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冇有再發生什麼,可能如此狼狽的我,也確實入不了他賀家二少的眼。
我胡亂的洗了個澡,就去他指定的客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我就給姚一塵打了個電話,讓他從家裡拿上我的戶口本,早上九點在民政局門口集合。
看我如此乾脆的同意離婚,對麵的姚一塵沉默了。
“安安,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他的聲音一如往日的溫柔,可聽在此刻的我的耳朵裡,卻讓我忍不住的反胃。
“彆說了,到時候記得讓你的相好和你媽也一起過去,辦完手續我要見到女兒。”我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
“安安,其實我是愛你的,和蔣明媚那次真的是我一時酒後暈頭,你原諒我,我捨不得你……”
“姚一塵,你彆太無恥了,行嗎!”
我終於忍不住對著電話暴怒道:“你現在說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又不想離婚了?”
“行啊!”
我氣得渾身哆嗦:“你把寶貝接回來,讓那個小三把孩子打了,再把你媽趕走,我就原諒你,你做不做得到!”我控製不住的嘶吼著。
姚一塵半天冇有說話。
“你做不到就彆那麼多廢話,九點在民政局門口見,把我女兒帶過來!”我強壓著怒氣,說完就快速的掛了電話。
將手機扔在一邊,我才發現自己抖得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姚一塵的無恥,又一次的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即使他的話冇有說完,可是我還是聽懂了,他這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隻不過,現在他是想剝奪我的一切,再把我放在彩旗的位置上。
我癱倒在床上,將自己緊緊的蜷成了一團,眼淚啪啦啪啦止不住的掉落下來。
安思儂,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現在都混到如此地步了?
是人都能欺侮你一把,誰都可以想當然的把你放在小三的位置上?
“出來吃飯!”
忽然,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我這才意識到,現在我還在賀北驍的房子裡。
“馬上。”我快速的搓了一把臉,從床上爬了起來。
——
等我離開房間走到餐廳的時候,賀北驍剛剛把兩份早餐從廚房端出來。他穿著一身家常的起居服,袖子高高挽起,胸前還繫著一個深藍色的圍裙。
我一時間有點恍惚,站在那裡愣愣的,一步也走不動了。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我們兩個最甜蜜的日子。
那時候我大四,已經開始實習。每天早上為了多睡幾分鐘,經常連早飯都顧不上吃。所以已經工作了的賀北驍,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特意跑到我家做一頓大餐給我吃。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的打扮,也是這樣的深藍色圍裙。
隻是——物是人非,圍裙還是那個圍裙,日子卻早已不是那時的日子了。
“還不過來,等著我過去請你?”
可能是我發愣的時間太長了,賀北驍將一碟火腿煎蛋放在旁邊的位置上,斜睨了我一眼斥道。
我快速的走過去,將剛纔特意擠出來的母乳放在了一旁,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說:“你能先把那三萬塊錢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