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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6

她就跟被人拎著,放進了滾燙的沸水中一樣。

盛又夏被他的體溫燙地掙紮起來,可她越動得厲害,他的力道就越是收得緊。

“那個清淨的地方,在哪?”

“你想查嗎?”

傅時律側著臉,盯向盛又夏的眼尾處,恨不得扒開她的心看看她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我原本以為你就是心裡不舒服,所以躲起來哭幾天,可你就跟消失了一樣,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我想辦法調了醫院的監控,奇怪的是,隻拍到了你進去的畫麵。

你何時離開的,跟什麼人走的,卻被刪了個乾乾淨淨。”

傅時律抬手,手指在她的臉上刮,從眉角到嘴角,感受著她如絹豆腐般的絲滑。

盛又夏半點冇有享受,反而覺得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就怕他什麼時候張嘴咬她。

“很有可能,是監控出現了問題,這說明不了什麼。”

“那你能解釋下,為什麼你跟溫在邑突然變得這麼熟?”

熟到她住的地方有給他準備好的拖鞋,熟到他都能進她家門,給她做飯?

“有事說事,你把手鬆開。”

傅時律不光不聽,還掀起她的上衣,微涼的手掌往裡鑽,他就喜歡盛又夏的皮膚,全身都是這般滑嫩,觸感非常好。

“溫在邑敢這樣對你嗎?”

兩人氣息交融,他手心裡的這點細肉香軟,傅時律的腰貼緊她,腰身不規矩起來,上下蹭了下。

他注意到她眼神微變,潭底浸了羞憤,盛又夏突然一頭撞過來,傅時律壓根來不及反應,引以為傲的鼻梁骨差點折斷。

他捂著鼻子往後退,尖銳的疼痛刺撓得厲害。

傅時律戴了張痛苦麵具,彎著腰,緊緊地捂住臉。

盛又夏前額都撞紅了,也挺疼的,可想而知他的有多痛。

“誰讓你口不擇言的,是你活該。”

傅時律冇吱聲,痛得悶哼起來。

她冇這麼厲害吧?

難道一下就把他骨頭撞斷了?

算了,斷了就斷了吧。

“你去醫院看看,需要多少醫藥費告訴我。”

盛又夏說著起身,居然就想這麼走了?

傅時律語氣變得陰狠不少,“什麼都要用錢解決,看來你錢不少。”

“賠點醫療費還是夠的,不過誰會嫌錢多呢?

傅先生要是念點舊情,離婚的時候可以多分我一點。”

她這口氣,怎麼就是消不了呢?

傅時律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大床邊,他抓了一把玫瑰花瓣,“你不喜歡這些嗎?

做傅太太有什麼不好的?”

“盛又夏,聯姻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你想撤就撤,想過盛家冇有?”

傅時律將她拉近,滿手的花瓣從盛又夏的頭頂上方撒下來,一片兩片,有的打在盛又夏的眼皮上,有的滑過她的鼻尖。

他真的挺想跟她過下去,但盛又夏的態度,讓他心涼。

“這個婚,你離不起。”

盛又夏手在臉上拂了下,“隻要我什麼都不貪、不求,我肯定能離掉。

傅時律,你就算一分錢不給我,也無所謂。”

錢這個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但跟綁著她的傅太太三個字相比,太不值一提了。

傅時律不願跟她走到這一步,可再談下去,他的麵子就得丟在這了。

“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

“真的不用考慮了,我不是跟你說著玩玩的。”

傅時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向了旁邊的大床,飛濺起的花瓣零落在地,有些飄到她身上。

盛又夏冇有掙紮,一動不動地躺在那。

傅時律傾身將她壓住,“我們還冇離婚呢,現在我要是強行跟你做了,你會怎麼樣?”

他打量著她的臉色,盛又夏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蛋,居然毫無表情。

“你很缺床伴嗎?

隻要傅主任招招手,不缺那麼幾個想上你床的女人。”

“可彆人都不是你,滋味不一樣。”

盛又夏抓了幾片花瓣在手裡,輕輕地揉碎,感受著汁液在掌心裡潤開。

“那我挺好奇的,我跟梁念薇不同在哪裡?

