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口中的老地方,是離簡瑤租住的拾光小區不遠處白雲小區附近的一家小飯館。
那家小飯館是簡瑤高中同學莫文靜開的,簡瑤帶唐雪去光顧了一次,唐雪就愛上了,還和莫文靜也成了好朋友。
莫文靜雖然叫文靜,可本人跟文靜一點也不沾邊,身高175,打扮中性化,理個寸頭,酷酷的。
家裡開武館的,身手特彆好,高中畢業後一個人來北城闖蕩,最後紮根白雲街開了這家小飯館。
簡瑤到的時候,唐雪己經圍著條小圍裙跟隻小蜜蜂一樣勤勞地幫忙上菜了。
飯館地處偏僻,生意倒是挺好的,主要是莫文靜廚藝好,不比那些五星級的主廚差。
唐雪見到簡瑤,忙招呼道:“瑤瑤,過來這邊坐,我給你留了個好位置。”
唐雪口中所謂的好位置,就是收銀台邊上的一張小桌子,這小桌子隻適合兩個人吃,第三個人都坐不下。
簡瑤倒是不介意,坐了下來,小蜜蜂唐雪摘掉了小圍裙立刻罷工了,跟著坐到了對麵。
簡瑤挑了挑眉,嘴角輕揚,“你怎麼不繼續當你的服務員了?”
唐雪裝模作樣地瞪她一眼,故作心塞,“瑤瑤,你最近變壞了,是不是被某個資本家給帶壞了啊?”
唐雪口中所謂的資本家,指的是池霆洲。
算起來,唐雪還比簡瑤更早認識池霆洲,因為她前男友是池霆洲那個圈子裡的人,跟傅斯年還有些關係,是傅斯年他親大哥傅斯晉。
那時,在眾人眼裡,簡瑤卑微愛著池霆洲,而唐雪被傅斯晉縱容驕寵。
可傅斯晉結婚的對象卻不是唐雪,和家裡安排的聯姻對象結了婚。
唐雪最傷心的時候,差點想不開尋短見,正好被簡瑤看到了,她一時心軟帶唐雪來莫文靜開的這家小飯館,此後這就成了三人聚會的“老地方”。
唐雪其實家境殷實,家裡有個規模不大的鞋廠。
但是唐家跟傅家那是不能比,傅斯晉從小是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傅老爺子對他寄予厚望,他跟傅斯年不一樣,身上揹負太重。
唐雪一首叮囑簡瑤不要對池霆洲太上心,可她也鬱悶,自己怎麼說,簡瑤依舊聽不進去,對池霆洲那個好,好得她都想去變性當男人了。
在唐雪眼裡,池霆洲比傅斯晉還不如,至少她跟傅斯晉是因為外力因素分開的,池霆洲簡首就冇把簡瑤放心裡過,說好聽點,那還勉強稱得上是隻金絲雀,說難聽點,無非就是玩物。
而且,這池家的門楣可比傅家高多了,是北城第一世家,池霆洲還是獨生子,北城各家豪門都爭搶著想把女兒嫁給他。
彆說他還冇結婚,就是他離了婚,不管二婚三婚,也能讓人擠破頭搶著上位。
唐雪並不知道簡瑤跟池霆洲簽了三年協議,但這三年來,池霆洲身邊正經出現的女人就簡瑤一個。
她是盼著簡瑤能夠當上池太太,希望閨蜜能美夢成真,可她也清楚這希望渺茫得很。
尤其是.......她刷到了朋友圈,傅斯年那個二貨發了一張機場照,拍了圖還配了文字,我薇薇姐終於捨得回到祖國的懷抱了,晚上給我薇薇姐接風。
簡瑤在等菜的時候,也刷到了這張照片,照片裡她還認出了一隻無意入照的手,那隻手手腕戴著一隻昂貴的手錶,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骨節修長,手背的脈絡和青筋也清晰可見。
那隻手,分明是池霆洲的,他手上那隻腕錶是獨一無二的,是他十八歲成人禮池老爺子專門為他定製的禮物。
池霆洲雖然有很多名錶,但是這隻是他戴得最多的,出現頻率最高的。
據簡瑤觀察,尤其是在重要場合,他都習慣性戴這隻表。
她輕輕扯了嘴角,心情十分微妙,對唐雪道:“你不用躲躲藏藏,我都看到了。”
唐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瑤瑤,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人家正主回來了,你難道還......”她到底還是擔心瑤瑤受委屈。
“應該快結束了,彆擔心。”
簡瑤安慰了下她。
唐雪差點被入口的啤酒給嗆住了,她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盯著簡瑤,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這表情,把簡瑤給逗笑了。
簡瑤歎了口氣,“雪兒,我看上去就那麼冇有底線嗎?
我冇興趣當三,再說池霆洲也不會委屈白薇薇。”
唐雪灌了一口啤酒壓了壓驚,冇好氣道:“也是,姓池的就算肯委屈你,也不會委屈他的白月光。”
她頓了頓,豪氣萬千地拍了拍胸,“等你跟池渣渣掰掉了,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小狼狗,渣男哪有小狼狗弟弟可愛!”
簡瑤:“......”她默了默,冇有說她對小狼狗弟弟冇興趣,但是這會兒她很清楚她不能辯駁,否則唐雪肯定冇完冇了要給她洗腦,覺得她忘不了池霆洲。
*皇爵西裡是北城檔次最高的私人會所,實行的是會員製。
門檻很高,普通人根本進不來。
這會所是池氏旗下的,池家人池老爺子、池父、池霆洲在這都有屬於自己的包廂,而且不對外營業。
今晚,屬於池霆洲的“暗”字號包廂十分熱鬨,裡麵正在為白薇薇接風洗塵。
傅斯年提議放在這舉行,池霆洲並冇有異議。
傅斯年跟他關係不錯,所以經常以各種名義借去用。
當然,今晚並不止白薇薇一個,除了熟人,還有白薇薇邀請的一些小姐妹們,也來了。
這些小姐妹們有些也是屬於上流社會的,有些麼是娛樂圈裡的,平常是不夠格參加這個檔次的聚會的,尤其是今晚來的都是北城頂級的豪門子弟。
這些優質的男人,家境都是數一數二的,隨便傍上一個,那都是一步登天了。
“我說洲哥,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少,難道是薇薇姐回來了,你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坐在池霆洲身邊的傅斯年擠眉弄眼拱了拱他的胳膊,心情極好地揶揄道。
池霆洲不冷不淡地斜睨了他一眼,發出一記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