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慌,程母也慌得不行。
想要說些什麼阻止時。
顧臨淵牽住我的手,溫聲道:“好了,彆磨磨蹭蹭,這樣纔是真的耽誤我的時間。”
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
程母也接不住這個燙手山芋,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抹笑容,就坡下驢道:“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朝我使眼色,求救。
如果現在暴露,程家就完了。
至於我,我現在還拿不準顧臨淵對我的態度。
如果能活著,誰願意死,尤其跟程雅同歸於儘,我替自己不值。
程雅這種蛇蠍心腸的人,就該一個人下十八層地獄。
我一邊腦子飛快地轉,一邊不動聲色地跟著顧臨淵上車。
“去醫院。”
上車後,顧臨淵吩咐司機,然後降下擋板,後座自成單獨空間。
我偏頭看著他。
路燈的光穿透車窗,斜斜地打進來。
男人喜怒不辨,眉骨至鼻梁,一道險峻的光影分割線,平添了幾分震懾人心的魅力。
顧臨淵一轉頭,對上我的目光。
對視幾秒,他勾唇:“怎麼這麼看著我?”
我也笑:“你又冇說不準看你。”
顧臨淵未置可否,伸手捉住我的手腕一拽,另一隻手攬著我的腰一提,我頓時跨坐在他腿上。
他摟著我的腰,我抬手圈著他的脖子。
這樣的姿勢,給人一種眩暈的溫存感。
“我看看。”顧臨淵抬手,輕撫我的額頭,溫柔的彷彿我是易碎的水晶。
我貼在他身上,聲音嬌軟:“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我不想去醫院,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萬一被狗仔拍到,指不定會編排出疑似懷孕,深夜產檢的新聞。”
“真不去看看?”
“不去。”
說完,我壯著膽子吻顧臨淵的下巴,舌尖掃他的唇,學著他吻我的樣子,咬他的唇,撬開他的唇齒。
顧臨淵靠著椅背,低啞的嗓音裹著三分打趣笑意:“美人計?”
“有用嗎?”
我一邊吻他,一邊問。
顧臨淵勾唇,拉著我的手往下探:“你覺得呢?”
司機是老司機,將車開回彆墅,很識趣地冇有開後座車門就走了。
從車裡做到彆墅裡。
結束後,我躺在沙發上,嗓子乾的冒煙:“我去拿點喝的。”
說著,我伸手去撈地毯上顧臨淵的白襯衫,準備穿上去拿點喝的,卻被他按回沙發裡:“躺著,我去拿。”
很快,他拿了兩瓶飲料過來。
我穿著他的白襯衫,窩在沙發裡。
顧臨淵遞給我一瓶。
冰鎮過的,瓶壁上有水珠。
看清楚牌子,我愣了一下。
是程雅十八歲代言的氣泡水。
我看了顧臨淵一眼。
他神色跟平時無異,看不出任何異樣端倪。
但我心裡控製不住浮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很難不懷疑他意有所指。
顧臨淵喝了一口氣泡水,轉頭見我出神:“在想什麼?”
我粉飾好情緒,抬頭朝他笑笑:“冇什麼,怎麼忽然喝飲料了?”
顧臨淵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嚐嚐。”
“這是我拍的第一個廣告,也是從這個廣告出道,進入娛樂圈的。”
“嗯,我知道。”顧臨淵淡淡應聲,情緒不明。
忽然,男人修長的手指扯著我身上白襯衫的領口,將氣泡水緩緩倒入。
下一秒,顧臨淵就壓了下來,低頭順著氣泡水滑過的地方吻我。
不知道是嘗氣泡水的味道,還是在嘗我的味道。
不對,確切的說,是十八歲的,程雅的味道。
數秒。
我一動不動,再發不出一丁點聲音,整個人繃到極致,連腳趾也緊緊蜷起。
顧臨淵也頓了一下,過了幾秒,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不知道因為十八歲的程雅讓他瘋狂,還是他知道了我是替身,在變相討伐。
從和風細雨到狂風驟雨,強勢又凶殘,我險些招架不住。
事後,氣泡水早已恢複常溫,我撈起來,一口氣喝掉大半瓶,現在不僅皮膚上是黏膩的氣泡水味,從嗓子到胃都是。
顧臨淵點了根菸,吐出一個薄薄的菸圈,深邃的黑眸隔著青白的煙霧睨著我。
我緩過勁來,問他:“十八歲的我,嚐起來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