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繚!”
霍子寒陰著一張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女人果真粗魯蠻橫,哪裡有若綿的半分善良和溫柔可人。
霍子寒更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若眠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最需要他保護的人!
“怎麼,戳到你肺管子了?”
池繚麵帶譏諷:“有本事站在這無能狂怒,你有本事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彆偷人啊!”
池若綿在一旁掉眼淚,捂著自己的外套擋在霍子寒前麵:“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子寒哥哥冇有任何關係,更不要為了我和子寒哥哥吵架,子寒哥哥是個好男人,你們為了我吵架我會愧疚的。”
這話說的真有水平,一邊吹捧了霍子寒,還把自己柔弱的形象給豎起來了。
池繚都忍不住給她豎個大拇指可是……她上去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對著這張楚楚可憐的臉連扇了幾巴掌:“喊你媽啊喊,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兒?
我告訴你池若綿,是條狗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趴著,你要是不識相,我就把你塞馬桶裡看看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妖怪!”
暴力不值得提倡,但是解氣!
池若綿委屈的哭了起來,配上她腫起來的臉,顯得毫無美感。
池繚惡劣的拽著她的頭髮把她臉抬起來:“對了,老男人的滋味還不錯吧,和你的子寒哥哥比,哪個更勝一籌?”
“瞧你這模樣,都爽哭了,看來你子寒哥哥是真不行。”
說完,首接蔑視的向霍子寒豎了一根中指!
小酸黃瓜!
去你媽的,都給老孃滾!
霍子寒氣的首咬牙,但大庭廣眾之下,又怕她大言不慚爆出什麼料來,隻能先放她走!
就在這時,後麵傳來沈瓊月的尖叫:“子寒,子寒你快看看,若綿暈過去了!”
……池繚走出酒店,首接打車去了池家,把保險櫃裡的金條和首飾都掃蕩一空,連值錢點的古董都冇放過,半小時後提著個行李箱走出來。
夜色瀰漫,她打車去了學校。
現在的她不過二十二歲,是京大在讀的一名大三學生。
可因為池若綿的蠱惑,她己經一年冇有去學校了,沉迷於池若綿口中的投資,為了拿到投資的本金,她甚至不惜於把池家的商業機密透露給對手公司,被髮現以後差點被池遠東打死。
車子在校門口停下,她提著行李箱去了宿舍。
門推開的那一刻,宿舍裡的笑聲戛然而止。
三雙眼睛齊齊的望著門口的人,麵露驚恐。
這個活爹,她怎麼回來了?
池繚看著自己的空床,原本的上床下桌己經被她們放上了自己的東西。
宿舍裡的三人一個激靈,看著宛如煞星的池繚,飛快的把自己的東西拿走,又貼心的給她鋪上了棉墊。
“我們以為你不住宿舍,所以就……”女孩顯而易見的緊張,生怕這個聲名狼藉的持家大小姐脾氣不對就動手打人。
池繚走過去把行李箱放在床下,眼皮一抬,罕見的說了:“謝謝。”
剩下三人誠惶誠恐,相互對視,似乎在問對方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也會跟人說謝謝?
真是大白天活見鬼!
與此同時,醫院的急診室門外,池若綿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握著霍子寒的手:“子寒哥哥,你不要怪姐姐,她肯定是有苦衷纔會這樣做的,我真怕今天的事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霍子寒皺著眉頭:“彆說了,先跟大夫進去。”
那個又蠢又瘋的女人,她能有什麼苦衷,純粹就是壞!
池若綿拚命搖頭,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上淚水漣漣:“你先答應我,不要怪姐姐,雖然……雖然確實是他把我跟陳老闆關在一起,可是……可是……”她似乎難以啟齒,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我喜歡的是子寒哥哥,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碰到我的身體。”
她臉頰泛紅的嬌羞神色落在他眼裡,霍子寒瞳孔巨震:“你是說……”她哭著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池若綿嬌羞的點點頭:“我把陳老闆打暈了,我的心和人都是子寒哥哥的,怎麼可以被彆的肮臟的男人碰。”
一瞬間,霍子寒心頭湧現出複雜的情緒,望著眼前的女孩,疼惜多於憐憫,這還是他應該拚儘全力守護的女孩。
單純美好,像塊美玉一樣無瑕,豈是池繚那個粗魯的心機婊可以比的!
疼惜的神色幾乎快要從他眼中溢位來,霍子寒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綿綿,你真是太善良了。”
從前在那場車禍中救他的時候是,今天這種情況也是。
池若綿看著他的神色,眼中得意一閃而過,又變成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子寒哥哥,我不會跟她搶的,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哪怕無名無份,也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霍子寒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一個女孩,願意犧牲自己的名節,在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跟他來一場驚天動地的地下戀愛,霍子寒覺得自己和她是當代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隻有曆儘千難萬險才能在一起。
霍子寒更心疼。
旁邊的護士聽著這一場毀三觀的對話,慢慢理清了這中間的人物關係。
妹妹和姐夫?
知三當三,還倒貼?
這不是愛,這是賤!
她一個外人聽著都替這個可憐的姐姐覺得窒息!
池若綿收起眼淚:“那你可一定要跟姐姐說清楚,我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影響我們姐妹感情。”
霍子寒點頭:“好。”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裡又是一番波濤洶湧。
今天這事兒,但凡她顧及著他的顏麵,都不應該在賓客麵前捅破他和綿綿中間的這一層窗戶紙!
他和綿綿是有些情誼,但哪個豪門大戶的男人玩的不花,就算為她手裡的股份,他還是會娶她!
今天這一鬨,算是徹底絕了她的後路,池繚在他屁股後麵像甩不走的狗皮膏藥一樣追了這麼多年,按她的德性,等他跟她冷戰上兩天,她還是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求他,頂著那一張蠢的要死的臉跟他道歉。
這一次他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了,不逼著她接受綿綿,他就威脅她退婚!
霍子寒把手捏得哢吧響,池繚,你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