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財政局的現任局長就要到點了,作為第一副局長的蘇兆華自然按捺不住了,但敢在縣委書記就任的當天就兵行險著,無非有兩個原因。
一是他經過一番慎重的思考,真心投靠;二是被逼無奈,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但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對於李誌浩來說,都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多了個實職副科站隊。
想到這,朱一銘也就釋然了,這也許就是李誌浩雖對蘇兆華心存不滿,仍願意見他的原因。
蘇兆華在李誌浩的辦公室呆了足有半個多小時,纔出來,出來以後,也是一副得償所願的樣子,抓住朱一銘的手一陣搖,一個勁地說要請朱一銘吃飯,朱一銘也客氣地點頭應對。
等蘇兆華走後,朱一銘走進了李誌浩的辦公室,幫他的杯子裡加滿水,然後站到辦公桌前,小聲地說:“李書記,對不起,我錯了。”
李誌浩抬起頭來看著朱一銘笑了笑,說:“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為蘇局長通報。”朱一銘邊說邊偷偷地看了李誌浩一眼,見對方並無生氣的表情,也就放下了心。
“是啊,逐級彙報是個原則,以後多注意。”李誌浩說,“不過,我今天同意見他,也是因為剛來,和同誌們認識認識也不是壞事。”
聽李誌浩怎樣說,朱一銘才徹底地放下心來,於是連忙說道:“書記,您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李誌浩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特意鼓勵了一句“小朱啊,好好乾,不懂的可以慢慢學嘛。”
朱一銘頓覺眼角處一陣濕潤,想不到自己居然能遇到這麼好的領導,於是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恭敬地對李誌浩說:“書記,我剛纔檢視了一下財政局的花名冊,雷局長是一九三三年生人。”朱一銘口中的雷局長正是財政局的一把手。李誌浩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裡給朱一銘加分不少。通過蘇兆華越級彙報,就能聯絡到財政局一把手要到點退休了,這小夥子還真是個可塑之才。
朱一銘從李誌浩的辦公室裡出來以後,心裡也有幾分得意,看了自己剛纔準備的財政局財政局一把手的資訊,對李書記很有幫助。接下來,又有幾個部委辦局的局長、主任過來彙報工作,李誌浩每個人都談了十分鐘左右,朱一銘則負責迎來送往。
大家對朱一銘和田長業、蘇兆華一樣,客氣異常,都隱隱有巴結之意,朱一銘則張弛有度,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方麵自己對這些人並不瞭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大有人在;另一方麵自己作為縣委書記的秘書自然不能和局長、主任過於接近,那樣的話,書記又會怎麼想。
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朱一銘連忙走進去,拿起李誌浩的包和茶杯,跟在對方身後下了樓。
剛到樓下,一號車就滑了過來,還是陳大成以前坐過的那輛彆克,不過司機已經換成了李誌浩從應天帶過來的退伍軍人常達。
本來柴慶奎也征求過李誌浩的意見,要不要換輛車,李誌浩瞭解了一下,知道這輛彆克剛剛換了還不到兩年,就給否決了。
朱一銘看見司機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心裡一陣高興,因為領導的司機和秘書接觸最多,經常呆在一起,年輕人自然容易有共同語言。
給李誌浩安排的宿舍漆味還很大,這幾天李誌浩都住在縣委招待所,把李誌浩送到縣委招待所後,朱一銘徒步回了宿舍,看到歐陽曉蕾不在了,不由得有些失望。
剛進宿舍,就聽見大哥大響了起來,發現是歐陽曉蕾打過來的。
電話接通後,朱一銘迫不及待地問:“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回家了?”
“是啊,我剛到家。”電話那頭傳來歐陽曉蕾那柔柔的聲音,“是不是想我了啊?”
“是啊,我真是特彆特彆地想你!”朱一銘壞壞地說。
“哼,整天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怎麼能叫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朱一銘正色地說,“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你在宿舍等我,我帶你去吃飯。”歐陽曉蕾說。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樓下響起了熟悉的汽車喇叭聲,朱一銘剛衝完了澡,抓起衣服,連忙往樓下跑去。
朱一銘的眼睛從打開的車窗看進去,歐陽曉蕾穿著白色荷葉邊的長裙,車窗一開,冷風吹進車裡,歐陽曉蕾頓覺一陣寒意。十一月份的恒陽中午雖然氣溫很高,但是早晚卻已經有了絲絲寒意,再加上歐陽曉蕾一身夏天的裝扮,不冷纔怪。
朱一銘打開車門,坐進車裡,順手在歐陽曉蕾的肩膀上輕輕地摸了一把。歐陽曉蕾花容失色,大叫道:“要死啦!”
朱一銘一陣壞笑,說道:“現在知道怕了,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這麼大膽。”
歐陽曉蕾氣得猛地一踩油門,車向前一竄,朱一銘狠狠地被扔在了車座上,這下再也不敢胡說八道。歐陽曉蕾瞪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眼看就要出恒陽了,桑塔納纔在一家不大的飯館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家新開的川菜館,裝潢比較精緻,整個大廳以紅色為主,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川菜的火辣。
兩人點了一份水煮魚、兩個乾鍋,還有其他幾個涼菜。在等著上菜的時候,歐陽曉蕾看著朱一銘,一本正經地問:“現在你當了縣委書記的秘書,有這麼好的機會,你仔細想過冇有,有冇有什麼具體的規劃?”
朱一銘木然地搖搖頭,他還真冇來得及整理自己的思路。
“嗬嗬,瞧你那傻樣,改天找個高手幫你指點指點。”歐陽曉蕾開心地說,“先吃飯吧,喝點什麼?”
朱一銘想了一會說:“就啤酒吧,滿嘴酒氣不好。”
“喲,剛做了一天領導的跟班,就注意自身形象了嗎,看來士彆三日刮目相看,已經是老黃曆了,該改改了。”歐陽曉蕾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朱一銘的機會。
朱一銘聽後鬱悶不已,今天真是敗給這小女子了,得會叫她好看,想到這,看著歐陽曉蕾嘿嘿一笑。
“不準瞎想!”歐陽曉蕾知道這傢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大聲嚷道。朱一銘頓覺一陣迷糊,這還是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嗎,分明就是刁蠻任性的少女嘛,女人還真是善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這頓飯兩人都吃得非常快,最後上的那個牛蛙乾鍋,隻淺淺地嚐了兩筷子。
出了川家婆飯館,兩人就上了車,一直開到泯州,來到了上次的那家賓館。拿到鑰匙以後,歐陽曉蕾低著頭跟在朱一銘的後麵,上了樓。
進了房間以後,門剛剛關上,朱一銘就捧起歐陽曉蕾羞得如同桃花的臉龐,深深地吻了上去,歐陽曉蕾也連忙揚起臉,迎上來。
這一吻,兩人幾乎都是用儘了全力,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站都站不住,才分開,互相攙扶著倒在了小沙發上。
兩人的嘴唇就又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朱一銘的雙手也變得活絡起來,直逗得歐陽曉蕾尖叫連連。
朱一銘仍不滿足,想把手伸進去來個直接接觸,可努力許久居然找不到方向。
歐陽曉蕾撲哧一聲,站起身來,把裙子除掉,鑽進朱一銘的懷裡。
朱一銘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大肆開始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