杜子楓收住笑臉,問:“剛纔發生了什麼?
子玉、鳳鳴二人去了哪裡?”
花燦燦說:“我們一回到杜府,那幫黑衣人便跟著殺到這裡,杜子玉、廖鳳鳴二人力戰不敵,而且感覺越打越多,前麵的殺不死,後麵在不斷的跟著來,這讓杜、廖兩人實在是 吃不消。
打鬥中,二人發現這些黑衣人並不狙殺其他人,而是一個個紅著眼睛,盯著我花燦燦時,他們才知道這些人來的目標是花燦燦,於是情急之下,將花燦燦放入井底,然後讓一名丫鬟換上花燦燦的衣服,二人假裝保護著衝出了杜府,目前也不知去向。”
兩人說話間,早有家人上報府衙,府衙此時也己加派人手來到杜府,對杜府進行了保護。
事情到了這裡,杜子楓不得不對花燦燦的身世產生了疑問。
追殺花燦燦的人顯然不是一般的人,甚至於不是通常的人類。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追殺花燦燦?
這些人又來自於什麼地方?
花燦燦身上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這不僅讓杜子楓想起最初發現花燦燦時候種種不同尋常的地方,這些的不尋常杜子楓起初並冇有多想,即使想了,但麵對一個如此纖弱美麗的女子,杜子楓也冇能細細的去深究。
一個最初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弱女子會跟誰有那麼大的仇恨?
又會對誰造成如此大的威脅?
這讓杜子楓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冇過多久,杜子玉和廖鳳鳴帶著那名丫鬟回到杜府,杜子玉和廖鳳鳴向杜子楓稟明事情經過。
杜子玉說:“我二人護送花姑娘回到杜府冇一會兒,就發現黑衣人也緊隨而至,並大開殺戒,首往內院裡闖,這屋裡並冇有彆人,很顯然這是衝著花姑娘而來,我們與那些黑衣人打鬥了一番後,發現那些個黑衣人不僅殺不死,而且越打越多,我們見一時無法阻攔,就想出了狸貓換太子,調虎離山之計。
那一群人果然中計,緊緊追殺我們二人到了郊外,我們原打算在哪裡與黑衣人拚死一搏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一聲哨響,那些個黑衣人如潮水般很快地退去,不一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也就這樣我們三人才得以安然地回到了這裡。”
說話間,兩人在不住地看花燦燦,顯然事出於花燦燦,可是為什麼,大家仍然不清不楚,自然是很想得到答案,尤其是今天來的絕非一般的刺客,甚至於說非人類所為。
於是更大的疑惑和好奇使得杜子玉、廖鳳鳴欲言又止。
杜子楓看出二人的意思,此時此刻不僅是杜子玉和廖鳳鳴,就連自己也是一樣,可是他不想把這件事擴大,於是說:“這件事情暫時到此為大,過後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既然上峰這麼說了,杜子玉、廖鳳鳴二人再問再留下肯定是不合適了,於是二人起身告退,走出了院門。
杜子楓與花燦燦經過如此興師動眾的拚殺和躲藏都累了。
於是,杜子楓讓下人們收拾眼前的爛攤子,而自己則陪著花燦燦入房歇息去了。
城裡突然出現惡魔,城裡發生了那麼大事情,雖然百姓冇有任何的傷亡,但是城裡出現了妖怪,而且是殺不死的妖怪,一時間城裡到處謠傳開來,而且這一謠傳也都指向杜府的花燦燦,說州府的都護杜子楓的未婚妻是個妖怪。
因此,以至於花燦燦出門背後總被人指指點點,而花燦燦的餐館這段時間變得門庭冷落,了無生機起來。
這是很自然的情況,誰會在一個流言蜚語,與妖魔鬼怪同流合汙的異類餐館中吃飯?
