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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章 下藥

26

眼看著這場晚飯又要變成修羅場,謝簡忙來打圓場。

“今日思雨為了你可是親手下廚做了一道鴨子湯,思雨貴為侍郎千金,有這份心是極好的,你也趕忙用些吧!”

這話落在佟若瑜耳中卻甚是刺耳,侍郎千金?

怎麼,她是侍郎千金,我就是個黃臉婆?

自古以來,妻子有疾,妾室侍奉是規矩。

怎麼到她那兒,給自己做頓飯就是極好的了?

連你這個探花郎都是仰仗自己孃家才能考上的,現在就迫不及待要甩開自己了?

唸到此處,佟氏冷哼一聲,“我到底比不得妹妹,我雖出生商賈人家,也知禮義廉恥。

比不得妹妹,成婚前就與人珠胎暗結,不知這是侍郎大人家的教養呢?

還是妹妹母親是樂妓的緣故呢?”

其實沈思雨隻是沈家的一個庶女,她的母親是沈大人被同僚贈送的,在封建男權社會中,買賣贈予妾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家這樣的人家,是萬萬不可能把自家女兒嫁給一個前途未卜的探花郎,更何況,這個探花郎在朝中並無半點根基人脈。

所以,沈思雨能嫁給謝簡,隻有一張情況——她失了清白,有了孩子。

沈思雨一聽佟氏這麼罵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佟氏,連手都發抖起來,似乎氣極了,“你,你……”話都冇說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謝簡連忙撂下筷子,飛奔過去,抱起沈思雨後還瞪了佟氏一眼,回了沈思雨的思音苑。

謝簡一走,佟氏整個人被抽了魂兒一般坐在椅凳上,腰背都首不起來了,小聲抽泣。

謝非晚看了看哥哥謝秋白和小弟謝秋禮,這兩個是真小孩,他們隻知道爹孃吵架了,此刻害怕極了,蜷縮的坐在凳子上。

謝非晚看了看,這還是得靠自己啊。

下了凳子,噔噔噔的跑到佟氏身邊,給佟氏遞過帕子,“娘,你彆哭了,爹爹不喜歡孃親我喜歡,我要永遠跟孃親在一起。”

此話一出,佟氏的小聲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也不明白夫君為何突然變心了,或許她也曾感受到平日對她體貼入微的夫君是在同她演戲,隻是,多年夫妻,她不願認。

佟氏抱著謝非晚,頭都埋在謝非晚小小的身子裡,肩膀一顫一顫的,謝非晚用她的小手輕輕撫著孃親的青絲。

————————————————晚上。

沈思雨躺在床上,此刻還冇到子時,她也睡不著,不如去思音苑,渣爹今天叫孃親生氣了,她就報複到沈思雨和渣爹頭上。

說乾就乾,謝非晚此時還有築基中期的水平,小小的一個思音苑——拿下。

穿了空間中的夜行衣,跳上屋頂,找沈思雨算賬。

到了思音苑,小小的謝非晚趴在屋頂上,肉嘟嘟的小手扒拉開瓦片往下看,這一幕若是有人看見定會笑起來,因為有些滑稽。

她本來隻打算下點藥,給渣爹和那個沈思雨一點教訓。

她這是聽到了什麼啊?

“謝郎,我知道我不該出現的,我就應該在暗處默默的愛慕你,姐姐應當就不會這麼怨懟我們了,可是……可是,謝郎,我實在是情深不能自抑啊,謝郎……”咦~,這茶味兒,隔著兩百米都能聞到了。

“你放心,有我在這個家一日,我定不會叫你受委屈的,我到底是一家之主。”

謝非晚看見謝簡抱著沈思雨坐在床邊安撫,晦氣地翻了白眼,也就渣爹吃這一套。

“謝郎,謝郎,我知道的,我也知道謝郎關心我,姐姐到底為謝郎誕下三個孩兒,謝郎也不可薄待了姐姐,不可叫外人非議……”“那個毒婦……”謝簡想到佟氏竟然還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我的思雨還是這麼善良,你放心,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後,這正妻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謝簡還邊說邊用手撫摸著沈思雨的麵頰。

屋頂上的謝非晚看到此處,剛剛用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好傢夥,這對渣男賤女居然還算計她孃親?

既然她接手了這副身體,那麼原主的娘就是她的娘了。

謝非晚從空間中取出一瓶煉丹時弄出來的殘次品。

這藥有什麼作用她也不知道,不過就她在現代弄出的那些嘿嘿,反正這倆也不是什麼好人,剛好給她當試藥的小白鼠了,她倒是很期待渣爹和沈綠茶明天的表現。

裡麵兩個個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少兒不宜的情話,說著說著就親上了。

咦~謝非晚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一邊往屋內倒藥。

第二天“不好了不好了。”

修煉了一夜的謝非晚感覺神清氣爽,剛從床上下來,就聽見雲夢在火急火燎的進屋。

“怎麼了,這麼慌張?”

“是老爺和沈夫人,出事兒了……哎呀,您快去思音苑看看吧,夫人跟兩位少爺也都過去了!”

謝非晚心裡明白,估計是她昨天晚上下的藥起效果了,她麵上不顯,心裡偷樂。

裝出一副著急關心的模樣。

“啊?

什麼,快些,讓我去看看。”

這副著急忙慌的樣子都騙過了雲夢。

“哥哥和小弟去了冇有?”

“兩位少爺去了齊家學堂唸書去了,今日晚飯時分纔回來。”

謝秋白和謝秋禮去的是齊家書堂唸書的,齊家的齊修遠是今科的狀元,他父親齊磊是翰林學士,是個五品官。

這京城裡,五品官多如牛毛。

齊家卻是最特殊的一個,一是因為齊磊的父親是探花郎,兒子又是狀元,母親是忠勇侯府的的嫡小姐。

所以齊家也是難得的清貴人家。

——————————————思音苑謝非晚跟雲夢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麵沈綠茶的哭聲伴隨著渣爹的歎氣聲,還有她娘佟氏跟老大夫的說話聲。

她剛進門,就見老大夫神叨叨的來了句。

“哎呀,謝大人這是……這是不舉了啊。”

我擦,難道昨天拿錯藥了?

還冇等她回憶昨天的經過,這老大夫又摸了摸白鬍子道:“沈夫人這像是中了毒了,此毒奇特非凡,老夫未曾見過,恕在下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謝非晚震驚於自己到底下了什麼藥,謝簡綠著臉消化自己不舉的訊息。

這老大夫說完就帶著東西奪門而出,生怕走不出謝家。

她還在沉浸在回憶裡,佟氏和沈綠茶己經開撕了。

“笑話,管家權在你手裡,我如何能調動下人陷害於你?”

冇錯,她那個渣爹,在沈綠茶進門的第二日就把管家權給了出去。

要不是她娘還有嫁妝銀子支配著,他們母子三人怕是要受那些刁奴欺負了。

從這個沈綠茶進門開始,渣爹就冇給過這母子三人好臉色。

“嗚嗚……姐姐,我知道你是怨恨謝郎讓我進門,我是礙了你的眼了……”沈綠茶被暮春扶著,邊哭邊拿帕子擦眼淚,邊上的丫鬟還不忘挑事兒,“我們沈大人可是最疼愛我家小姐的,若是知曉小姐在謝家受瞭如此大的委屈,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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