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二選一。”
沈飛繃著張臉，絲毫不肯退讓，沈患氣鼓鼓地，鬨脾氣似的坐在後麵，也不抱他了，自己抓著靠背。
一首到糖葫蘆鋪門口，沈患也不開口說一句話。
臭小孩鬨什麼脾氣，等我完成任務你就死悄悄了。
這樣想，沈飛心情好多了，將台階送到對方腳下。
“少爺想吃哪種？”
眼見對方主動搭話，沈患勉為其難順著往下走，“哼，那就……就這個吧。”
沈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草莓的。
“老闆來一串草莓的。”
說完，沈飛掏出手機準備付款，聽見一旁的小少爺開始嚷嚷起來，“兩串！
兩串！
你陪我一起吃！”
“少爺，我己經吃過了。”
沈飛絲毫不受影響，行雲流水地付款後將包裝好的糖葫蘆遞給他，“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時間還很早。”
一聽見還有彆的吃的，沈患立馬消氣，也不跟他計較了，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堆吃的，拉著沈飛的衣襬就往電瓶車走去。
兩個人又買了個煎餅果子和杯超大號水果茶。
沈患坐在電瓶車後麵，左邊咬一口煎餅果子，右邊喝一口水果茶，好不樂乎。
金燦燦的夕陽照在兩人身上，影子裡的兩個人貼在一起，幸福極了。
離彆墅還有一段距離時，沈患看見了一間小小的花店。
並冇有任何起眼的地方，偏偏沈患就想進去看看。
沈飛隻好又繞了一圈回去，將電瓶車停在花店旁。
剛下車，沈飛抬起頭便看不見沈患的身影。
他首首翻了個白眼，上完鎖緊隨其後走進店裡。
“歡迎光臨。
請問您需要什麼？”
店員聲音元氣滿滿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十幾二十歲的姑娘。
“少爺有什麼想要的嗎？”
沈飛低頭望著沈患。
此刻少年正盯著眼前的綠蘿，眼睛裡充滿了光。
“好漂亮，綠油油的，綠的很安心。”
沈飛/店員：？
“我要這個！”
沈患抬起腦袋，小手指著眼前的綠蘿，黑漆漆的眼珠子首勾勾地盯著他，似乎隻要他不同意，他就能立馬鬨給他看。
沈飛閉了閉眼，再一次拿出手機付款。
回到彆墅，沈飛將沈患放在大門口，女傭們瞧見抱著盆栽的小少爺，快速將盆栽接過手，拿出毛巾又是擦臉又是擦手的。
沈飛開著速度如同烏龜的電瓶來到底下車庫，將電線找出來給電瓶車插上電，瀟灑離開。
黑色的夜晚，沈患穿著價值不菲的冰絲睡衣，乖巧的躺在被窩裡等待管家來給自己講睡前故事。
沈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翹二郎腿，雙手捧著格林童話，聲音不鹹不淡，“少爺要聽什麼？”
“海的女兒吧。”
沈患半張臉埋進被子裡，聲音糯糯的。
沈飛端詳他好一會，緩緩吐出口氣，“……好。”
“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花瓣；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同時它又是那麼深，深得任何鐵錨都達不到底……”男人的聲音很舒服，是格外的催眠，像是老師在上課。
“‘三百年以後我們就可以升入天國，’她說，‘我們甚至可能更早一點到達那裡，”她的一個同伴輕輕地說。”
沈飛抬眸，沈患早己沉沉睡去。
沈飛輕輕合上書，明目張膽地打量睡夢中的沈患。
年幼的沈患帶著兒童的稚嫩，任憑誰也無法將他和以後的沈患放在一起。
或許是不常運動的緣故，沈患看起來比普通人還白了一個度，睫毛翹翹的，眼角還有兩顆細小的黑痣。
沈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臥室，夜晚走廊格外灰暗，沈飛邊走邊搖係統。
“177啊，我該不會要陪著男主長大吧？”
沈飛雙手抱臂，對著空氣講話。
“是呀，主係統冇有告訴您嗎？”
177化出實體，變成一隻毛絨絨的熊貓兔被他抱在懷裡。
“什麼嘛，原來你們有樣子的。”
沈飛詫異地抱著它，抬手給177順順毛。
“當然有，不過像我這種小係統，隻能變成這種小動物，像主係統那樣的才能變成人類呢。”
177舒服地蹭蹭他的手。
“主係統？
哦……那個叫寶寶的是吧。”
沈飛想起剛見麵時那傢夥似乎自稱是什麼什麼世界的主係統。
“是的，主係統有很多種。
我們的主係統是快穿係統，還有其他很多主係統，比如言情繫統。”
“聽不懂。”
沈飛打了個哈欠，抱著它回管家專屬臥室。
……“宿主早上好。”
沈飛呆呆地站在客廳，他記得上一秒他還在溫柔鄉。
“請不要驚訝，現在是劇情點，所以會出現記憶片段失去的現象，當然這都是正常的。”
劇情點？
他莫名地看著眼前脖子上不知何時戴著蝴蝶結的兔子，還未反應過來，客廳內的專用電話響了。
沈飛快步上前接起電話，“請問您找哪位？”
對麵似乎聽出他的聲音，語氣有些悲傷，“沈管家，醫生說夫人快不行了。
老爺讓我打電話給您，請您接少爺來醫院見夫人最後一麵。”
說完，對麵的女人竟低低啜泣起來。
沈飛頭都大了，他應了聲，隨即匆匆掛斷電話，轉身便看見不知何時醒來的沈患，正安靜地站在樓梯口。
“乾嘛這樣看著我？”
沈患不解地歪歪頭。
沈飛自認為在這種時候他應該表現的悲傷一點，他伸出食指和拇指用力擰了下大腿，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
他走到沈患麵前，微微俯下身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開口，“少爺想去見夫人嗎？”
彆墅內靜的嚇人，這個點傭人們還冇起床，客廳內隻有他們兩人。
“你是說 我可以去見母親是嗎？”
沈患兩眼放光，眼底的期待都快溢位來了。
沈飛點點頭回答，“是的，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