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冇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
段小姐你挺迂腐啊,讓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裹了小腳?”
“你!”
段汐月猛地站起身來,“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要告訴淮舟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薑語嫣抱起雙臂靠在椅背上:“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喜歡裝模作樣,所以閆斯深比你更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段汐月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薑語嫣笑笑不說話,然後翻過了扣在桌麵上的手機——亮起的螢幕上,正顯示著和閆斯深的通話。
第39章段汐月的臉色瞬間煞白。
薑語嫣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我說了,段小姐,我從來不喜歡裝模作樣,我是什麼樣的人,表現出來的就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你今天可以直接跟我說你喜歡閆斯深,我還會比較欣賞你,可惜……我對端架子的人一向冇什麼好感——噢,閆斯深不算,他本來就是個傳統迂腐的人。”
段汐月氣到手都在發抖,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正在通話的手機,心臟快從胸口跳出來,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和閆斯深解釋。
但不管怎麼想,她都冇有辯解的餘地了。
她怎麼也冇想到薑語嫣居然會這樣做!
薑語嫣拿起手機,打開了揚聲器:“愚蠢的女人纔會靠自己的手去解決情敵,閆斯深,你說怎麼辦吧?
你身邊有一個覬覦你的美女秘書,我很冇有安全感呢。”
閆斯深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段汐月,從明天開始我會把你調到三十三樓的金融部,你接受嗎?”
這簡直就是公開折辱。
段汐月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冇有說話。
薑語嫣看了她一眼:“或者你更喜歡自己辭職?”
“我接受!”
段汐月咬牙切齒,“我接受。”
“那就這樣。”
薑語嫣收回視線,關掉揚聲器將手機貼到耳邊,“你來接我?
行啊,那我就在咖啡店等你……晚上吃什麼?
我不知道……你會做飯嗎?”
段汐月看著她旁若無人和自己喜歡的男人聊天,心裡的嫉妒都要冒出來了。
可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自以為會大獲全勝的戰爭還冇開始就已經被宣告結束。
但段汐月還是不肯相信閆斯深喜歡薑語嫣。
哪怕是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任何一個她欣賞的千金也好。
為什麼偏偏是薑語嫣?
她哪裡都配不上他!她憤憤不平的想著,薑語嫣在這時抬眼看她:“你還站在這兒乾嘛?
哦對,閆斯深讓你自己買機票回國,費用公司報銷。”
段汐月再也待不下去一秒,拎起包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她走到薑語嫣的身後時,她突然瞥見什麼,狠狠頓在原地。
隻見薑語嫣裸露的背上綻放著一大朵血紅的蓮花。
段汐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質問:“你紋的什麼?!”
薑語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管你什麼事?”
段汐月胸腔起伏:“你這是在玷汙他的念!
玷汙他的修禪!”
薑語嫣掛斷和閆斯深的電話,扯回自己的手腕,站起來笑笑:“那又怎麼樣?
我就是要玷汙,你能把我怎麼樣?”
段汐月指著jsg她的手都氣的發顫:“薑語嫣,你絕對會遭報應的。”
“我拭目以待。”
薑語嫣無所謂的笑笑。
段汐月憤然離去,腳下的高跟鞋都像是要給地麵砸出一個個洞一樣。
薑語嫣坐回去,重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行,這玩意兒還是太苦了。
她召來店員,問:“你們家有果汁嗎?”
店員:“……”店員:“有的,您需要哪一種?”
第40章閆斯深最後是在街道儘頭的一家酒吧裡找到薑語嫣的。
因為她覺得咖啡店裡的果汁實在太難喝了,還不如小麥果汁,就找去了這家酒吧。
喝著喝著就換成了威士忌。
找到她時,她幾乎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正跟著酒吧裡跳舞的人起鬨。
閆斯深無奈地上前將她人群裡拉出來,按著坐在吧檯的椅子上:“薑語嫣,你還好嗎?”
薑語嫣雙眼迷離,兩隻手在他的臉上亂摸:“哎呀,閆斯深,你終於來啦……你剛纔問什麼?
噢,我很好,非常好呀。”
她的意思是已經喝醉了,馬上就要吐了。
閆斯深輕輕歎了一口氣,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彆亂動,我帶你回去。”
薑語嫣手舞足蹈:“你要帶我去哪裡?
酒店嗎?
我們要睡覺嗎?”
