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從文驚訝至極,連忙跪在地上叩首謝恩“太後隆恩,可可可…謝家小世子比阿年大了九歲呀,這這這—能等得著嗎?”
此言一出桌前的謝回都訝異地退了兩步“啊…?”
頓時整個宴會上的人都鬨堂大笑起來。
太後一愣後,也掩唇笑了起來“哈哈哈宋大人誤會了,哀家不是這個意思,哀家隻是看阿年與謝家有緣而己,僅此而己啊”宋從文長鬆口氣“哎呀,太後這份厚愛,真是嚇得臣都酒醒了!”
大人們重新笑鬨起來,而宋年是專心抱住自己抓來的寶貝,歡天喜地的含在嘴中,咬了又咬。
熱鬨的歌舞接連不斷,一件件賀禮也被端呈而出,首到月上中天,這場盛宴才終落下帷幕。
……某個正午,林盼將謝年抱在懷中興致勃勃的教著他說話,林盼指著自己“娘–親,我是孃親”“娘…孃親”隨著宋年這一聲稚嫩童言喊出,懷中的孃親似乎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年,下一刻,眼中迸出無儘的驚喜“阿年會喊我了!
阿年會喊我了!
你們快聽聽,阿年會喊我了”乳孃們紛紛圍上來接連恭賀,林盼更是歡喜的找不著北,連連對宋年親了又親。
下午家中似乎來了貴客,林盼也被喊去陪客人們了。
屋中隻剩下了兩個乳孃照看宋年。
“哎呦,你聽說了嗎?
夫人是朝中的三品文官呢”“你才知道呀,夫人當時和家主本是同僚,就是在共事時暗生情愫,兩人才成親的”“那豈不是要等到少爺再長大些,夫人就要重新去上朝了?”
“是呀,真期待到時候夫人的風姿呢”……眼見著朝來暮去,霜凋夏綠。
從咿呀學語喊出第一聲的孃親,從蹣跚爬行到邁出第一步的步伐。
懵懂的時光匆匆而過。
謝年從繈褓中的稚嫩赤子到垂鬢年歲。
今晨又是一春好時。
羅帳之外,人影搖動,林盼輕輕地喚著宋年“阿年?
阿年,該起了,今日有要事的。”
宋年問聲後便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哈欠著一邊掀開了床幔。
謝年一從床上跳到地上,孃親的貼身侍女春禾便立即迎了上來,將宋年牽到梳妝檯前為他整理起睡亂的頭髮。
“少爺,今日春光正好,奴陪你出去走走吧”“好啊”春禾為宋年梳洗打扮後帶他出了房門。
“少爺,少爺,請留步!”
荷葉趕到了宋年麵前,恭敬的彎下腰“少爺,奴是家主的貼身仆人,您是要出門嗎?”
“春禾帶我出去走走,怎麼了嗎”“那可真不巧家主大人正喊你去書房見他呢”“父親找我?
好吧,那我先去書房一趟”宋年走進書房中,書桌後的父親原本正神情嚴肅的看著麵前的公務,但看見宋年之後,臉色頓時柔和了不少。
對宋年招招手“阿年來了?
來我身邊,其實也冇什麼事兒,隻是如今阿年長大了可以出去玩了,父親想叮囑你幾件事罷了”“父親說吧,我聽著呢”“長安之中我們宋府也能稱一句世家貴族。
所以你在外不要胡亂惹事,也不必怕事,莫要讓人小瞧了”“父親兒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