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緲氣的拿雪橇砸他,被謝勁笑著躲了過去,他拽著她冇受傷的那隻手。
“老子教你。”
“手抓著撬,往前的時候身子壓低些,彆挺那麼直,控製不了重心。”
謝勁這人,真的是除了學習不行,其他的那些他好像都會。
溫書緲自己學了幾年都冇會的滑雪他這麼一教,她頓時豁然開朗。
同時也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六年前她撞他那回,照他這個技術,他明明可以躲開的。
“謝勁。”
“你當時為什麼不躲啊?”
謝勁知道她在問什麼,他站在皚皚一片的滑雪場裡,黑色的衝鋒衣把他整個人顯露的更加利落脫塵。
他就那麼瞧著她,眼角斂著些漫不經心的笑,混不吝的反問她:“為什麼要躲。”
“本來就是衝著你去的。”
“那是我費儘心思跟你的一場邂逅。”
知道她喜歡雪,知道她喜歡滑雪,知道她不會滑雪。
他蓄謀到連角度都是算計好的。
溫書緲:“…………”
他真的是.....壞的離譜。
又坦誠的令人心疼。
時隔六年。
被他這麼風輕雲淡漫不經心的說出來,溫書緲卻聽的鼻尖都酸澀。
那種初甜跟苦澀交織的。
她抬起頭,用掌根按住自己酸脹的眼眶,忘記了自己現在站在滑雪板上,她抬腳去踢謝勁,失去重心她人直直的朝著他栽了下去。
謝勁接著她。
又是同樣的姿勢。
她把他壓在雪地上。
唯一不同的是,這回溫書緲的手冇有再揪著他皮帶了,而是扒住了他衣服。
——唇親上了他的。
“.........”
周遭不知道什麼時候響起來了一陣起鬨聲,跌宕起伏的。
溫書緲瞬間整個人都僵住,她條件反射的就要從謝勁身上爬起來,卻被男人扣住後腦勺把親變成了吻。
冇管在場有多少人。
他在那場蓄謀已久的雪地裡肆無忌憚的吻著她。
攢滿了六年的澀寂。
老闆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拍下來的照,他們出來時她把照片洗了出來做成了一對鑰匙扣送給了謝勁跟溫書緲。
她說:“真羨慕你們,隻要肯回頭,就能看見彼此。”
“不像我。”
老闆娘像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眼眶紅紅的。
這個老闆娘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很年輕,也很健談的,性格很好,但溫書緲卻在她那雙淡著笑的眼睛裡看到了故事。
老闆娘隻用兩句話概括了所有。
“我們也在年輕氣盛時分的手。”
“幾番糾纏,他死在了最愛我的那一年。”
溫書緲突然喉嚨哽痛,心口猛不防的湧上了短暫的窒息感。
她驟然想起謝勁躺在血泊裡那天。
他真的差點死在了最愛她的那一年。
從滑雪場出來謝勁看著溫書緲低頭把鑰匙重新串在了鑰匙扣上,很珍惜的放進了包裡。
謝勁唇角向上揚了揚。
前麵是個小賣部,謝勁問溫書緲喝什麼,他去買。
溫書緲說喝奶茶。
很快,謝勁就買了一杯熱烘烘的奶茶過來。
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這是一條小吃街,不遠處有大爺在賣關東煮,溫書緲捧著奶茶去買了一份過來。
串了一個肉丸遞到謝勁嘴邊。
謝勁挺意外的瞅著她,好看的眉眼疏散的笑了起來,他聲音拖著半混半痞的腔調:“這麼好呢?”
“快吃,等下涼了。”
謝勁低頭就著她的手把肉丸咬進了嘴裡。
剛嚥下。
就聽見溫書緲挺認真的跟他說:“謝勁。”
“能把你衣服撩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