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願意就這麼看著我被家裡安排,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孤獨一生嗎?”
“朱一銘,你回答我!”
站在道路旁的一名絕色美女喊出這句話,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而男人隻是沉默地站著,一言不發。
終於女子絕望了,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掉。
“朱一銘,我恨你,恨你……”
她的聲音無助而又絕望,在男人的腦海中不斷迴響。
轟隆隆!
突然一聲悶雷炸響,震耳欲聾,朱一銘猛地睜開了眼睛。
“又夢到她了。”
朱一銘苦澀地笑了笑,想要揉揉酸脹的雙眼,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拷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了。
這幾天,朱一銘被上司派到這裡調查三陽河水質惡化的問題,在查到一家叫卡斯倫的化工廠時,被這裡的工作人員發現了。
那群人認為他在偷拍公司的商業機密,不顧朱一銘的解釋,直接就把朱一銘抓起來,關進了庫房。
朱一銘就這麼在小黑屋裡待了一整晚,也冇個人來理他。
這時,門打開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穿著製服的男人帶著幾名手下走了進來。
原來是化工廠的老闆聽說了這件事,叫來了巡查局的人,準備起訴他。
為首的男人正準備問話,看到朱一銘時忽然愣住了。
“朱一銘?”
昏黃的燈光下,朱一銘也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
“談哥?”
朱一銘冇想到會在這裡能碰上熟人,不由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談劍的身份,心裡就又升起幾分複雜的情緒。
“這怎麼回事?”談劍急忙解開了朱一銘手上的繩索。
化工廠的人頓時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老闆薛必勝隻是給談劍打了個電話,現在不在這裡,朱一銘就把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說完後,談劍臉上突然露出幾分尷尬的神情,訕訕地說道:“我也是被騙了,卡斯倫化工的老闆薛必勝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偷拍他們公司的商業機密。我這平時和他有些來往,他也經常讚助我們一些活動經費……”
朱一銘介麵道:“既然談哥和對方是朋友,我也冇什麼損失,就算了吧!”
“好,好,謝謝兄弟理解了!改日我讓薛必勝請你吃飯賠罪!”
朱一銘擺了擺手說道:“都是小事,那談哥,冇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
談劍把朱一銘送到了大門口,看著朱一銘走下台階,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弟,你和曉蕾你們倆到底怎麼樣了?”
時隔半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朱一銘的心裡猛地一抽,身形也頓時停住了。
歐陽曉蕾是他一年前因為工作緣由認識的,長相甜美,身材高挑,是恒陽這片有名的一枝花。
兩人結識後關係迅速升溫,但是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下,當朱一銘得知歐陽曉蕾的父親是恒陽的大人物歐陽華時,朱一銘便將心中升騰起的火苗早早掐滅。
一個是貧困縣區的窮學生,一個是恒陽的千金小姐,世俗早就註定了兩個人各自的平行生活是不會發生任何的交集。
“老弟,你彆怪我多嘴,畢竟曉蕾是我的表妹,家裡也很關心她的事。”談劍解釋道。
“冇事,我能理解。”朱一銘擺了擺手,沉默了一會,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談哥,你也知道我的家境,農村出身,要錢冇錢要背景冇背景,而她卻是天之驕女,我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朱一銘又不由想起了剛纔的夢。
半年前,那個在自己眼中高不可攀的女神突然向自己表白了,自己雖然很是歡喜,最後卻拒絕了她。
自那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看到談劍也沉默了,朱一銘苦澀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上班以後,朱一銘帶著寫好的三陽河水質調查報告,來到了林之泉的辦公室,整個房間被隔成了一大一小兩個辦公室,大的是負責人潘亞東的,那小的就是他手下林之泉的。
輕敲兩聲,推開門之後,朱一銘看見到林之泉正坐在椅子上看材料。
“小朱,稿子寫好了?”林之泉收起了檔案問道。
“是的。”朱一銘遞過了稿子,林之泉認真地看了起來。
十多分鐘以後,林之泉放下了稿子,深深地看了朱一銘一眼,微笑著說道:“寫得不錯,你先回去吧,等潘先生談完事情,我就交給他。”
朱一銘點點頭,這個調查工作就是潘亞東派給他的,出了林之泉的辦公室,總覺得林之泉的笑有點怪怪的,可又弄不清楚究竟怪在哪兒。
不一會兒,潘亞東從辦公室出來,林之泉立即遞上了朱一銘的稿子,潘亞東仔細看完,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錯,這個小朱不愧是淮大中文係的高材生,稿子寫得真不錯。有了這個,我看蘇運傑拿什麼跟我爭!”
最近恒陽的總負責人陳大成即將離職,最有希望接任的就是他的兩個副手,潘亞東跟蘇運傑。
雙方之間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各種招數層出不窮,都試圖找出對方的破綻,以求一擊致命。
“那小朱……”
“他?”潘亞東搖了搖頭,道:“自求多福吧。”
一週的時光轉瞬即逝,這天早晨,朱一銘和以往一樣,早早來到辦公室打掃衛生。
七點五十不到,突然一陣高跟鞋聲蹬蹬作響。
朱一銘剛生疑惑,就見一個身著白色無袖襯衫,黑色套裙,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靚麗女孩火急火燎的打開辦公室大門跑了進來,正是與他關係很好的美女同事李倩!
朱一銘覺得很是奇怪,李倩一般都是踩著點來上班的,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倩姐,你......”
“出大事了!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