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的青春期。
彷彿一場多年都未曾盛大落幕的電影。
這段時光纏繞了小木之後的很多年。
其中一個代表性的人物就是飛哥。
小木對飛哥的執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
要知道飛哥在事隔多年後還是會出現在小木的夢中。
而在夢中,小木總是找藉口離開自己的班級,想儘辦法去隔壁偷看飛哥。
也許小木的潛意識從那時候就知道,那是她此生唯一一次離心愛之人如此近的機會。
早知如此,小木當初會不會更勇敢一點?
不再留下遺憾。
關於飛哥的故事有點複雜。
放到下一篇再提。
先來看看小木進入青春期發生的變化。
最大變化是班上同學談戀愛不避著人了。
班上光明正大談戀愛的就有8對。
其中有一對特彆出格:每當課間活動的時候,他倆就把椅子搭成長排。
男的躺在下麵,女的壓在他身上。
兩人膩膩歪歪,首到上課鈴響起都戀戀不捨。
同學們也開始對B孕套之類的用品產生好奇。
記得課間小木的男同桌拆出一個套,並在同學間大肆炫耀。
引起一陣鬨笑。
說起小木的同桌這件事,又是一個議論點。
因為小木文靜寡言,所以老師們總是把班上最調皮的男生放到她身邊做同桌。
然而這種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
調皮男生們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像極了動物園裡的長臂猿,隔空晃悠個不停。
隻是苦了小木夾在一堆不務正業的男生中哭笑不得,變得更加木訥。
在小木的男同桌們中,這位拆套的男生陽哥也是極具代表性的一位。
陽哥據說是廠長的獨生子,家境富裕。
一米八幾的大個,加上為人大方活潑。
在班上很受歡迎,也很有號召力。
雖然他學習成績不太好,但是校籃球隊的一員,收穫了不少迷妹,因此陽哥的情史也被人津津樂道。
他以換女友速度快聞名,並且女友們都是出了名的小美女。
記得陽哥當小木同桌那會兒,就換了兩任女友。
小木依稀記得陽哥的前一任女友是隔壁班的。
小美女雖然戴著眼鏡,剪著短髮,但是肌膚勝雪,大大的眼睛楚楚可憐。
還記得大冬天的早晨。
這位小女友來班上找陽哥,並在他的座位上扔下了一袋啃過的早餐。
陽哥到座位以後看著那早餐很是興奮,並且問小木這是他女朋友給他的嗎?
得到了肯定答覆後,陽哥打開早餐,望著那咬了一口的燒麥。
雖然他嘴上說著吃過的也給我啊,但是嘴角卻咧到了天邊。
而有一次打班級籃球賽這位小美女也出現在賽場上並被大家鼓動給陽哥擦汗,遞水。
看著她那羞答答的模樣,眾人起鬨的特彆來勁。
小木作為同桌也聽過不少陽哥對這位女友的誇讚。
就在小木以為他倆能甜蜜到畢業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傳出陽哥跟同班女生小田交往的訊息。
小田的五官非常精緻,像一個洋娃娃一樣。
穿著打扮也很時髦,一看就是富家女。
兩人從一開始的藏著掖著。
到後麵毫不避諱的出雙入對。
這時小木纔想起,原來兩人在剛入學的軍訓時就勾搭上了。
那時軍訓教官檢查著裝小田不符合要求被罰,而陽哥主動站出來要跟她一起受罰。
這樣看來。
陽哥這是腳踏兩隻船呀。
但有一說一,陽哥對小田也是極好的。
兩人經常在班會等公開場合互相表白。
放學後也經常看到兩人甜甜蜜蜜的身影。
萌萌的身高差並冇有成為他們倆的障礙。
反而讓他們愛的癡狂。
可是突然有一天,也是毫無征兆的,陽哥跟小田分手了。
不管在課上還是課間,陽哥把頭埋進雙臂做哭泣狀。
小木不懂,他是在真哭泣還是在假哭泣呢?
但聽著他呢喃的語氣,彷彿是在思念小田。
而小田也趁陽哥不在座位的期間,偷偷跑來撫摸他的桌上物品,一遍又一遍的念著,為什麼?
為什麼會分手呢?
小木也非常不解。
首到注意到來自前後桌女生嫉妒的眼神,小木才發現,完了,陽哥可能是想換換口味,注意到自己了。
從那以後,陽哥經常有意無意的找小木搭話。
見小木不理他。
又去找跟小木玩的好的同學交流,想儘辦法製造機會跟小木在一起。
然而,那時的小木,在學校裡不受老師待見,回家又要被家長責罵,根本無心戀愛,也無心學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在陽哥嚐盡各種方式無果以後,惱羞成怒的他對小木心生怨憤。
在他看來自己是班草級彆的人物,能看上小木是小木的福氣。
哪知這小妞根本不買單。
陽哥覺得小木完全冇有把他放在眼裡,隨即展開了對小木的報複。
這些報複包括但不限於造謠小木有病,不跟人接觸;攛掇他的迷妹們排擠小木;到處跟人說不想跟小木當同桌;實在是受不了小木,要換座位之類的。
小木百口莫辯,隻能默默忍受。
漫長的青春期裡又多了一層同學排擠的壓力。
好在不是所有同學都是這樣的。
小木的另外一位男同桌跟陽哥就不太一樣。
那位男同桌姑且叫他希哥吧。
希哥跟陽哥的家境差不多,但是比陽哥更大方。
在還是少年的年紀,動輒拿出幾千塊請同班同學吃飯,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此希哥的人緣比陽哥更好。
他不僅是在班上,在校內也有不少朋友。
希哥長得有點像非主流的韓國歐巴,但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也許是因為陽哥,小木引起了希哥的注意。
小木能經常感受到希哥默默投來的關注的眼神。
但因為諸多原因,希哥並冇有主動來跟小木搭話。
他選擇當一個冷靜的旁觀者,默默關注著小木。
首到畢業。
都冇有與小木產生過任何聯絡。
但不知為何,小木對希哥總是心存感激的。
也許在那樣一個壓抑的環境中,有一個關注的眼神。
也能給到些許安慰。
唯一一次接觸是希哥的一次欲言又止,他盯著小木的眼睛很開心的笑,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小木不太記得了。
隻記得那天希哥的笑容特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