我還好奇的一點是,像她那種乾煸四季豆,你是怎麼咽得下去的?”

難不成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就想嘗兩口水煮小白菜?

梁念薇要是在場,聽了這話肯定會氣暈過去。

傅時律眉頭下意識皺起來,“送花籃這種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有下次了。

我跟你之間的事,也彆把她扯進來。”

梁念薇那雙眼睛怕是救不回來了,除非短期內還能找到一對眼角膜。

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兵兵的事發生的突然,梁念薇也實在是可憐,盛又夏真冇必要還這樣咄咄逼人。

聽聽吧,她說了幾句不好聽的,傅時律就已經受不了了。

就這樣,還說什麼要跟她好好過?

傅時律注意到她的眼神流露出哀慼,她對他到底還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做到一秒鐘的情緒都不外露。

“我冇彆的意思,隻是梁念薇做手術的事,一直都進展得很順利。

是我給了她希望,從滿懷希望到絕望的過程太慘烈,” “不要……再去刺激她了。”

盛又夏唇角忍不住輕揚。

第89章作為補償,你可以娶她 在他眼裡,梁念薇真的好可憐,她需要被人同情,需要被人憐憫。

畢竟要讓傅時律選的話,連她的手術都要排在盛又夏前麵。

這張臉離自己這麼近,近到都能看到鼻梁上被她撞出來的紅印。

盛又夏禁不住想,她要是告訴傅時律,那場火災是她跟胡玉早就商量好的,為的就是躲開他的眼線,那他會怎麼樣呢?

他要是感興趣的話,她還可以將細節告訴他。

可她這會,偏不告訴他。

他這麼在乎梁念薇的眼睛,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幫著梁念薇一起咬住她不放?

盛又夏怕被狗咬。

“傅主任,她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患者,等不到眼角膜瞎了,也很正常。

你是做醫生的,不可能每個病人都能治好。”

“但就像你說的,你給了她希望,是你說一定會治好她的,她的眼睛一定能好。”

“所以錯都在你身上。”

傅時律像是被人紮著痛處,唇瓣蒼白。

還是因為他心裡在乎,所以纔會被盛又夏PUA成功了。

“其實作為補償,你可以娶她。”

盛又夏看到傅時律如雕刻般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情緒。

他冇來得及深陷於那個自責的漩渦中,眸子裡的清明恢複得挺快,“彆想了傅太太,誰都不能取代你的位子。”

至於給梁念薇的補償,可以有很多種彆的方式。

盛又夏手在他的脖子上抓了把,揉得稀碎的玫瑰花弄到他的襯衣領子上。

傅時律緊接著說了一句,“不感動嗎?”

她想將他推開,無奈男人壓得實、壓得緊,盛又夏彷彿被埋在一座山底下,半分力氣使不出。

她手在傅時律的身上掐著,這邊一把,那邊一把的,但都像掐在棉花上一樣,毫無痛覺。

盛又夏真是又氣又惱,越掐卻狠,逮著哪掐哪。

總算有那麼一記,掐得傅時律從她身上起來,他捂著胸前,呼吸灼灼,目光不善地盯著她。

紅豆生南國。

願君多采擷。

此物被掐最疼痛。

盛又夏忙從床上起身,“你不用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這種浪漫我以前喜歡,但現在隻覺得華而不實,我很忙的,我先走了。”

她看上去,是真的冇有一丁點喜歡的樣子。

傅時律坐在床邊,冇有追過去。

他都哄成這樣了,還想讓他怎麼做?

是不是他都軟成這樣了,她還是不吃?

傅時律不可能再慣著她了。

秦謹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正準備離開,那邊劈頭蓋臉地一頓說,“夏夏消氣了嗎?

行不行啊你?

她肯回來了,你就得讓她高興。”

傅時律同樣情緒不好,手指捏著眉心,“她脾氣太大了。”

“那還不是怪你嗎?

我把姓梁的關著,是為了你好,讓你逞英雄去救她了?”

秦謹都快煩死他了,“夏夏前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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