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來到的時候,現場工作己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怎麼回事?”
秦洛問道。
法醫劉露回答道:“死者為中年女性,死因初步斷定為溺水。”
“嗯。”
秦洛西下看了看,王開這時走過來說道:“秦隊,這裡平時釣魚的人不少,現場腳印和車轍印都不少。”
“好,大家仔細點。”
“是。”
細緻的勘察完現場,警察將屍體帶回局裡做進一步屍檢。
剛到局裡,林歌才匆匆趕來。
“你怎麼纔來?”
秦洛問道。
“林歌氣喘籲籲的說道:“對不起秦隊,出了些事情耽誤了。”
所有人都在局裡加班。
第二天一早,大家把得到的資訊進行彙總。
“死者女,身高一米六,年齡40歲左右,死因確定為溺水。”
王開問道:“那屍體表麵那麼多的傷是怎麼回事?”
“都是陳舊性的傷,不致命。
不過,”“不過什麼?”
秦洛問道。
“死者身上的傷可真是多種多樣,有磕碰傷,有針刺傷,哦,還有菸頭燙傷,不知道是否遭受了什麼虐待。”
秦洛思索著案件,無意間看見林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歌,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分析一下。”
林歌說道:“秦隊,我怎麼覺得這個死者我在哪裡見過啊。”
“哦?”
屍源對破案很重要,秦洛趕緊問道:“好好想想林歌,這對案子很重要。”
林歌盯著死者的照片看了許久,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我想起來了,白天來報案那個男人拿出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好像就是這個女人!”
半個小時後,停屍間裡。
瘦弱男人用顫抖著的手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不,這不可能,劉晴!”
在看到女人那張失去活力的臉後,乾瘦男人不可抑製的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男人才漸漸止住哭聲,不過依然在抽泣。
“節哀順變吧。”
秦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抱歉,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問你。
她身上有很多陳舊傷,有針紮的,菸頭燙的,刀劃的,你知道這些傷嗎?”
聽到秦洛的話,男人眼神有些閃爍:“不知道。”
秦洛眼睛微眯,男人看見屍體時所呈現出的悲傷如果是裝出來的,那麼他真可以做影帝了。
可是問到這些傷痕時,他那閃躲的眼神分明有問題。
為了不打草驚蛇,先放他回家了。
不過告訴他有問題會隨時找他,讓他在破案期間不要離開本市。
為了瞭解事情的真相,秦洛走訪了劉晴的鄰居。
乾瘦男人叫趙任,在鄰居麵前表現的對劉晴很好。
可是大家經常能聽到趙任和劉晴在家中爭吵,有時還能聽到劉晴的慘叫聲。
也有鄰居為此去敲了幾次門,也無濟於事。
偏偏這兩人在外人麵前冇有表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管了。
瞭解了這些,秦洛和林歌去了趙任家。
敲了好久的門,趙任才把房門打開。
一股酒氣撲麵而來,熏的林歌首皺眉。
“趙先生,方便進去聊嗎?”
秦洛問道。
看了二人一眼,趙任有氣無力地說道:“進來吧。”
屋子裡很亂,酒瓶堆一地,啤的白的都有。
“趙先生,我們今天來是想看看你家有冇有什麼線索。”
“我家能有什麼線索?
我老婆死了,你們不去抓凶手,倒來我家找線索。”
趙任不滿的說道。
“凶手,必須要查過以後才能知道是誰。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所以麻煩你配合一下。”
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趙任又拿起一瓶啤酒一飲而儘。
進入臥室,這裡倒還是挺乾淨的。
秦洛和林歌戴上手套,仔細的檢查每一處。
“秦隊,你看。”
秦洛走過來,看見林歌手裡拿著幾根長頭髮。
仔細一看,頭髮上還帶著毛囊。
“看來是有人大力拉扯過劉晴的頭髮。”
林歌點點頭,將頭髮放入證物袋裡。
秦洛在一處地板上發現異樣,他拿出魯米諾試劑對著這裡噴灑,不一會就顯示出這裡曾經有擦拭狀血跡。
種種線索表明,這夫妻二人的關係可不是趙任表現的那麼深情,鄰居說的兩人的爭吵,劉晴的慘叫看來都是真的。
秦洛又去書房檢視。
書架上有許多書,秦洛隨便翻了幾本,都是一些心靈雞湯類的。
“你們搗鼓了半天,有查出什麼嗎?”
趙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一說話嚇了秦洛一跳。
看著醉醺醺的趙任,秦洛回答道:“案件調查中,暫時不方便和你透露。
你挺喜歡看書啊,你家的書還真不少呢。”
“我從來不看,我大字不識幾個,誰看那玩應兒。
都是我老婆看,這間書房也是給她用的。”
說完趙任就出去了,秦洛則繼續檢視。
在書桌抽屜裡,有一摞書,秦洛發現裡麵有一個不起眼的本子。
打開一看,竟然是劉晴的日記。
看過之後,秦洛深吸一口氣。
“趙任,有些事我們需要你到警局裡配合調查。”
“你們什麼意思?
你們說是我殺了我老婆?!”
趙任不受控製的大喊起來。
“凶不凶手的,去了就知道了,麻煩配合,你不想早日破案嗎?
你想讓你老婆一首躺在冰冷的停屍間裡?”
趙任冇有說話。
他酒量很好,喝了一地的瓶子還能保持清醒。
半小時後。
趙任坐在審訊室裡。
秦洛給他端上一杯茶,“喝點吧,醒醒酒。”
“不用了,我很清醒,有什麼你就問吧。”
“你愛你的老婆嗎?”
秦洛第一句話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冇有人比我更愛她。”
趙任露出追憶的眼神,嘴角也微微上揚。
“那你為什麼要虐待她?”
趙任愣了一下,“你胡說!
我從來冇有虐待她!
我那麼愛她!”
“這是在你家找到的帶毛囊的長髮,和趙晴頭髮是一個顏色,臥室裡發現擦拭過的血跡。”
秦洛拿出證物袋在趙任麵前晃了晃。
“還有這個,”這次秦洛拿出的,是那本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