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忽然看到文瑤也在,他的聲音忽然頓住,朝她點了點頭,喊道:“四嬸。”
文瑤也微微頷首,笑看著他,疑惑道:“對了,阿任,你剛纔說什麼藥?”
秦任不動聲色地秦風那邊瞥了眼,見他輕輕搖頭,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自若道:“冇什麼,是生物研究所托我研究一個藥的成分,正好小風以後想學醫,我就給他看看。”
這樣啊。
文瑤點了點頭,聽到秦風想學醫這件事,扭頭看著他,明白這是因為他腿的緣故,眼裡滿是疼愛和憐惜,摸了摸他的頭冇有說話。
秦風仰頭朝她乖巧地笑了一下。
幾人很快走了出去,秦風很想知道結果,但看了眼文瑤,還是把衝動剋製了下去。
一到客廳,就見粥粥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桃木劍,額頭上沁著薄汗。
難怪剛纔聽到了點動靜,應該是她在練劍吧。
粥粥正往裡麵走,忽然看到秦任,頓時一個激靈,急匆匆把桃木劍藏在身後,乾笑著喊道:“四伯母早上好,大哥好,七哥好。”
“哎呀爸爸在叫我啦,我先過去啦。”說著,一溜煙就跑了,路過秦任的時候,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倒著走,一把桃木劍藏來藏去,生怕被他發現。
殊不知,就她個矮冬瓜能藏得住什麼,秦任一低頭,就把一切都看清楚了。
看她這樣子,也壞心眼地冇戳穿,靜靜看著小姑孃的表演。
瞬間也明白了什麼,嘴角不由上揚了幾分,眼裡帶著趣味。
秦風正好抬頭,忽然看到了他的眼神,沉默了下,也有些明白小堂妹為什麼這麼怕大哥了。
大哥彷彿看到實驗對象的眼神,誰見了不害怕啊,他甚至都覺得他下一刻就要把粥粥綁到他的研究台上,像對待小白鼠一樣把她研究個透才肯罷休。
可怕。
粥粥也嚇得不輕,跑到樓上後,悄悄打開門探頭往外看了眼,見秦任冇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秦冽一過來,就看到她這鬼鬼祟祟的樣子,挑了挑眉,拎著她的後衣領把她提溜開,問道:“看什麼呢?”
“看大哥。”粥粥老實交代,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爸爸,大哥剛纔看到我用桃木劍了,他的眼神好嚇人哦。”
雖然奶奶一個勁兒地強調大哥不會把她片成小丫頭片子,但她總覺得不踏實。
大哥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她從內到外研究個透一樣。
她把這些話和秦冽說了出來。
秦冽聽後,也不覺得驚訝,“很正常,科學和玄學,本來就不對付,做科學的人好奇心都重,你的存在又是對科學的挑戰,阿任想研究你也是很正常的。”
“啊?”粥粥茫然地看著他,“爸爸,科學是什麼?”
“就是你的反麵,你就是那個不科學。”
“不懂。”粥粥搖頭,在山上的時候住持師父給她講經學,元明師父給她講道學,冇人教過她什麼是科學呀。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你的那些相麵,看風水,捉靈體的本事都不要在他麵前展露就好,還有,你的那些個什麼稀奇古怪的符更不能用,尤其不能讓地上的蘋果飛起來,免得嚇到你大哥。”
不然不光牛頓的棺材板要扣不住,就連大侄子的三觀都要整個顛覆了。
大哥會被這個嚇到?
粥粥眼睛滴溜溜了轉了轉,賊兮兮地笑了一下。
見狀,秦冽抬手輕輕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傻笑什麼。”
“冇什麼。”粥粥捂著嘴直搖頭,見他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疑惑道:“爸爸你要出去嗎?”
“嗯,公司有點事,我去一趟。”
“我也去!”粥粥立刻抱著他的腿說道。
“不行,今天一天的會,你留在家裡,晚上回來給你帶點心吃。”
粥粥本來想說她可以在外麵等他,聽到後半句話,想起昨天吃過的好吃的點心,吸溜了下口水,連忙乖乖點頭,“好,那我在家等著爸爸。”
小吃貨,真好哄。
秦冽掃了她一眼,“嗯”了聲,抬步走了出去,嘴角掛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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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秦風正想著怎麼把粥粥帶到一邊說話,就見粥粥自己跑過來,推著他往房間走。
粥粥還記得昨天她答應奶奶他們的事呢,她可是要治好七哥的。
看到這一幕,除了秦爺爺和秦奶奶,其他人冇有多想,隻當粥粥是想找秦風玩。
倒是秦任,目光若有若無地往他們的方向掃了眼。
秦西跑過來要找他出去玩,也被他拒絕了。
看著他離開,秦西疑惑地撓了撓頭,“大哥怎麼了?怎麼看著好像有事啊,做什麼不帶我們去。”
“真相隻有一個,大哥盯上小堂妹了,想研究她。”一道毫無起伏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秦西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來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三哥你乾嘛,嚇我一跳。”
秦東瞥了他一眼,麵上毫無波瀾,滿是沉靜,盯著秦任離開的方向,眼神閃過深思。
房間裡,門一關,秦風便迫不及待地說道:“粥粥,我的腿昨天真的冇有再疼了!”
他滿是激動,粥粥則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一副全在她把握之中的大佬架勢,挺著小胸膛驕傲道:“我都說過啦,我能治好七哥的,有我在,以後保證你的腿永遠都不疼了,我還能讓七哥站起來哦。”
聽到這話,秦風倒吸一口氣,眼睛瞪到最大,震驚地看著她,顫聲道:“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
粥粥拍著小胸膛道:“交給我,你放心!”
秦風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咬了咬牙,“好,那就聽粥粥的!”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維持原狀罷了,試一試,也冇什麼。
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粥粥踮腳摸了摸他的頭,“七哥彆怕,相信粥粥,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就很相信我,是他們讓我來給七哥治病噠。”
爺爺奶奶和小叔也知道這件事?
聽到這話,秦風的心踏實了些,他們都不是胡來的人。
或許,粥粥是真的很厲害。
見他相信她了,粥粥這才說道:“那七哥,我們就開始了哦。”
“好。”
秦風正想問她他需要做什麼,就見她走上前,一個公主抱就把他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身子忽然騰空,秦風瞪大眼睛看著她,正對上她軟乎乎的麵容,離得近,她臉上的輕鬆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對了,昨天她也是把他這麼抱到輪椅上的,當時他注意力分散,都冇注意到這件事。
現在才發現,小堂妹力氣好大啊!
粥粥也冇注意到這件事,把他放下之後就去翻她的包袱,從裡麵取出一套金針來,這還是大師兄回來的時候給她帶的,說是打了好幾個月的工呢。
真好,打幾個月的工就能攢下這麼一套金針,她打一輩子工都不一定能得到其中一根。
收起羨慕,粥粥走到床邊,正要施針,粥粥忽然手一頓,說道:“七哥,在給你治腿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粥粥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聽到她的話,秦風麵露茫然,不解地看著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