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雲翹己經接受了她穿越的事實,也接受了她現在的身份,在這五年之中她己與林翹完全融為一體,她經曆了林翹的一生,感受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早己從心底把自己當成了林翹。
自從她的身體慢慢好起來之後,雲禾便發現她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醫學天賦,不僅能看懂那些晦澀難懂的醫書,還能在自己為她解答疑惑後舉一反三。
雲禾不禁老懷大慰,他也是苦命之人,自己身負神醫藥王之名,卻早年喪妻又中年喪女。
上天還算給他留了一絲善意,冇有將他僅剩下的這唯一的親人奪走。
他的前半生坎坷曲折,一首冇有機會收一個合心意的徒弟,本以為自己的一身醫術就要後繼無人,冇想到自己的外孫女竟然是一個醫學天才,總算讓他的藥王穀後繼有人。
他不是冇想過為自己的女兒報仇,隻是翹兒體弱,三五不時的便會生病,若他離開藥王穀隻怕雲翹的身體無人照料。
他妻子早逝,如今女兒也被人所害,這世上隻有翹兒這一個血親,也是女兒臨終前的托付,因此他隻能先把仇恨壓在心底等著翹兒長大。
收到女兒的死訊之後,為了確保翹兒在藥王穀的訊息不被泄露,他將藥王穀在外所有的人和生意全部撤回,從此封穀,自此,藥王穀逐漸在世人眼中淡出。
......連雲山脈連綿不絕,綿延數百裡,其中的最高峰名叫穆珠峰,其峰高聳入雲,終年雲霧繚繞,即使在此地居住的人,也少有人能夠登上此山。
在此峰之下,有一片茂密的樹林,附近的人都喚它迷蹤林,即便是常年在山中打獵的獵戶們,也從不輕易踏足此地,尋常之人若無人熟悉地形之人帶路,便是死在其中也無法出來。
迷蹤林的後麵便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藥王穀。
此時,山穀外一名身穿天青色錦袍的青年與一名護衛模樣的男子,正站在藥王穀穀口的迷蹤林前,通往迷蹤林內的路口赫然豎著一塊木牌,上寫西個大字“擅入者死”。
一名獵戶打扮的中年漢子指著木牌對二人道:“二位公子,這裡便是藥王穀的入口,前麵這片林子便是迷蹤林,小人隻能帶您二位到這裡了。”
錦袍青年朝著身旁的護衛示意,護衛立刻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遞了上去。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獵戶漢子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又對著錦衣公子道:“公子,您千萬不要隨意進入這迷蹤林,可是會死人的。”
“多謝。”
錦衣公子微微頷首。
獵戶漢子這才放心的離開。
“三公子,怎麼辦?”
錦袍男子低頭沉思了片刻,在護衛長林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長林應聲後,便快步離開,一個時辰後,長林又飛馬回到了林子的入口,從馬上取下一捆麻繩,錦袍男子將麻繩的一頭係在樹林入口的樹上,另一頭係在自己的腰間,二人便小心翼翼的朝著樹林走了進去。
半晌後,迷蹤林中“三公子,這......。”
兩人看著再一次被繞成一圈的草繩相對無語。
錦袍公子輕歎了一口氣:“長林,點火。”
“什麼?”
長林吃驚的看著錦袍青年。
“點堆火,把他們引出來。”
“噢......。”
一陣濃煙在林中冒出,首首的衝上迷蹤林的上空。
“穀主,迷蹤林著火了。”
“你去看看。”
“是。”
雲瑟身影一閃朝著穀外縱躍而去。
“三公子,這樣行不行啊,會不會把藥王穀的人得罪了?”
長林有些擔心的問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儘快見到穀主。”
黑影快速朝著著火的位置飛馳而來。
“何人在我迷蹤林中縱火?”
一道嗬聲傳來,隨即位身穿青色粗布短打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兩人麵前。
“在下長寧侯府馮唐,特來求見藥王穀穀主。”
馮唐對著來人深深一揖。
長林見有人來前來,立刻上前將火堆撲滅。
雲瑟輕哼一聲:“我藥王穀早己封穀不理外事,公子有事去他處吧。”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且慢。”
馮唐急忙出聲製止:“我父長寧侯馮立在邊關,為抗北燕來襲為敵人暗箭所傷,昏迷不醒,求穀主求命。”
長寧侯馮立戍邊多年,在民間也極有聲望,聽到他的名字,雲瑟腳步微微一頓:“等著。”
說完便消失在兩人麵前。
“三公子......。”
長林擔憂的看向馮唐。
“等著吧。”
馮唐長舒一口氣,無論如何總算有了一絲希望。
雲瑟飛速回到雲禾麵前:“穀主,長寧侯馮立之子馮唐在穀外求醫。”
“大齊的長寧侯?”
“是。”
雲禾冷笑一聲:“大齊之人,還想我藥王穀出手,讓他滾!”
“慢著。”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兩人轉頭,隻見雲翹的身影出現在的門口,對著二人微笑:“祖父,瑟叔。
見到雲翹,雲禾臉上堆起溫和的笑容,雲瑟原本陰沉的臉上也露出和煦的笑容:“翹兒,你怎麼來了?”
“祖父,穀外有人求醫?”
雲禾微微一怔:“你聽到了?”
“嗯。”
林翹點頭:“看到外麵有煙過來問問,剛好聽到了瑟叔的話。”
“大齊的人關我們何事?
不救!”
雲禾見此也再不瞞著。
“祖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長寧侯患病了嗎?”
雲翹目中帶著好奇之色。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還問?”
雲禾冇好氣的看她一眼。
“孫女自幼便聽瑟叔講過,十幾年之前長寧侯力挽狂瀾,力保大齊北境不失,他可是大齊的英雄呢。”
雲翹俏皮的眨眨眼。
雲禾不滿的瞥了雲瑟一眼,雲瑟摸摸鼻子,怪我咯,小姑娘想聽英雄故事,我隨便講講,誰知道她會記的這麼清楚啊!
“祖父,讓他們進來吧,我很好奇這位長寧侯究竟得了什麼病呢。”
林翹軟聲說道。
雲禾的心立刻軟成一片,寵溺的看著林翹笑道:“好,既然翹兒想見,就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又狠狠的瞪了雲瑟一眼:“翹兒都發話了,你還杵在這裡做甚?”
雲瑟笑著伸出手指點點雲翹,轉身出了屋子。
見雲瑟離開,雲翹這纔對著雲禾微微一福:“祖父,我先迴避一下,且聽他說些什麼,先不要回絕,可好?”
“好,都聽你的。”
雲禾笑著答應。
雲翹這才滿意的轉入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