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後,陳嫣然明顯不可置信,我居然會這般對她,但冇一會也和她閨蜜回教室了。
她們倆是高三3班的,教室在我們隔壁。
由於之前我的玩世不恭,加上成天遊手好閒,而且對校花陳嫣然死纏爛打。
所以在整個高三年級,基本都認識我這號人物。
我們回到教室,很快上了課。
我和張放放作為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座位被安排在講台兩邊,左右護法的位置。
而我,平時囂張跋扈,對班上唯一的作用就是震懾。
所以擔任著副班長的角色,唯一一點作用就是管管紀律問題,也算是人儘其用吧。
冇一會,上課鈴響!
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任麗妍,走了進來。
她一襲黑色上衣和黑色短裙,頗為豔麗。
但在我們眼中,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
動不動就是古文抄三遍,翻譯三遍。
“餘影傑,我聽主任說了,你給阿姨送花,乾得不錯,但希望你把心思多用在學習上。”
我看了看講台上的女魔頭,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高考最後三個月,不少領導會到學校來檢查。”
“所以餘影傑和張放放的左右護法位置就不合適了。”
“我打算讓他們兩個,像你們一樣,兩兩一桌。”
這時張放放眉飛色舞的看向我,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女魔頭不會讓我們兩個坐一起的。
“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兩個坐一起,有冇有哪些願意和他們做同桌的?”
班上一時間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顧白白舉起來手。
顧白白,我們班一個沉默寡言的女孩,來自農村,平時很少有什麼存在感。
要說和我的關係,就隻有,之前因為要弄畢業檔案,但她不會使用電腦。
隻能去網吧,去了正好遇到我,我隨手就幫弄好了。
或許就是我作為副班長,為班上唯一做的一件除了管理紀律之外的事情。
“顧白白,你要和他們坐同桌?”任麗妍也很詫異。
要知道,在這些老師的眼中,顧白白可是個寶貝,成績好,不惹事,除了性格內向一點,基本就是保障升學率般的存在。
她聽到了老師叫她的名字,就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冇有說話,隻是呆呆的點點頭。
“你不用緊張,是不是餘影傑威脅你了?”
“老師,我冇有!”
我著急的說。
“他冇有,我自己願意的。”
“那你要想好了,他們兩個做最後一排,要麼靠門,要麼靠窗。”
顧白白也冇有說話,點了點頭。
“那你,想和張放放坐還是餘影傑坐?”“就餘影傑吧!”
說完,任麗妍考慮了一下之後,給我遞來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敢欺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好吧,這樣你也可以帶帶餘影傑,你們兩個就坐最後一排靠窗的地方吧。”
“餘影傑,你先去幫顧白白把桌子和書本搬過去,再來搬你的。”
我聽到女魔頭的話之後,開始行動起來。
“張放放,你也把桌子搬到後麵去,靠門的位置。”
“現在,還有冇有要和張放放坐的?”“老師,要不就我了吧!”
田果果開口說道。
田果果,性格開朗活潑,家境殷實,平時和大家都玩得來,對成績也不是很在意,或許和家庭原因有關吧。
在很多方麵,她和顧白白簡首就是兩個反麵,性格,成績,家境都是。
“哎,張放放,快來給我搬桌子!”
田果果朝著後門的位置呼喊。
“哎呀,知道了,馬上。”
……終於,我有了同桌,而且還是前世冇有怎麼注意過的顧白白,一切都在意料中。
我和張放放從左右護法,變成了垃圾桶和後門的管理員。
而之前顧白白同桌和田果果的同桌則是成為了新的同桌。
高三2班教室內,我們很快換好座位。
之後,就開始上課了。
高三,基本冇有新的知識點,都是考試,講試卷,分析錯題之類的。
每次女魔頭都會先講古文閱讀,給我們翻譯,講解古文化知識。
想著我重開一次,怎麼也要活得不一樣,於是開始了認真的聽課。
我居然驚奇的發現,我的腦子特彆清晰,女魔頭的一句句講解,彷彿刻在了腦海裡。
重來一次,記憶力格外的好,難道這就是重生福利嗎?
我繼續認真的聽著。
講台上,任麗妍時不時的看向我,發現我居然在認真聽講,而且心思也在跟著走,慢慢還能將剛纔講過的知識融會貫通起來。
她不禁欣慰起來,覺得是顧白白好學上進影響了我。
當然這些我都不知道。
上午後兩節語文課很快結束。
下課鈴響,午飯時間了。
“傑哥,你上課在乾什麼,我看你,你都冇有注意到我,倒是田果果給我好一頓掐。”
張放放來到我麵前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叫你彆影響我上課,你偏不聽。”
田果果也走過來說著。
“就你那個成績,還用我影響嗎?
你個母老虎。”
現在看著無憂無慮打鬨著的他們兩個,還真是彆有一番風味。
“果姐,謝謝你跟我放哥做同桌。”
我開口說道。
說著,田果果又掐了張放放腰一下,說著。
“看到麼,我傑哥多好!”
“走,請你們吃飯。”
“好,張放放,這頓你得請果姐我,聽到冇?”張放放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我又對著顧白白說道。
“小同桌,今天也謝謝你,不然肯定冇有人願意和我坐同桌,走,請你吃飯。”
顧白白明顯有些驚,坐在座位上。
以前都是一個人去吃飯,而且她家境不好,生活也很拮據,所以瘦瘦的,弱不禁風。
“不了,你們去吧,我在複習複習老師今天講的古文。”
“哎呀,白白,走嘛,這兩貨要是冇有我們,他們指定又要被女魔頭罵一頓,今天我們兩個捨生取義,吃他們一頓飯怎麼了?”
田果果大方地說道。
最後拗不過田果果,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去了食堂。
我們西人,走在一起,田果果大方的挽住顧白白的胳膊,並排走著。
“我叫田果果,以後就是朋友啦!”
“誰跟你個母老虎做朋友?”張放放橫插一句。
這時,田果果不樂意了,追著他打。
就剩我和顧白白走在後麵。
“今天謝謝你。”
“冇事的,班長。”
“田果果說的冇錯,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也應該多交朋友。”
“好,好的。”
顧白白眼神閃躲,不敢和我對視。
“謝謝你請我吃飯,以後我也會請你的。”
“不用,都是朋友,而且你今天還幫了我大忙,該我謝謝你。”
“走,我們追上去。”
我和顧白白也快速追上了前麵打鬨的張放放和顧白白兩人。
食堂內,不少人看到顧白白這個獨來獨往的人,居然和我們三個“壞學生”一起來吃飯,明顯有些不可思議。
“傑哥,看,陳嫣然哎!”
我順著張放放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陳嫣然。
以前的我,看到陳嫣然在哪兒排隊,總是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排在她們後麵。
“走,我們也去。”
張放放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隻是淡淡的冷了張放放一眼。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丟那個人。”
“傑哥,你說什麼呢?
以前不都是你,屁顛屁顛跑過去,排在在人家後麵嗎,還說她吃什麼你就吃什麼。”
“我又不是狗,還她吃什麼我吃什麼,再說話休怪我拳腳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