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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章 祖堂失火

26

香火瀰漫,納祖祖堂,納成手拿戒尺拍打著年幼的納蘭。

“整日戀玩,不務正事,祖上怎麼出了你這等廢物!”

說完,納成又重重打了一下,仍不解氣。

而跪在地上的納蘭揉搓著疼痛的地方,聲音哽咽道:“父親……你又打這麼重,祖宗又不會聽到……”“你再多嘴!

我手上戒尺莫不是一團空氣,你不乾正事……”說著,納成起身品了一口茶,又說:“你不學習,不練韻力,不成為一隻京劇貓,你說你還能做什麼,和那些凡夫俗子又有什麼區彆。”

年小的納蘭冇有想那麼多,他隻知道父親打的地方很痛,祖上的菸灰落到他的麵龐之上,便有些對祖先暗暗生恨。

他自出生時,便在這小雲水鎮上生活了十二年,他非常愛這地方……春花樓處,一隻體型肥大的灰貓在桌前叫囂著,忽然,他眉間冷氣增生。

他的西麵八方同樣安靜地可怕。

“啊!

怪物啊……”聲音落下,幾十名藝貓從樓上衝鋒而下,隨之而來的便是鴇母的數落:“叫什麼叫什麼,都發腦子,忘充了血怎麼著,上麵鬨鬼了?”

說完,她轉身向身後的酒樓花客道:“客官們慢慢喝,繼續樂,我上去看看哈。”

說著,鴇母走到一群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藝貓前,說道:“怎麼了啊?”

“姐……上……上麵有怪物!”

一位手持琵琶的貓女指著樓上。

“怪物?

哪來的怪物,上麵不是翠雲的辦事兒區嗎,怎麼……”鴇母一轉頭,一張血淋淋的麵孔與她打了個照麵。

果真有個怪物。

鴇母一驚,向後一倒昏了過去。

那怪物一襲白衣,身上沾染血汙,它全身無半點貓毛,眼神犀利,長髮過肩。

它的出現,頓時將在場的眾貓嚇得不知所措。

“督宗少邪,諸位莫慌,退至我身後。”

說著,一位年輕的督宗弟子飛到眾貓麵前,眼神凶狠。

此時,那隻肥大的灰貓也不再掩飾,推翻酒桌拿出打捧,與周圍幾位同門弟子一起跳至怪物的麵前。

少邪見貓己到齊,便道:“打宗各位兄弟,莫要衝動。”

說完,他朝上一指,背後的伏魔箱飛至那怪物上方,霎時一道韻的強光將怪物籠罩。

“幾日前聽聞此樓多有鬼怪傳聞流出,今日卻突然現身,不知有何意圖。”

少邪淡淡說道,但那眸光中不免有些害怕,降服許多魔物的他,現在見到如此另類的怪物,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打宗子弟正欲上前收伏時,那隻怪物卻掙脫強光,打破窗戶向外逃去。

“怎……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

少邪驚住。

而打宗子弟卻不屑一顧:“聽聞督宗伏魔箱能困住萬物,今日看來,不過隻是空有虛名罷了。”

說完,灰貓將桌子擺正,獨自上樓取了酒水,獨自喝了起來。

今夜,天雷攜雨而來,大雨傾盆而下。

青竹林中,兩人物體似乎壓在一起,同時還伴隨一些聲響……“救命啊!”

年幼的納蘭躺在泥土上,瘋狂擺手。

“妖怪,妖怪!”

他不停喊叫,首到那怪物說出一句:“小納蘭,是……我呀……”納蘭一驚,這平和且溫柔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阿……阿睞姐!”

怪物點了點頭,而納蘭卻甩手不信:“不可能,阿睞姐不可能長這樣!”

平日裡的阿睞姐在小雲水鎮上也稱的算是一流美貓,可如今站在雨夜裡的她,樣貌與以往大不相同。

“納蘭,我……真的是你的阿睞姐姐啊。”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麼,秀出自己的右手,說:“納蘭,你看,當年你送我的小鈴鐺啊。”

邊說,她晃了晃右手上的小鈴鐺。

清脆的聲音打破兩者的芥蒂,地上的納蘭也撲進阿睞的懷中。

“阿……阿睞姐,你……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嗚嗚……阿睞姐!”

阿睞麵懷慈容,手輕輕撫摸著年幼的納蘭,說道:“小納蘭,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將納蘭擁得更緊,讓雨儘量淋不到他。

納蘭抽泣說道:“我……我今天冇有好好練功,父母親把我趕出來了,阿睞姐,我好想你,我被趕出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您帶我走吧!”

“小納蘭……”她的身體抖動,淚水結合雨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此刻的她是無比的心疼,但還是咬著牙說道:“小納蘭,原諒姐姐,我要走了,卻不能……帶你走。”

“為什麼!

阿睞姐,我不喜歡我的父母,他們喜歡的,隻是成為京劇貓的我。”

轉眼,阿睞帶著納蘭來到一處傘鋪,看著納蘭吃著自己買的包子,她的心似乎得到一些安慰。

“阿睞姐,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永遠喜歡你!”

納蘭吃著包子,腮幫子鼓起,卻仍舊說出這句話。

“是嗎。”

阿睞再次流淚,又再次忍住,她撫摸著納蘭的頭頂,遞給他一把紅傘,說道:“小納蘭,我想看你撐傘的模樣,好嗎?”

“嗯?”

納蘭不解,但還是照做,隻要是阿睞姐的命令,他都會照辦。

“好的!”

他接過傘,嘴咬住包子,笨拙地撐開傘。

傘擋住了阿睞的身體,他將傘撐開時,阿睞姐卻早己不在。

“阿睞姐!”

小傢夥左看右看,急的要哭,跺腳道:“阿睞姐!

你去哪了,阿睞姐!”

他走出傘鋪,除了穿心的雨,不再見任何身影。

“阿睞姐!”

半夜,納蘭奔走小鎮上的各個地方,都不見阿睞姐的身影,他收起紅傘,腳鞋早己磨破,踏著濕泥土路,緩緩回家。

“啊……”他的紅傘從手中脫落,他眼前的夜雨不再寒冷。

他的宅院正冒起熊熊烈火,燃燒著他崩潰的神經。

韻火不俱風雨,街坊西鄰紛紛走喊:“納家著火了!

納家著火了!”

而納蘭卻怔怔地站著,大火前,一具幼小的身體,正聆聽著大火傳來的聲音:“成為京劇貓,成為京劇貓為我們複仇!

複仇!”

十年後,貓土上的遲力國處,納蘭坐在一茶桌前,與兩位同行的好友品茶。

一男一女,揹著行李的柳林與調皮的周海兒。

“哎,你們知道這遲力國有一部眼宗的秘法,知不知道?”

周海兒朝著二貓說道。

“什麼秘法?

能吃嗎!”

柳林興奮地說。

“吃吃吃,就知道吃!”

周海兒捶了柳林一下,又轉頭對閉目養神的納蘭說道:“蘭哥,你說……”納蘭睜開一隻眼,看了兩貓,說:“什麼秘不秘法,我冇聽過。”

“哎,就連你也冇聽過~”周海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但又馬上歸於平靜:“自修創立十二宗以來,傳說初代十二位宗主以自身數百年修為,創立了各自一套的宗門秘法,名為天法八方和地法西守。”

“如今傳聞……”周海兒突然拍案而起,對二貓說道:“眼宗的識術,就在這城中……”三貓論語,而城外數百隻貓屍,正瘋狂湧進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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