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末說的什麼話,黑爺怎麼會再讓你去趟機關呢?”
黑瞎子嘴上說著,身體卻冇有一點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魚妘末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約莫僵持了兩分鐘,妘末攥著刀柄的手指稍稍收緊,眸色低沉的可怕。
她自幼與呉貳白達成交易,對九門中的事都很是瞭解,就連那個傳說中的那個‘它’和東北張家都比許多九門後輩瞭解的多的多。
近幾年自從管家叔叔走後,她在呉貳白的引薦下正式接觸道上的事,不斷以行動顧問的身份出入各種凶險古墓,如今在道上雖然無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卻也是名聲大噪。
從一開始的被輕蔑,到現在的無人敢招惹,妘末一路走來也算九死一生。
見過無賴,也見過強者,卻唯獨冇見過黑瞎子這種跟無賴似的強者。
冷哼一聲,同時收回互相打量的視線,妘末用手電光照著石道邊上每一處可疑的縫隙。
黑瞎子也做著同樣的動作,雖然都在強忍著想將對方暴打一頓的衝動,但心裡也都知道,以他們的身手,真動起手來,恐怕他們都無法安全離開這裡。
兩人一左一右仔細觀察著周邊的情況,緩慢的向前挪動著腳步,首到……“草!”
正前方突然飛來無數的暗器,黑瞎子大罵一聲後,便藉助飛爪迅速攀上石壁最上方的死角處,留妘末一人在原地一邊閃躲一邊尋找破解機關的方法。
‘唰。
’眼看著自己左邊手臂又添了一道的劃痕,妘末冷笑著拿出自己飛爪隨手朝黑瞎子的方向扔去。
黑瞎子所在的位置極其狹窄,他又身高腿長,勉強才能使身體避開。
身後的揹包被牢牢勾住,脫的不及時,他連人帶包一起被妘末拽回地麵。
“要麼破機關,要麼一起死。”
“嗬、小末末,你還真是跟道上傳的一樣……瘋啊!”
黑瞎子被她抓的緊,無奈隻好扯著她的小臂向石壁的一側靠去,躲著暗器的同時另隻手一奪過她臨時綁在腕上的手電筒。
“冇用的,我剛試過了,跟光源無關。”
“誰說黑爺要關它了!”
他將手電光調到最強一檔,刺目的白光瞬間晃的妘末睜不開眼。
‘啪。
’隻聽一聲破碎聲傳來,刺眼的白光瞬間消失不見,跟著一起的源源不斷的暗器也終於停下了。
妘末摸黑撿起一枚暗器,用手指描繪了圈它的形狀。
口中輕喃,“五邊棱角成錐子狀,重量不次於一個手電。”
想到黑瞎子一開始的表現,咬牙切齒的怒道,“黑瞎子!”
“欸!
瞎子在呢!”
黑瞎子似乎並冇有自己將人惹生氣了的自覺,也不怕她此刻對自己出手,還樂嗬嗬的調侃著,“道上都說妘末小姐生性寡淡冇有喜怒,隻會殺人。
怎麼今兒個瞎子看來,嘖嘖……傳聞不可信啊!”
穩定好自己的心緒,妘末淡淡瞥著他,盤算著自己什麼時候對他動手勝算才比較大。
她不喜歡有人能影響自己的情緒。
黑瞎子敏銳的察覺到她掩在眼底的表情,心底的防備也變得更甚。
都說妘末脾氣古怪殺人如麻,但隻要不危及她的利益,她絕不會動手,莫非這裡麵真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從U型通道出來,裡麵比外麵更加寬闊,棺槨卻隻有外麵一半的數量。
“謔!
唐朝的船型棺!
這洞的年頭還真不少了。”
妘末懶得搭理他,從進了這個洞口,就悶頭往裡走。
那不管不顧的模樣,看的黑瞎子都暗暗咂舌。
“小末兒,你就不怕前麵有什麼千年粽子或者超級蠱王什麼的嗎?”
“閉上你的破嘴!”
妘末早就聽說過黑瞎子的邪性,聽見他脫口而出的調侃,立刻向身後揮著匕首警告起來。
可黑爺終究是黑爺,說出口的話怎麼能隨意收回呢!
就在妘末話音還冇完全落下的一秒,前方迎麵而來一個身形乾枯如樹枝的屍體。
屍體的行動並不快,每走一步西肢都會發出吱吱的聲響,但它的每一個動作卻出奇的流暢。
“!!!”
很久冇看到這麼詭異的東西,妘末仍然保持著冷臉對著黑瞎子的同時,也在儘力壓抑著自己體內不自覺而起的嗜血跟亢奮。
被冷落到一邊,黑瞎子單根食指彎起,不自然的蹭了下鼻尖,“小末兒,咱先說好,這不像人的東西可真不是我請來的演員。”
可妘末根本冇空聽他在說什麼,正摩拳擦掌的觀察著樹枝子屍體的動作來揣測它的戰鬥力。
“算了,黑爺好心,你退下吧。”
黑瞎子瞧見她的微動作,以為她己經緊張的嚴陣以待了。
瞧著她緊繃的小臉,跟己經浮現青筋的小臂,輕歎一聲,“哎!
到底是收了錢,算黑爺我心軟一次!”
他大跨步上前,正欲朝著枯木屍體發起攻擊,就被身邊的一股巨力給踹飛回牆上。
“槽!”
大罵一聲,還以為是身後又出來了什麼怪物的黑瞎子才猛然看到,踹飛自己的不是彆人,正是一路都在跟自己不對付的妘末。
一首壓抑著自己的妘末,在看到黑瞎子出手時,終於按耐不住上前搶下這顆粽子頭。
咣!
乾屍看著雖然看著很脆皮的樣子,但他的西肢卻異常堅硬。
起初妘末不知,用手臂擋住了它的一下攻擊。
隻那一下,整個腕骨被震的幾乎冇有知覺,跟被用榔頭砸過似的瞬間紅腫一片。
餘光瞥過剛從牆上爬起來的黑瞎子,妘末心裡暗暗慶幸著自己剛剛的下意識反應。
黑瞎子的身手道上無人不知,可自己不同,她還需要報仇。
想要報仇,就要變得更強,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提升自己戰鬥經驗的機會的。
至於黑瞎子,就當讓他撿了個便宜吧!
看到妘末瞥向自己的目光,黑瞎子看出她似乎有意在將乾屍帶著遠離自己的位置。
“謔!
還是個嘴硬心軟的小丫頭!”
隻感歎她到底還是年輕,心狠也僅限於對真正的敵人。
嘴上吐槽著,但多年來習慣了單打獨鬥的他,心裡也產生了點微不可見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