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萱走得不緊不慢的,甚至還有閒心欣賞一下這禦花園的美景。
出乎她意料的是,直到她走到原主住的那間與冷宮無異的太華殿時,她要等的人都冇有出現。
沈碧萱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那楚揚也未免太沉得住氣了,要是他不上鉤怎麼辦?
原主隻是個無權無勢廢物公主,她要怎樣做才能把手伸到宮外,保護她父母的同時報複那個狼心狗肺的夫君?
原以為這個楚揚是個機會,冇想到他壓根就不上當。
就在沈碧萱滿腹心事地走進寢宮時,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把她拉進懷裡。
她被嚇得想尖叫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她驚恐回首就看到剛纔令她挫敗不已的人出現在她麵前。
沈碧萱頓時放下心來。
楚揚見她這樣好奇問道:“你不怕我?”
“將軍說笑了,你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又不是什麼偷雞摸狗之輩,我為何要怕你?”沈碧萱暗刺了楚揚一句。
楚揚也不是個肯吃虧的,見沈碧萱如此起了捉弄之心。
“三公主說得冇錯,楚某對雞狗冇什麼興趣,要偷也隻會偷香竊玉……”說著他還故意湊近了沈碧萱的脖子深吸口氣。
一股香甜的女子幽香撲麵而來,懷中女子緊貼著他,那身段雖纖瘦卻也不失玲瓏,軟玉溫香在懷讓常年身處軍中,不近女色的楚揚忍不住氣血翻騰,他連忙退開些,以免出眾當場。
男子炙熱的呼吸打在脖子上,讓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的沈碧萱羞得滿臉通紅。
雖然她上輩子嫁人了,可當時謝子玉正處在熱孝之中,兩人隻拜了堂卻未圓房,她當時還以為謝子玉是一片孝心,不願在孝期做出對亡父不敬之事,冇想到他竟是一心想除掉她。
恐怕他從一開始就對她不懷好意了吧?
趕在熱孝和她成親也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捨不得她蹉跎年華等他三年,而是想把她捏在手裡方便報複吧。
可笑她還以為自己尋得良人了。
想到這沈碧萱的臉色由紅轉白,飛揚的眉眼也拉了下來,身上露出了濃濃的哀傷。
看到沈碧萱這般悲傷,楚揚向來冷硬的心居然軟了,手上也鬆了勁。
“楚某無狀,冒犯了三公主,還請三公主不要見怪!”
雖楚揚道歉了,但沈碧萱怒氣正盛,又怎會給他好臉色看?
“女兒家清白何等重要?能不見怪嗎?易地而處,若楚將軍是位姑娘你能原諒調戲你的登徒子嗎?”
生平第一次被人罵成登徒子讓楚揚無比尷尬。
他清咳了一聲,轉移話題。
“不知三公主宴上說的話是何意?”這纔是他來的目底,他可不是真的來偷香竊玉的!
沈碧萱還想和楚揚合作,也不好再抓住之前的事不放,況且她一個姑孃家哪好意思老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
“楚將軍身中奇毒,而且毒已深入骨髓,楚將軍命不久矣,不知本宮說得可對?”
楚揚聞言深深地看了沈碧萱一眼,她是在試探他,還是……
“三公主,楚某和你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你為何要這般詛咒楚某?”
“是詛咒還是事實楚將軍心知肚明,又何必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謂的試探上呢?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地談吧,你身上的毒我能解,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幾個條件我纔會替你解毒。”
楚揚聞言心下一震,他也希望沈碧萱真能替他解毒,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在彆人眼中這三公主名不見經傳,甚至連宮中是否真的有這一號人都無法確定,可他是個例外。
她的事情他都知之甚詳,畢竟他可是她的……
“比起解毒,我更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中毒之事的?”
是她的人太厲害無孔不入,還是他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不管是哪一種,她能得知這種連皇帝都查不到的絕密訊息都足以證明她的厲害,他以往倒是小看她了。
“楚將軍不必多疑,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我能知道你中毒自然是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楚揚深深地看了沈碧萱一眼,雖然她的表情不似作偽,不過他還是不大相信她。
沈碧萱也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戳了一下他身上的某處穴位。
沈碧萱的手指不過是比筷子略粗了些,她又不懂武功,照理說戳在楚揚身上他應該不痛不癢的,偏偏他的臉一下白了,如受重擊,同時還汗出如漿,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你……”楚揚震驚地看著她,她怎會知道他的罩門所在?這事除了他自己應該無人知道的。
“現在我們可以談條件了吧?”沈碧萱笑得誌得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