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炩妃,且看玄機道長那邊。
通過告知,進忠己然知曉自己存在的原因。
原來自己死後不久,曾日夜聽到的炩主兒痛苦呻吟不是幻象,他本以為是自己的執念導致衛嬿婉和自己無法投胎,隻是冇想到,在這大千世界,竟然有如此多的人,為他這奴才感到惋惜,為自己藏於內心又隱藏不住的感情獻上祝福。
感動之餘,又有一股酸酸澀澀之意在胸口迸發:進衛CP,這大世界的人,簡首了!!簡首太有眼光了!!!再聽及玄機說炩主兒原型是曆史上的令懿皇貴妃,隻不過他們所處的世界劇本不同導致炩主兒氣運受限,他可用願力換取投胎或者開辟回去的道路以奪取氣運。
進忠眼睛一亮,一骨碌坐起,又迅速低下眼角,生怕道長先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窺探到此刻的內心。
隻聽玄機道:“進忠,你可願意回去走一遭?”
進忠悄悄餘光一瞥,見玄機並無波瀾,他按按壓住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裝似不在意說:“左右不過是一條爛命,如何賭不得。”
“嗤,你倒是願意,你的炩主兒可不見得願意,有那唾手可得的投生轉世機會,她可不一定願意重來一回。
你可想好了,如若衛嬿婉不願,你此番回去可不就可誤了自己一番境遇。”
玄機真看不慣進忠這副舔狗樣子。
進忠咬咬牙,搖了搖頭:“我跟了她十年,看著她十五年折磨,炩主兒她是什麼人,我可比生來不知疾苦的小道士您更為清楚,但凡有一線向上爬的機會,她就如淩霄花一樣奮力向上,既然有機會重譜人生,我願意做那鬆柏,拿我的肩膀,借力送青雲。”
玄機恨鐵不成鋼:“她可是殺了你,你倒還願意幫她?”
進忠自嘲一笑,撫摸胸口,那胸口紫黑色的血漬如玫瑰一般,己附著千百餘年,未曾癒合:“我這千百年也不是白活了,當初那情況,早也想清楚,如若不是她殺我,我左右也逃脫不了,窺視君心,覬覦後妃,不過早死晚死罷了,何況在那世界中,人人都身不由己,若非不公規則,炩主兒一定不捨得殺我,我還有用呢,他似乎自我催眠般無視當初像他脖子上勒來的繩索。
眼眸一暗,就算死,我的死也應是炩主兒的登雲梯,送她往那中宮位置上去,可惜了了。
如若重來,幫她,亦是是幫我,總歸也是死了一次的人了,我將於關鍵之時,和她一拍兩散,亦是我的計謀,總歸不會讓她如此輕鬆。
她若仍又殺我,這次,難不成我還怕她?”玄機斜了他一眼,戀愛狗果然不得house。
人家殺了他,他還叭叭往上想幫她。
嘖,道爺我不指點一波,此次回到副本世界,他又莽死一條命,豈不浪費這千萬願力。
“也罷,你既然願意,那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此次回去回去,你二人總歸還是雲泥之彆。”
“左右不過是一條賤命。”
聽到進忠自怨自艾的話,玄機道長搖搖頭:“你曾跟衛姑娘說過,卑賤不卑賤,得看是誰,這話,我也說與你聽,你擔心什麼,害怕什麼,我也清楚,你且附耳過來,我有幾句話囑咐與你。”
進忠越聽眼神愈發亮起來,嘴角輕壓卻無法將笑意掩蓋。
他麻利跪下,給玄機叩個頭:“感謝玄機道長和清虛道長相助,回去後我定常常為您二位添油進香,併爲您二老在小世界的道館裡重塑仙身。”
玄機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潑皮,生氣時叫我小道士,得償所願又口稱道長了。
罷了罷了,左右我也是進衛CP的搖旗人,此刻助力你,現在便去謀求自己真正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