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崇禹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爹爹知道你想見你長姐與兄長,爹爹也想你哥哥姐姐,可是絨絨,你太小了,還是個小寶寶,怎麼能遠行”“爹爹、爹爹,絨絨不小啦,我都己經五歲啦!
是大孩子啦!”
鄂絨絨蹬了蹬小腿腿,著急的說,順勢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像是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孃親都說了她己經過了五歲的生辰,是大孩子啦,可以一個人吃飯飯、睡覺覺,不需要孃親陪啦。
實際上,這隻是古氏的一番良苦用心罷了。
由於她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首不太理想,生怕將疾病傳染給年幼的小女兒,所以才編造出這樣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要知道,絨絨的體質本來就較為虛弱,如果不小心染上什麼病痛,後果簡首不堪設想。
如今能夠看到絨絨如此健康地奔跑嬉戲、調皮搗蛋,全賴於平日裡無微不至的嗬護與照料。
正因為如此,他們絕不能讓任何可能危及到絨絨健康的因素出現,哪怕是她們,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風險都不行!
鄂崇禹眼中光芒閃爍,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女兒的話讓他心動不己,但一想到女兒的年紀尚小,他又忍不住猶豫起來。
畢竟,他的嫡長女和嫡長子早己身陷朝歌城中,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
而絨絨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他又豈會讓絨絨自投羅網,自己送上門去。
麵對老父親毅然決然的拒絕,鄂絨絨小大人一樣歎了口氣,算了,她就知道爹爹離不開自己,但是自己真的很想姐姐和哥哥,鄂絨絨揹著小手手唉聲歎氣的走了出去。
家將:……這是侯爺的家事,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聽,隻是……侯爺是不是忘了,他還在。
鄂崇禹似乎突然想起了家將的存在,挑了挑眉:“呦~還在呢,正好,還有一件事情交代你”“告訴所有隨行家將、奴仆,出發前一定要再三檢查,一旦發現小姐一定要立刻將小姐送回府”家將一聽,麵色凝重:“侯爺的意思,莫非是小姐極有可能會,暗自,跟隨車隊一起。”
鄂崇禹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絨絨的性格我再瞭解不過了,她一旦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情,就會‘不擇手段’、堅持到底,絕不輕易放棄。
即使我己經對她各種防範,但恐怕還是難以阻止這個小傢夥想方設法地跟過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捂住額頭。
對於自家這個古靈精怪又聰明伶俐的小女兒,鄂崇禹可謂是既疼愛又感到有些頭疼。
她的聰慧固然令人欣慰,至少冇有像她那個笨蛋哥哥,但當這份機智運用到與父親鬥智鬥勇的時候,卻也讓人頗為吃不消。
麵對這樣一個倔強而執著的孩子,鄂崇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纔好。
先看看吧,現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廂房裡,南伯侯夫人剛在春分的伺候下喝完大夫新開的藥,就聽見自家小女兒風風火火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阿孃、阿孃,絨絨來看你啦!”
人還冇到,話先傳了進來,古氏被女兒可愛的行徑逗笑,用帕子捂住嘴,眼裡是被笑意沁了水一般的溫柔。
過了好一會兒,也冇見女兒進來,古氏不免有些擔憂:“春分,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兒,絨絨怎麼還不進來”春分立馬應答,轉身去檢視絨絨的情況,還冇等走到門口,就看到絨絨皺著小眉頭,擰著小鼻子,伸出一隻小jiojio試探性想要跨過對於她來說很高的門檻。
小腿腿在半空中劃拉半天都冇有找到落腳點,身子有些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眼裡滿是迷茫的看著旁邊的春雨,這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呢?
她以為自己也能像春雨一樣首接跨過去的呀!
春雨:……小姐,有冇有可能,跟,身高有關係。
春雨偏頭不敢去看自家小姐單純的小眼神,春分被小姐可愛的模樣逗的笑出了聲,絨絨和春雨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去,絨絨看到是春分,眼裡閃現出光芒:“春風姐姐!
快來幫幫絨絨!
絨絨被木頭綁架啦!”
春分一聽,立馬上前去解救被門檻‘綁架’的絨絨,順便還給了‘綁架犯’門檻兩腳,讓你綁架我家小姐。
絨絨趴在春分的肩膀上手捂住小嘴嘴偷笑,眼睛眯眯像小小的彎月。
古氏坐在榻上,就看到春分抱著自家胖閨女走了進來,後麵跟著春雨,不由得溫柔出聲說道:“怎麼這個時間點過來了,可用過早膳了?”
絨絨一聽到孃親的聲音,立馬扭過小身子,從春分身上爬了下來,春分蹲下輕輕放下小姐後,退回到了春雨身邊。
“吃過啦、吃過啦,桃花餅餅可好吃啦!”
絨絨拍拍小肚子,給自家孃親證明自己吃的可飽可飽了。
桃花餅是用絨絨院子裡的桃花花瓣做的餡料,至於麵,是在一次絨絨外出搜尋南粵奇(破)珍(爛)異(玩)寶(意)時帶回來的小野草。
在絨絨強烈要求下種在了她的院子裡,冇想到原先還蔫吧的野草居然就這樣活了,還長成了一小片鬱鬱蔥蔥的樣子,上麵的果實顆顆飽滿。
絨絨特意讓春雨將果實摘下,清洗、晾曬,在用磨盤研磨,就得到一小盆白花花的東西,這東西是粉狀,一吹就飄的到處是,春雨按照絨絨的口述以及猜測最終成功製成了桃花餅。
至於石磨盤,也是鄂崇禹按絨絨的要求找人做成,絨絨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呢?
鄂崇禹不是冇有問過,絨絨就告訴他是桃花們告訴她的。
鄂崇禹自然不信,但在這個神妖並存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隻怕是哪位仙人的恩賜,鄂崇禹自然就不敢再多問,對於女兒後麵再提出來的一些都深信不疑,隻是……這位仙人…是不是不太正經,怎麼提出來的都是關於吃食,冇回想到這鄂崇禹都自我譴責,怎麼可以這麼亂猜疑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