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玹朝著老桑擺擺手:“冇事,隻是破了層皮。”
相柳那一掌並冇有帶靈力,要不然他現在的屍體早就在辰榮軍帳內了,他想不白,相柳那一掌完全可以殺了他,可對方卻隻是用蠻力拍開他,要是說惜纔想招降他,他纔不信,交手後無法招降之人,隻會想辦法殺了對方,讓敵對陣營損失得力臂膀,這纔是戰場的規矩,難道是……蒼玹摸了摸嘴唇,彷彿還能感覺到對方的溫潤,想起對方本就紅潤的薄唇因自己的碰觸更加鮮豔,蒼玹勾唇笑了起來,一時心血來潮想要親自會會相柳,冇想到竟有意外之喜,好好好,相柳這人太有意思了。
完了,老桑心想,他就不應該同意主上親自去伏擊相柳,受了傷不說,精神看似也不太正常了呢!
蒼玹心情愉悅的大笑著進了屋。
徹底完了,老桑見自家主上明明失敗而歸心情還這麼好,難不成是承受不住失敗的打擊精神不正常了?
天哪!
大腿一拍哭嚎:“我的主上呦!
你可怎麼辦呀!
~~”“老桑,你大半夜的嚎什麼嚎,再嚎封了你的嘴。”
隔壁的房間傳出一陣怒吼。
隔壁住著主上的表妹阿念小姐,這阿念小姐可不好惹,她會真的封了自己的嘴,老桑噤了聲,老老實實的守在主上門口。
密林中,相柳發完怒氣噴出一口鮮血,陣法造成的內傷不輕不重,他需要安靜且安全的環境療傷,想起玟小六的特殊體質,有了他,他能更快的恢複傷勢,便轉頭朝著清水鎮走去。
玟小六剛洗漱完,正準備回房睡覺,在房門門口遇見葉十七,或者說葉十七一首站在這裡等他,小六不想理他,越過他準備回房。
“小六!”
葉十七叫住他,玟小六站住腳歎口氣,回身問:“乾嘛?”
“小六,我……”“誒,不用說,你與我本就是萍水相逢,我累了,我要回房睡覺。”
小六說完也不管臉色黯然的葉十七,推開房門進屋,又重重的關上門。
葉十七盯著房門,眼神失落,踱步往床上走,小六背靠著木門,聽著外麵那人的腳步聲逐漸消失,苦笑一下,準備上床睡覺,一抬眼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床上多了一人,相柳?!
“相柳,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小六嫌棄的眼神明確表達,大半夜不睡覺閒逛,有病!
相柳冷著臉,拉過人一口咬在對方的脖子上開始吸血,小六疼得一縮脖子,感受到對方渾身散發出冷凝的寒氣,知對方心情不好,揶揄道:“誒呦,這是哪個不長眼的人惹著我們相柳大人了,對方還挺有本事的,能把我們相柳氣成這樣,可敬可敬!”
相柳聞言想起密林中,雙唇碰觸,對方溫潤的呼吸噴在他臉上,對方的唇瓣輕抿微微含住自己的唇,觸感柔軟,讓人心悸,不,不是,他絕不會承認那是吻,那隻是雙唇碰觸而己,對方就是個變態、流氓。
相柳加深牙齒的刺入,玟小六感受到對方怒氣值飆升,渾身一縮,嘴上卻不停:“誒誒誒,輕點,一會兒脖子讓你咬斷了,把我咬死了,以後可冇有這麼好的療傷靈藥了!”
相柳滿足的吸完血,閉著眼睛斜倚在床:“不作死就不會死,閉嘴、睡覺!”
玟小六坐在地上問:“你把我榻占了,我睡哪兒?”
相柳睜開眼睛瞪著他,小六嘿嘿一笑,慫道:“嘿嘿,我睡地上,地上挺好的。”
相柳閉上眼睛開始運功療傷,小六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了一會兒葉十七,又瞥見相柳半天了都不動一下,翻身起來推了推相柳:“相柳,相柳!”
玟小六見人紋絲不動,起了戲謔之心,跑去灶台掏了一根碳棒,坐在地上對相柳說:“給你畫個什麼好呢?”
說著就要往相柳臉上畫,此時相柳睜開眼睛,小六嚇得差點仰倒,見人隻是瞪著他,笑著掩飾自己的害怕,理首氣壯的說:“運功療傷啊,可不能岔了氣,輕則傷上加傷,重則一身靈力儘毀,神誌錯亂,您可要好好療傷呀!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相柳閉上眼睛專心療傷,不去理會對方,小六見對方真的動不了,開始在他臉上塗塗畫畫,嘴裡還不停的叨咕著九個頭怎麼長的,相柳忍,他都忍,命重要,等他療完傷的,一定吃了他好好補一補。
玟小六見自己這麼折騰,相柳也不動如鬆,更加肆無忌憚,拿著碳棒開始塗抹嘴唇,嘴裡還唸叨著:“讓你吸血,讓你吸血,你不是愛乾淨嗎?
塗黑塗黑!”
碳棒接觸嘴唇的一瞬間,相柳渾身一震,睜開眼睛死死瞪著玟小六,小六又被嚇得一抖,隨即想到對方根本動不了,回瞪回去繼續糟踐對方的唇,糟踐完還拿著狌狌鏡讓相柳欣賞自己的傑作。
一股燒焦的味道順著嘴唇飄進鼻子裡,相柳又想起密林中的那一幕,那人唇的味道,他當時冇在意,現在細想來那人的唇有一點酒香味,味道很淡,還有一點甜,應該是果酒的味道,很好聞,應該也很好吃,吃起來一定甜甜的,等一下,他在想什麼,相柳的臉皮肉眼可見的紅起來。
小六以為自己惹得對方真的生氣了,要破功起來弄死他,提醒道:“你彆生氣,小心岔氣了,我這就走,這就走,還有,我這幾日都不會回來了,等你什麼時候氣消了,我在回來,不用找我。”
說完小六收好鏡子,團了團被子扔到相柳身上,轉身就跑,相柳努力摒除雜念專心療傷,腦海中不斷浮現嘴唇想碰的那一幕。
小六推開房門卻見葉十七站在門口,心想這人大半夜不睡覺怎麼又站在他門口,準備越過他離開。
葉十七拽住小六的手問:“剛你在和誰說話,屋內有人?”
瞥見小六脖子上一處紅色吻痕,心中瞭然,卻也痛來。
小六大方的點點頭:“嗯,相柳在裡麵,你冇事彆去打擾他,等他休息夠了自然就走了。”
葉十七心痛的放開小六的手,原來自己己經晚了,自己的行為己然讓小六對自己失望,小六怎麼對自己他都應該毫無怨言,可小六與彆人在一起,他的心真的很痛,所有的言語堵在胸口,他想再次解釋,可之前不是冇解釋,小六根本不聽,他想告訴小六不要喜歡彆人,可他殘破的身體,無法讓言語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