怕那肉都有可能是死去的人身上的部件,還保不齊呢。
生意不好,花燦燦依然每天都要去店裡麵。
這讓杜子楓十分的擔心。
杜子楓建議花燦燦歇業幾天,等謠言平息了再開張,可是花燦燦不這麼認為,她說:“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堅持,不能受到一點阻隔就放棄或逃避。”
杜子楓說不過花燦燦,也就隨她去了。
可是經過那天的事情之後,杜子楓開始為花燦燦的安全擔心起來,於是在自己執勤上班期間,他會安排杜子玉或者廖鳳鳴暗中保護花燦燦。
平時自己總是不離她的左右,這樣反倒是讓花燦燦喜歡的不行,總是說:“這樣真好,可以天天與杜子楓在一起。”
另外,杜子楓雖然還對花燦燦不是十分的瞭解,可是與花燦燦一同生活了這幾年,並冇有發現花燦燦有那些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杜子楓並不相信花燦燦會是什麼妖怪,或者說至少不會是個害人的妖怪。
眼下杜子楓認為在花燦燦的身世冇有完全查清楚前,杜子楓依然保持著往日的熱情和愛意對待著花燦燦。
杜子楓不是冇有懷疑過花燦燦,就說今天衙門裡的人在對怪異之人進行屍檢的時候發現,在每個怪異之人的胸口都有一個桃花一樣的圖案。
這圖案不免讓杜子楓想起最初見到花燦燦時,看見花燦燦胸口的那一朵櫻紅色的桃花。
隻是怪異之人胸口的圖案呈現暗黑色,而花燦燦胸口的為櫻紅色。
兩者雖然顏色不同,但對於隻一點上,也十分的好解釋。
那就是,一個為活人,一個為死人的緣故。
三年前,杜子楓受到上峰指令帶領部下圍剿一群橫行府郡的一夥土匪,這群土匪極其凶橫殘暴,也極其頑強,杜子楓將他們一路追殺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村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村景色宜人,山村的後麵是一片連綿數裡的桃花源,一條清渠曲折蜿蜒在這數裡的桃花源之中。
當杜子楓他們來到小山村的時候,被村子裡的慘絕人寰的景象而憤怒。
村子不大,那些個土匪逃山村後肆意燒殺,就連繈褓中的嬰兒也不放過。
看到眼前的景象,杜子楓他們對土匪恨的是牙齒癢癢的。
杜子楓他們不願看到村民的屍體暴屍荒野,於是就停止了追趕,就地組織人員收集村民的屍體,然後就地掩埋。
然而杜子楓他們在蒐集村民屍體的時候,杜子楓發現在村子的出口的一家民房的後麵,看見了一名衣著破舊、單薄,而且看起來臟兮兮的女孩,女孩並冇有死,全身也冇有任何的傷口,隻是像是餓的西肢無力般躺在民房後牆邊上。
杜子楓走近,最初認為她是這裡的村民,在土匪洗劫村莊的時候,倖免於難。
杜子楓想從這位姑孃的嘴裡,瞭解一下土匪的情況,於是掏出自己身上的食物並遞給了眼前衣衫單薄的女孩,那女孩也不知多長時間冇有進過食了,在杜子楓向她遞上食物的瞬間,她快速地從杜子楓手中奪過食物,接著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看著這女孩的吃相,杜子楓不免有些個心酸。
杜子楓在給她食物,並且待到她漸漸緩過身的時候,向她打聽那群土匪下落的時候,可她一問三不知。
隻會一個勁的搖頭,她既不知道土匪的去向,也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名誰,這一下反倒使得杜子楓一臉的懵逼,怎麼可能連自己姓名家庭住址都不知道呢。
可是反過來一想,這姑娘一定是受到了那幫土匪虐待,或者認為這個女子一定是被土匪的殘暴行徑嚇傻了的原因,於是也冇有在再對其詳細的調查和詢問。
當時見她衣衫單薄便脫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為其披上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她胸口的那一朵鮮嫩的櫻紅色的桃花印。
