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鬆總覺得處處都是危機,劉府一方麵冇占上風,那麼就要再找一方讓自己秉持著。
在梣林的修神閣大廳裡,劉鬆急匆匆地來到李玄眼前,一個眼神,手下得奇便退出去,關上大門。
“劉主,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李玄從高殿上走了下來,一同引他去到偏閣座談。
“李長老,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舊相識也不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李玄陰沉的臉又帶著嘴角上揚,
“想必你也知道,陳纖這孩子再等下去也是廢了,不如,就先把他開除師籍。”
李玄輕撫著茶杯,臉色毫無變化,必然早已知道劉鬆的想法。
“劉主,你也知道十年時間還未到,何必呢?更何況這還是我的徒兒。”
劉鬆放蕩一笑,
“李長老還是念在師徒之情啊,但卻毫不關心陳府的後續之路。”
“後續之路乃是陳府之事,為何你不考慮劉府的後續之路?”李玄抿了抿茶,
“話說劉府一案查的如何,我們各大府都按照你的意思不參與其中,但劉府乃是我們四大氏族之一,我們總有權利得知吧?”
“謝李長老的關心,劉府一案至今毫無進展,隻能說這凶手是極其殘忍之心,才能至於我姐姐到如此地步。”說著劉鬆裝著一臉委屈。
“節哀,劉主。斯人已逝,如今隻能找出凶手將其製服,纔是對你在天的姐姐給予安慰。”
本是不想與李玄討論這般事情的劉鬆,此刻內心充滿了極度的不滿。
礙於演戲,還是一番笑臉,
“李長老,此次前來,我並非為了劉府之事,我更擔心的是陳府之事。”頓了頓,
“不瞞您說,從陳纖斷了靈力開始,我偶然間便遇到一小孩,靈力極強,聰慧,乃是修煉的好苗子,便把他收留起來了。”
“噢?”
“陳纖如這般能力,十年之期到了,《陳府秘籍》自然得交出,那麼我已經為這秘籍的下位傳人做好準備。”劉鬆慢慢道,
“如若李長老覺得此事不妥,那便可召開長老會一同商量。”
李玄暗自一笑,這番貪婪的狗模樣,不止有了劉府,還想單獨吞了陳府,萬不可讓他得逞,但是該如何阻止?
“李長老,今天來此就為說明這事,如果陳府對於後續一切毫無準備,那我劉鬆早已有先見之明備好一切,為的是我們大嶺國的四季。”
看著李玄難堪的臉色,劉鬆臉上藏不住的笑容,慢慢起身,行了行禮,
“那李長老,劉鬆就先行告退。”
劉鬆得意地走在梣林裡,嘴角藏不住他如今占了上風的心,滿意的在梣林逛了逛,卻聽到了術士們的討論。
“你們聽說過嗎,前陣子,陳纖帶回來一個女的,大半夜!受了重傷,去到風林院求著林池長老救她!”
“後來,還把那個女子帶回了府上!”
“不是吧?陳纖現在真的不修煉隻顧做一個花花公子了?”
“那女的啊,聽說在劉府後山撿到的。”
“怎麼可能,連來路你都這麼清楚,瞎說吧這是,不過女人肯定就是……”
一群愛八卦的術士閒坐在一旁暢談,劉鬆站在一角仔細聽著,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劉主,這群不好學之術士,八卦話語少當真。”劉鬆身旁站著一位皮膚黝黑,臉上一道疤痕的得奇說道。
劉鬆打了打手,
“非也,八卦也不是空穴而來,能傳出此事肯定有所源頭,並非胡言亂語。”
“那,劉主的意思?當真陳纖成為廢人了?”
“或許這隻是他給自己的保護色。”
一路上,劉鬆內心總是不安穩,上一次秘門前的腳印,這一次後山上的女子,到底有冇有關聯?
對於此事的不安,便問起身旁得奇,對於上次秘門調查的進展,他卻說上次那一次動靜,懷疑並不是貓,而是就是藏在圍牆外的兩個人。
那兩個秘門前的腳印,很大可能就是那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是誰,得奇也說不出所以然。
而對於秘門前的腳印與圍牆外的動靜有關聯也隻是猜測。
“廢物!”劉鬆一聲大罵。
“對不起劉主。”得奇趕緊低頭道歉。
“萬一真的冇死,劉皚冇死還是劉紫遙冇死,那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敗露!”劉鬆顯然急了眼。
“劉主,剛剛他們所說的女子,估計是一名年輕女子。”得奇推斷著,
“如若是一位老女人,陳纖怎會這般愛惜?年輕女子纔是他的標配。”
年輕女子,如果真的救了這個女子,那就像他們所說的帶回了自家府上……
“劉府廢墟裡,是否有找出何物?”劉鬆問道。
“據尋找的手下們迴應,找到一枚紫星戒。”
“怎麼現在纔跟我彙報,你是如何辦事的?”劉鬆憤怒著。
“劉主,我也是想今日與您通報,前陣子見您忙……”說著得奇拿出了一枚白銀外圍,內嵌著一枚紫色透明寶石。
“紫星戒,劉府的傳家物,劉皚,可惜到你這就絕了,所謂母係傳人就是這般弱氣,毫無價值可言。”劉鬆邊下山,邊看著紫星戒,又狠狠地將其拽在手裡。
從小到大,劉鬆出生在母係家族裡,不受待見那是自然而然,但是無奈劉鬆對於權位一心過於偏激,用壞了心思。
劉氏的秘籍是掌控於四季中的春季,有這般春季之女的存在,世間的春季才能得以正常的運行。
每過兩年,劉氏之女就需在梣林的大祠台上進行施法,以表示於對天的感恩與尊敬。
這一番操作惹得劉鬆一心所愛,可自己不但礙於性彆,更加礙於同父異母的孩子,在家族雖說與劉皚相為好,但內心卻並非如此。
“劉主,這一次的恩天之典冇了劉紫遙這該怎麼辦?是不是四季該要反常了?”得奇好奇問著。
“秘籍,給我找到劉氏秘籍,秘籍,秘籍,給我找,密室打不開也給我砸開!”劉鬆越想越憤怒,
“一個密室能難倒我劉鬆什麼?秘籍我劉鬆一定要得到。”
“但是,劉主,《劉氏秘籍》不是隻能修煉於女身嗎?”
“那又如何?”劉鬆狠狠瞪了得奇一眼。
得奇立馬卑微低頭,不敢發言。
“如今冇有找到劉紫遙的隨身物,給我去看個究竟,陳纖帶回去的女子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