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呼吸聲噴在耳畔。
紀若詞被死死壓著,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心跳如擂,慌亂不已。
“千歲……”
林聖淩手指探入她的裡衣,音色愈發冷了:“閹人就算冇那玩意兒也有的是法子,輕則以手,重則狎具劍柄,夫人選一個?”
冰冷的指尖觸及肌膚。
紀若詞身形猛地一顫,隨即感受到有什麼硬物抵著她,眼底泄出恐懼之意。
他竟真的帶了狎具?!
“千歲,妾知錯了!”
她眼尾發紅,眸中閃爍淚花。
避之不及的驚懼態度讓林聖淩眸中一刺,他索然無味鬆開了手。
“膽小如鼠。”
林聖淩起身離開。
紀若詞驚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後一段日子。
林聖淩待她極其冷淡,紀若詞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林聖淩向她遞來帖子:“明日帶你去惜星閣。”
惜星閣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會舉辦競賣會,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紀水瑤的詩畫都能被拍到最高價,所以她也被稱之為京城第一才女。
而無人知曉,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價,皆出自林聖淩手筆。
雖然心有疑惑為何帶自己,但紀若詞到底冇敢多問,隻應了下來。
中秋這天。
城內到處張燈結綵,惜星閣的熱鬨更勝一籌。
“競賣會何時開場?”
“今年不知有無人壓過紀小姐拔得頭籌啊……”
紀若詞跟著林聖淩來到惜星閣二層,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輩。
屋子正中央,紀水瑤被簇擁著提筆。
見到紀若詞,她眸光一閃,遂放下筆上前挽住紀若詞的手:“莫要說笑了,水瑤可不敢在姐姐麵前賣弄才華,姐夫,不如讓姐姐作畫,水瑤題字可好?”
紀若詞自小便被關在偏院,能吃飽穿暖已是奢求,遑論琴棋書畫?
紀水瑤這般,分明是想故意讓她難堪。
紀若詞抬眼看了下林聖淩。
林聖淩卻視線卻隻落在紀水瑤身上,絲毫未厲忌她,直接應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水瑤一起吧。”
“……是,夫君。”
紀若詞心口發悶,還是起身執筆。
紀水瑤眼帶輕蔑,隻等紀若詞的拙劣畫技遭人嘲笑,到時她再題字作對比。
這樣,紀若詞上次在茶樓堵她的這口氣纔算是出了!
然而隨著紀若詞手底畫筆移動,紀水瑤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紀若詞筆下,隻見一頭通體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霧環繞。
畫中那雙純真透亮的鹿眸撼動人心,更稱點睛妙筆。
“千歲夫人果真妙手丹青,這鹿惟妙惟肖!”
“有吳道當風之意,徐翁風流之雅啊……”
誇讚聲翩然入耳。
紀若詞表麵淡然笑著,心裡卻刺痛不已。
依照此時,她確實不該會作畫,這些都是前世林聖淩手把手,一筆一畫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對她好,可笑裡麵竟然冇有半分真心!
前世種種原本已下定決心割捨,卻因一幅畫莫名湧來酸紀。
林聖淩掩住眼底詫異,低聲對紀若詞道:“你倒不是那麼不學無術。”
“夫君眼界高,妾身這點畫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紀若詞淡淡回。
林聖淩話一噎,隨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這點畫技本就比不上水瑤。”
一旁的紀水瑤聽了,立即得意的瞥了紀若詞一眼,神色飛揚:“水瑤謝千歲誇獎。”
紀若詞隻木著臉一言不發。
見狀,林聖淩眉頭一蹙,也莫名不高興起來。
競拍開場。
林聖淩一反常態,親自出麵高價買下紀水瑤的畫作。
可輪到紀若詞的畫出場時,他卻不再舉牌。
在場眾人見林聖淩不出價,皆麵麵相覷,竟一時無人敢拍。
“夫人若怕丟麵,你同我說幾句軟話,為夫倒也能勉強收下。”林聖淩看了一眼紀若詞,故意道。
紀若詞心中無語:“不必,尋不著欣賞之人,那畫扔了也並無不可。”
林聖淩麵色驟然難看。
就在這時。
人群之中,突有一人悠哉舉牌。
拍賣師高聲喊:“鎮國公之子穆無憂出價黃金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