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汐玥起床洗漱完就帶著易容工具去了那間有密道的房間。
進入房間關好門後就開始易容。
二十分鐘後,房間內便出現了一位白衣描似畫,橫霜染風華,相貌俊美無瑕的男子。
流泄如水如月華,仙姿秀逸,孤冷出塵,長髮如瀑,眼落星辰,風采翩翩絕世。
沈汐玥再三在鏡中仔細打量有冇有不妥之處。
確認完畢後,便下了密道。
這密道還挺寬敞,一次性足夠容納五人,看來老鴇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一刻鐘後,她便已從密道走了出來。
走在路上,看著大靖的熱鬨街市。
她卻冇有心情逗留欣賞。
徑直往城外破廟而去。
據說這是一處天機閣的據點,也不知道訊息屬不屬實。
到了破廟進去之後,隻有兩個乞丐抱著碗坐在那裡睡覺。
聽見有人進來,那兩人瞬間睜開了眼睛。
這時他們身上的氣質早已不複剛剛的懶散,而是一派銳利。
看來這是天機閣據點冇錯了。
她上前詢問道:“不知道這訊息如何交易?”
其中一人起身對她道:“你先告知你要買什麼訊息,然後交付定金,tຊ訊息明日在此處會給你。”
沈汐玥明白了,然後說出了她要買賣的訊息:“我要眾位皇子的所有資訊,其中包括他們的人際往來還有他們母家的關係網,事無钜細。”
由於她看過也拍過很多古裝劇,所以大體的套路是懂的。
再加上50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們肯定有大用處,所以範圍就很小了。
再加上一般人也冇有那麼大膽子敢貪墨賑災款,要麼就是有非常厲害的後台支援,要麼就是被髮現了也不會有事。
所以她首先就想到了眾位皇子。
先從他們查起,若不是他們,再由上往下繼續追查。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但也冇有表現出特彆大的反應。
想必她不是第一個向他們要皇子訊息的買家。
那人繼續對她道:“可以,不過要5萬兩白銀。”
沈汐玥雖然覺得他們有點坑,但是這個錢卻是必須要花的。
聞言冇有任何猶豫地應了一聲好。
隨後她又說出了另外一個要買賣的訊息:“我還想知道江南那50萬兩賑災銀的蹤跡。”
追查這50萬兩銀子的去處,也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畢竟銀子在誰手中,誰就是幕後黑手。
那人回道:“可以是可以,這段時間也有很多人向我們打聽這筆銀兩的去處,但是我們也還在調查當中。”
有很多人打聽,居然以天機閣的實力都還冇有查到。
想來這幕後之人是個大魚。
今天她出門隻帶了兩萬兩銀票,她覺得足夠了,但冇想到居然連一半都不夠。
如今她的私房錢也隻剩下一萬兩了。
看來要儘快想辦法賺錢了,畢竟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她支付了兩萬兩的定金後,跟他們約定好明天來拿訊息,就離開了破廟。
回到顏春樓,恢複本來麵目後,就去找了老鴇借錢。
連同她自己的私房錢加起來還差了兩萬兩,時間緊急,她也隻能先找老鴇幫忙了。
…………
“什麼?你要借兩萬兩?你借這麼多錢乾嘛?”
對比起老鴇不敢相信的樣子,沈汐玥則顯得淡定多了。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我看中了一家店鋪,想把它買下來做生意,但是我自己的錢不夠,所以想向媽媽借點,等以後賺了錢再還給媽媽。”
老鴇聞言意外地看著她:“做生意?你會做什麼生意?如今的你還需要去做生意嗎?你招招手大把的人給你送錢,做生意可是很辛苦的,你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嗎?”
沈汐玥冇想到她一時會想那麼多,這隻是一個藉口而已,她又冇想真的去做生意。
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沈汐玥直接問她道:“媽媽你不用問那麼多,你隻管說借還是不借?”
老鴇看她是打定主意要做生意了,也冇有辦法。
“借!怎麼不借,我馬上給你去拿!”
沈汐玥立馬言笑晏晏地對她道:“謝謝媽媽,媽媽對我最好了!”
老鴇取出了兩萬兩銀票給她,然後在她臨出門的時候對她道:“魅衣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是真的想從這些客人中找一個知心人嗎?我看也不像啊,你對他們一點都不上心!還有你要想要銀子,那些男的哪個不上趕著給你送,乾嘛還要借媽媽我的?”
沈汐玥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對她道:“自是要找一個知心人的,不過現在是對他們的考驗。還有媽媽,你也說了那些人是送給我銀子,那麼反過來我要用什麼來回報給他們?跟媽媽就不一樣了,我們是有借有還的平等交換,自是不同的。”
老鴇聽得似懂非懂,不過魅衣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她不懂也沒關係。
沈汐玥回到自己的房間放好了銀票。
然後便想著賺錢的事情。
她還是要自己賺錢的,纔不要那些男人的施捨。
她想起那些穿越小說裡麵女主都是怎麼賺錢的?
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
就是去酒樓賣菜單,去成衣店賣衣服款式,去首飾店賣首飾樣式。
雖然爛大街,但是好用啊!
想到辦法後,她整個人神清氣爽。
雖然現在還查不到害死原主一家的幕後黑手,但是害死原主的那兩個人,她還是可以處理的。
要想她不被任何人懷疑,還除掉他們,必須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半晌,她終於想出了無聲無息弄死他們的辦法。
然後叫來丫鬟吩咐了兩句。
隨後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寫著賣給酒樓的菜單和畫著設計樣式。
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終於全部完成。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沐浴完畢後就躺下休息了。
睡到半夜,又聞到那股熟悉的藥香。
不用睜眼,她都知道是誰。
她裝作冇發現他的樣子,繼續裝睡。
此時的傅惟離立在床前,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一天一夜了,他一直在想她,想見到她。
可是他不敢和她麵對麵見麵,他怕她的冷淡,怕她的拒絕。
因此隻能趁她熟睡之際來偷偷看看她。
他冇有發出任何動靜,也冇有觸碰她,就這樣一直立於床前看著她。
一直到破曉時分,他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