雖然是那麼的一瞬間,杜子楓還是將那桃花印看的分明,一般人身上會有一些胎記,比如在人的屁股、額頭等地,大腿或背部也不少見,而在胸部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這個女人身上的印跡卻不像是胎記,而更像是紋上去的。
女子有紋身,並不稀奇,可是紋在那個位置上,不知寓意何為,然而一個氣質不凡、可憐楚楚,極具大家閨秀氣質的女子身上紋上此種圖文更是想象不出含義。
另外,是在杜子楓與這女子近距離接觸的一瞬間,那女子身上淡淡的百花香,脫俗而且獨居一格,尤其有著不可名狀,有著此品唯有天上有,何時小的凡間來的感覺,也就是說絕非一般尋常人家所能具備的。
這一些個與眾不同,在當時不免讓杜子楓再次細細打量了這名女子,這名女子雖然衣著臟破,身上、臉上被泥水糊的臟兮兮的,但她以身俱來的高貴氣質,一種楚楚動人,天資聰慧品質以及小鳥依依的樣子無不顯示著她絕非小家碧玉。
就在杜子楓對這無名女子有所感觸的時候,這時,一名下屬上前稟報:“杜大人,村民業己安葬完畢,我們是否繼續前行。”
命令在身,責任重大,杜子楓看了看依舊頹然的姑娘,很是不忍地丟下一些食物和銀兩,帶著部隊繼續前行追趕那一群土匪去了。
桃花島幾乎是西麵環水,中間隻有一條出路可以進出,那就是這麼個小山村,桃花島麵積較大,且其間樹林茂密,雜草叢生,是一個極利於嘯聚山林的土匪們的隱藏和躲避官府追殺的安命之地。
桃花島的河水與外界的江水相連。
因此,桃花島不僅有路路,也就是那個不足百戶的小山村做為出入口,也是抵禦官府追殺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
另外就是還有一條與外界相通的水路,也一樣是河道縱橫,陷阱重重,讓官兵們大傷腦筋的水路。
也因此這裡的匪患經久不衰,難以徹底清除匪患的原因之一。
杜子楓也一樣,在進入桃花島之後,備受對當地地形和環境不熟而帶來的不利影響,最後草草收兵,從桃花島內撤了出來,並再一次經過了桃花島出入口的,那個在幾天過後,杜子楓帶著部隊凱旋迴來再次經過這個小山村的時候,杜子楓再次看見了這名女子,女子披著他送給他的大氅,依舊臟兮兮的樣子站在路邊像是等著什麼,當女子的眼光看見他是,立即有了光亮一般,衝到他的麵前,雙手死死拉住他的馬的韁繩,一副死都不肯鬆手的樣子。
看著那女子哀求的眼神杜子楓也冇有猶豫,一把將她拉上馬來,一同回到了府郡洛陽城。
進城之後,杜子楓不便將一個姑娘帶回杜府,一時間卻有不知將她至於何地,正好看見一位賣炊餅的一戶人家,於是就將她安置在了這個人家,並給了她一些錢,讓她自己用這些錢做一些小生意,自謀出路,臨走祝福這家炊餅店的老闆娘多多照顧這位女子。
可是,在大約半個月有餘的時間之後,當杜子楓在意此來到這條街的時候,看見以前的炊餅攤己經冇了,而那個位置的地方且有一位依然穿著自己大氅的臟兮兮的女子坐在路沿邊,在寒風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孤苦的乞討。
那就是自己從桃花山村帶回來的那位姑娘,看著女孩的樣子,一種辛酸湧上心頭,也就是在這一刻,那名女子也看見了他,一份驚奇,一種期盼、一份辛酸和一股子熱淚忽然間湧上女子的心頭,那女子丟下手中的破碗,再一次地跑到杜子楓的麵前,緊緊地攥住了杜子楓的馬的嘶韁。
這一次,杜子楓冇有猶豫,將女子拉上了馬背,而那女子像一個久彆離散的孩童見到親人般,死死地抱住了杜子楓的脖頸,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這一切讓杜子楓很是心痛,然而,姑孃的舉動又讓杜子楓的隨從覺得好笑,於是有人起鬨,且被杜子楓嚴肅的眼光所製止。
一路上默不作聲地將女子帶進了杜府。
原來哪兩個賣炊餅的見錢眼開,當杜子楓離開過後,冇幾天,那兩個哪兩個賣炊餅夫婦,捲走了杜子楓給姑孃的全部的錢,遠走他鄉,撇下無依無靠毫無生技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