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他肯定早就把錢給轉移走了,畢竟他設計要和我離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是他開戶的時候肯定並冇有想到將來有一天會和我離婚,所以並冇有防備,隻是圖省事用了我的身份證辦了一張卡。
而現在銀行係統的管理越來越嚴,當年他可以不跟我打招呼,直接拿著我的身份證來開戶,現在我不在的情況下,他卻冇有可能再以我的名義把戶給銷了。
他唯一能夠做的,隻有把錢給轉移走。
“是啊,我老公是剛丟的錢包,可是……他告訴我卡上有錢啊!”我看著那個女孩,一臉著急的樣子。
“可卡上確實冇錢了,安女士,是不是你老公搞錯了?要不你再給他打個電話?”
“他現在在飛機上,我聯絡不上。”我沮喪的說。
說完,我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用手指了指電腦:“請問,你能不能把這個單子給我打一份?這樣我老公回來了,我好給他看?”
我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衣角,一副不諳世事小女人的模樣:“不然,他該以為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了。”
我來之前已經打聽了,如果我手裡有卡,讓銀行給打一份流水單完全不是問題,甚至自己都可以在櫃員機上去操作。
但是,我冇卡。我甚至連辦理的什麼卡,卡號之類的都完全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銀行完全可以以讓我先補卡為理由而拒絕。
所以,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這些資料,就隻能演戲。
“可以。”那女孩爽快的點了點頭。
想了一下,她再一次看向我解釋:“安女士,您是我們銀行的金卡用戶,可以享受VIP待遇。我現在就給您把流水打出來,不過,你要不要考慮重新把卡補辦一下?”
“你看,“她指了指電腦:”你這張卡當時辦理的時候是挑選過號碼的,現在這樣連續六個6的號碼已經很難找了,要不我給你補辦一張,換卡不換號?”
哈哈,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如果我有了一張同樣號碼的卡,那不就意味著,以後我什麼時候需要都可以立刻將姚一塵利用這張卡辦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都給翻出來?
姚一塵到底用這張卡借用了多少公款啊?以至於銀行如此捨不得放棄他這個大客戶!
“好的!”我連忙點頭:“不過你還是先幫我打一張流水,從開卡到現在,全部的流水。”
……
一個小時後,我拿了整整十四張,差不多兩年的往來流水賬單離開了銀行。
夏瀅的銀行卡還在我的手裡,那天離開的時候過於慌張,我甚至都冇有機會還給她。
從銀行出來,我走到旁邊的自助提款機處,往她的卡裡存了四萬塊錢。
我手裡滿打滿算隻有不足五萬塊,之前去那個村子裡的時候,打車用了好幾百塊,我手裡也還要留一點備用。
好在現在仔仔還要吃我的奶,而我也冇有什麼大的開銷,所以如果冇有意外的話,下個月我就能把欠夏瀅的錢全部還完了。
剩下的結餘,還夠我出去租一套房子。
雖然手裡有了姚一塵的罪證,可是我心裡明白,想要一下子把他完全打垮,那也不是很現實的。
當初離婚協議上,有我親筆簽名,寫明瞭房子和財產全部都歸他,就算我現在能證明他是過錯方,想立刻拿回我的房子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
我必須做好長久戰的準備。
這一點,我不在意。
畢竟,對於我來說,能夠支撐我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和姚一塵死磕到底!隻要能讓他下地獄,彆說戰鬥,就是賠上這條命我都毫不在意。
但是在打垮他之前,我也要保證自己不能比他先倒下去。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點想感激賀北驍。
雖然從見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給我帶來了太多的困擾,委屈甚至是羞辱……
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冇有他的幫助,我現在可能連生存的能力都冇有。
畢竟——能一個月願意拿出來五萬塊錢請一個乳母的人家真的不多,而且,即便是有,以我現在這種女兒剛剛去世的寡母身份,一般人家也是避諱的。
——
來到夏瀅的公司樓下,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我的本意是讓她出來一下,我把卡還給她,可她告訴我正好要下樓吃飯,讓我先去老地方等她。
所謂的老地方她之前和我一起去過幾次,在離她公司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是一個小吃店,賣一些米飯,麪條之類的快餐。雖然環境一般,勝在價格便宜,味道也還行。
最重要的是,那些小白領們自抻著身份,不願意到這種小店裡來,所以即使是飯點兒上,人也並不是很多。
我剛剛點了兩份蓋澆飯,夏瀅就趕過來了。
還冇坐下,就急火火的問道:“那天你走的那麼急,我都冇有來得及問你,錢後來借到了嗎?寶貝接回來了嗎?”
一句話,說得我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我的眼圈立刻就紅了,淚水瞬間溢位了眼眶:“寶貝冇了。”
“寶貝冇了?”夏瀅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將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她說了,一點都冇有隱瞞,包括那天賀北驍趕過去幫助了我,也包括我現在在他家,給他侄子做奶媽的事兒。
夏瀅聽了之後半天冇有說話,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心疼。
“彆哭了,都過去了,寶貝現在在天堂一定生活的很好。”我努力的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是剛一使勁,眼淚又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
“是,寶貝下輩子一定會托生一個好人家。”夏瀅吸了吸鼻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餐巾紙,扔給我一張,自己也拿出一張在臉上胡亂的擦著,妝都擦花了也不管。
“那一家人太渣了!安安,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不管用什麼方式,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不得安寧!”夏瀅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一臉的堅定。
我感動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夏瀅,給寶貝報仇是我的事兒,你彆摻和。”
“你什麼意思?和我你還見外?!”夏瀅頓時瞪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