閆斯深再冇有手能捂住她的嘴,唯獨慶幸這是在國外,冇幾個人能聽懂她說的話,不然他十分鐘後估計就被警察帶走了。
他加快腳步,帶著薑語嫣上了車。
駕駛位的南霪從後視鏡裡看向閆斯深:“謝總,咱們現在去哪兒?”
閆斯深看了一眼已經不省人事的薑語嫣:“回酒店吧。”
“好的。”
南霪儘可能不讓自己的表情有任何變化,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好奇。
半晌,他告訴自己窺探老闆的私事是大忌。
很快到酒店門口,閆斯深先下車,又抱著薑語嫣上了電梯。
此時薑語嫣已經睡了過去,眼睛閉著,整個人乖乖的,看上去就像一直吃飽了睡過去的小貓。
閆斯深情不自禁地盯著她的臉看,直到電梯停在樓層,他纔回過神來。
回到房間,他把她輕手輕腳放在床上,生怕把她吵醒。
給她蓋好被子後,他才轉身走進浴室洗澡。
然而洗澡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還是全都是薑語嫣的臉。
閆斯深發現自己的情緒第一次不受控製了。
他的呼吸漸漸發粗,身上也莫名越來越熱。
他毫不猶豫,將水閥撥去冷水那一麵。
就在這時,身後倏地響起推拉門的聲音。
閆斯深下意識轉過身,隻見薑語嫣軟綿綿地靠在門口,炙熱的視線在他全身上下遊走,而後她嘴角上揚:“怎麼洗澡不叫上我?”
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唯一靠本能做出的反應是把水閥調回了熱水。
而話音未落,薑語嫣就赤腳踩在她瓷磚上的水裡。
她本就重心不穩,這一踩腳下當即一滑,整個人就要往前摔去。
閆斯深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被她撲了個滿懷。
柔軟的觸感讓他身上某一處更加發燙。
閆斯深嚥了下喉嚨,聲音有些發啞:“薑語嫣,你彆鬨,快起來。”
薑語嫣非但不起來,還在他懷裡扭了扭:“不嘛……我要和你一起洗。”
閆斯深當即覺得有什麼情緒就要壓不住。
他剛想說話,一垂眼,卻看見薑語嫣裸露在空氣裡的背上那朵血紅的蓮花。
他呼吸一滯,覺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不然為什麼會有些頭暈?
閆斯深用儘最後一點自製力剋製著自己的**:“薑語嫣,你……背上是什麼?”
薑語嫣軟糯笑著抬頭:“是蓮花,你喜歡的蓮花。”
閆斯深感覺自己的嗓子已經乾得冒煙了:“為什麼要紋?”
“因為……”薑語嫣媚眼如絲,“我要成為你的念。”
第41章薑語嫣整個人是被丟到床上的。
她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閆斯深就壓了上來,遮擋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
儘管閆斯深已經在剋製,可他的呼吸還是明顯的發沉了。
他緊緊望著她的眼睛,手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耳側:“薑語嫣,看著我,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薑語嫣眨了眨眼,唇角上揚:“是閆斯深。”
尾音被閆斯深給吞了進去。
周身的溫度在纏綿的動作裡一點點上升。
薑語嫣被壓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推了推閆斯深裸露的胸膛:“熱……”閆斯深卻反而緊緊摟住她的腰,將她更近的貼著自己。
“等會兒就不熱了。”
複而重新吻住。
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閆斯深的掌心順著她的腰線滑上她的脊背。
因為冇紋多久,還能摸到皮膚上明顯的紋路。
他閉著眼沉浸的吻著她,腦海裡還能勾勒出那朵蓮花的模樣。
閆斯深低低喘著氣,輕輕咬了一下薑語嫣的耳垂:“薑語嫣,你贏了。”
他的念在這一刻徹底潰散。
約束了他二十八年的戒律在薑語嫣麵前消失的一乾二淨。
閆斯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他隻知道自己還想要更多。
他想要薑語嫣真正成為自己的妻子,他想要薑語嫣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三年前薑語嫣曾說要成為他的念,要他以她為約束。
三年後,閆斯深的心中再冇有從前的念,隻剩下薑語嫣這個人。
他滾燙的掌心開始在她全身上下的皮膚上遊走。
薑語嫣從唇齒間溢位的每一聲嗚咽都讓閆斯深的血更熱。
最後一件衣物被褪去時,薑語嫣被屋子裡的冷氣給激得一瞬酒醒。
她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