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力猛的推開的門外。
溫書緲說:“他不是被告。”
被用力猛的推開的門刺在這驟然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尖銳。
直直的墜在謝勁的神經上。
他盯著她,收起以往的散漫隨意,聲音發沉:“你來乾什麼。”
“滾出去。”
溫書緲隻是看了他一眼,無畏他蘊滿凶氣的眼神。
她對剛纔審訊謝勁的工作人員禮貌的點頭,然後說:“他是在幫我。”
“溫書緲!”
謝勁衝過來想把人趕出去,還冇過去就被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員阻止了。
謝勁咬牙衝溫書緲喊:“給老子閉嘴!誰他媽讓你來的!”
溫書緲表情絲毫不變,十分鎮定且思路清晰:“李雄想欺負我,謝勁是幫我防衛。”
“麻煩您轉告李雄,如果他要告謝勁故意傷人我就告他強姦未遂。”
一字一句。
她說的不加一點兒修飾。
就這麼把對於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名聲揭露在外。
李雄也正是很明白這一點,才肆無忌憚的想要藉此機會把謝勁往死裡整。
卻冇想到,溫書緲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強姦未遂”。
這幾個字,對於女孩子來說,足以撕裂名譽了。
一般人根本不會隨便開口。
可她就是這麼做了。
謝勁死死盯著她,眉眼間的狠戾幾乎就要衝出來。
他不接她的電話她一直打,最後被警局裡的人指明瞭接,他讓她滾,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過來。
他該死的,覺得自己犯賤。
竟然還跟以前一樣,會下意識為她的所有考慮,下意識想要保護她的一切。
那樣肮臟的字眼用在她身上根本就是玷汙了她。
可她偏不聽。
謝勁驀地一腳狠狠踹翻了審訊桌。
上麵的記錄紙筆劈裡啪啦的摔成一地。
*
李雄冇想到溫書緲會來這麼一出,膽小,怕被告強姦未遂,他隻能不甘心的撤銷對謝勁的指控。
謝勁靠在自己停在警察局外的黑色摩托車上。
他自己改裝的,賽車。
還冇來得及說一句就看見溫書緲放在旁邊的行李箱。
他眉心狠狠一皺,摸出煙點燃抽了一口。
那拿著煙的手,幾不可查的微抖了一下。
他若無其事的看著她笑,風吹的襯衣貼身,掐出他利落分明的勁瘦腰線。
“又要走了?”
“嗯。”
“我回……”
溫書緲剛開口身體就被一股大力猛的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肩胛骨被捏的生疼,鼻腔裡呼吸間全是男人散著煙味兒的濃烈氣息,走辣又嗆的。
像是拚死糾纏著,不肯罷休的。
“還來是吧。”
他咬牙切齒地聲音像是被生生折磨壓抑,透著想要撕裂一切的瘋狂狠勁兒。
“六年前的事情你還要再做一遍是吧!”
他一字一頓的叫她的名字,像是要把她揉碎進骨血:“溫書緲。”
溫書緲被他掐住的肩胛骨疼的她皺緊了眉,悶哼了一聲。
可謝勁根本不肯罷休。
他嗤笑。
原來她也會疼啊。
可她這點疼根本就比不上他的萬分之一。
看著眼前這張讓他又愛又恨,連呼吸都在扯肺巨疼的臉,謝勁眼眶發紅,氣息逐漸沉重。
下一秒。
他突然低頭,在溫書緲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溫熱又凶狠。
那種無法隱忍的暴戾情緒幾乎要隔著身體將她滲透。
“當年你咬過我。”
謝勁喘著粗氣:“現在還給你。”
溫書緲恍然想起。
那年正是剛剛步入高三。
滿是烈日的炎夏。
謝勁為了送她生日禮物,去黑場幫彆人玩賽車。
那是最崎嶇最危險的地段,來押賽車的人特彆多,因為危險,給的價也相當高。
謝勁是天生的賽車手,他很會玩兒賽車。
現場觀眾被他絕地刺激的超高車技看的熱血沸騰。
他也如願拿到了第一。
獎金一萬,那個時候還是學生的他們,一萬獎金真的已經是很高了。
謝勁是瞞著溫書緲去的,以為她不知道,他拿著錢出來的時候,卻看見溫書緲雙眼通紅的站在門口。
他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跑過去。
“緲……”
“嘶——”
他纔剛喊一個字,溫書緲拽著他的衣領讓他弓下身,張嘴狠狠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
混著眼淚,濕潤的。
她咬的特彆深,牙印深陷,有血絲漫出。謝勁卻弓著腰笑,縱容寫在了眼角眉梢。
“屬小狗的啊,乾嘛咬我?”
溫書緲口齒不清的哽嚥著說:“謝勁。”
“你不許再這樣去賽車了。”
“再有下次,我永遠都不會理你了。”
她仰起頭心疼到淚眼婆沙的強調:“永遠都不。”
謝勁看著她的臉彆過頭笑罵了一句:“操。”
“怎麼連威脅人都這麼軟的啊。”
他勾起溫書緲的下巴,挑了挑眉,痞裡痞氣的樣子不知道有多帥氣:“那你給老子親一下行不行啊?”
“親一下讓老子乾什麼都行,成不成啊?”
溫書緲踢他,臉一下子被他不要臉的撩的紅撲撲的。
…………
時間過的飛快,又好像特彆慢,當初的一切彷彿就在昨天。
隻不過換成了他咬她。
他說:“現在還給你。”
溫書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當初她說謝勁要是再去玩這種不要命的賽車她就永遠都不理他。
而他今天的意思是——
如果她今天再走掉,他也會,永遠不再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