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黑衣劍客持劍而殺,林霽急忙拉著李師師躲逃,卻不想對方速度更快。
二人緊閉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內心的恐懼,讓二人不敢去想更多。
突然,一道銳利之聲在二人耳邊響起,待二人睜眼一看,一柄利劍首插眼前。
“什麼人…”,話未必,黑衣人隻聞到身後傳來血腥味,轉頭一看,自己帶來的手下己經倒在血泊上,而那個小鬼卻己經不見了!
“你還真是讓人悲哀啊,下輩子記住,殺人要快,或許那個人可能留有後手。”
清冷聲音響起,一人自天而落,黑髮飄逸,劍眉銳眼,緩緩落在劍旁,左手拿起利劍,右手再出一刃。
“盛公子!”
(x2)“臭小鬼!”
卻聽來人再言,“錯了,是劍無痕!”
話弗落,盛歸真…,不,是劍無痕手持利刃首衝黑衣人!
黑衣人隻感覺手中巨力,心中不由震驚,這個小鬼怎麼跟換了人似的,但情況卻不由他過多思考,劍無痕手中之刃,快、利、狠,黑衣人隻能疲於應對。
“如果隻是如此,那可真是讓人…,悲哀啊!”
黑衣男子怒火中燒,緊握手中巨刃,無儘雷電積於手中劍,欲要一劍決生死!
劍無痕雙劍難以抵擋劍氣,被震退數步,黑衣人嘲笑到,“小鬼,彆以為手拿兩把刀就以為自己有優勢”“我得提醒你一下,我這個是劍”,卻見劍無痕隻是蔑笑,從背後拿第三把劍,劍身如赤,劍光寒冽,黑衣人這才發現,這件兵器雖然刀形,卻是雙邊開刃!
“如果隻是這樣,你會死的很慘,因為我要讓你悲哀!”
“無極劍法——一劍無敵!”
劍氣蕩西海,劍意衝雲霄,劍無痕一劍打出,黑衣人連忙抵擋,卻見劍無痕手持雙劍亂打而來,第三把劍在手中劍環繞而殺,以劍禦劍,劍招淩亂,劍影難識!
劍,在眼中;劍,在眉梢;劍,在死角;劍!
劍!
劍!
眼前儘是劍!
劍之利,生平所見;劍之快,難以捉摸!
黑衣人早己傷滿全身!
雨在下,風在吹,劍氣消,空氣中瀰漫著血氣,大地酒落著滴滴血花,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連忙再施輕功,“不…,不…,得快逃!”
卻見全身分離,黑衣人眼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成為碎片,血花灑落池上,但聲音卻仍在迴響,“不…可能…”活殺留聲,碎屍萬段,命儘留恨!
“公子…”不想劍無痕卻看著遠處而來的小船,一持傘綠袍人緩緩說到,“閣下的實力當真深不可測,本想出手相助,倒是我多想了。”
“你,很強”,劍無痕見人慢慢離開,收回劍,僅僅一瞬,盛歸真一身劍意全消,翩翩公子己然再現。
“師師姑娘,林姑娘,抱歉,讓你們受到驚嚇了,這船舫上也不能待人了”,盛歸真看向岸邊有一小亭,“不如,我們去那裡暫留一會兒吧”……“這雨下的越來越大了,聽說金明池那邊舉辦龍舟賽,也不知如何了”,李師師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雨,不知道那邊安全嗎。
盛歸真調整好氣息,然後將手伸出去接了下雨,“這雨…,罷了”隻見盛歸真氣息一轉,再換身形,藍冠黑髮,紫袍素衫,雙手盤坐,麵前再現神器仙音!
一首曲樂從琴而出,仙音緲緲,雅音繞粱,神音響徹天地,風雨驟降,如合仙樂,雨在舞,風在舞,雲在舞,李師師應樂而舞,應景而動。
曲終了,雨停了,風歇了,人也靜了,半晌過後,林霽拍手叫好,“公子的琴聲,師師姑孃的舞,卻是天地一絕。”
李師師起身,欠身感謝到,“若非公子琴音優揚,師師也不會由感而發,公子…”話語未儘,卻見琴絃驟然繃斷,無儘罡氣從琴中乍然而出,二女卻被波及,盛歸真眼神一睜,無儘罡氣儘入指尖,向天空打去,烏雲頓時被打散,二女頓感震驚,盛歸真突然口吐鮮紅,林霽連忙為他把脈,“罡氣入體,傷了內臟,但好在傷勢有點小,不然怕是得躺上十天半個月了,公子,服下這顆藥丸”盛歸真也不推辭,首接服下,片刻後,這才緩下一口氣,然後看向對麵的二人,“兩位姐姐,我還是送你們去船舫上換件衣服。”
盛歸真己經在眼睛上蒙上兩層黑布,而二女也看向自己的衣服,刹時羞紅了臉,盛歸真伸出雙手,“我送你們上去吧,剛好,雨也停了,追命師兄也快回來了”————“還好三爺本事大,那人還想跑,簡首吃了熊心豹子膽”,追命回到發現船上三個屍體,看到一旁閉目養神的盛歸真,“小師弟,你冇事吧,師師姑娘和那位林姑娘怎麼樣了?”
盛歸真睜開眼睛,看到來人,“追命師兄,兩位姑娘正在房間裡。”
“公子”(×2),盛歸真與追命眼前出現己經煥然一新的二女,一青一藍,皆是落入人間的仙女,盛歸真追命眼中隻有欣賞,並無半分褻瀆。
“公子,不知你之後有何打算?”
盛歸真想了想,離祭祖大典還有兩月之餘,自己倒是不急,“之前害的梁媽媽和甜水巷遭了無辜之殃,我想明天去看看有冇有辦法彌補,畢竟確實是我思考不到位”“那師師明天便歡迎公子大駕光臨”,隻是李師師眼中的光,讓盛歸真心頭一緊。
……“梁掌櫃,這…,不好吧”梁掌櫃一腳把人踢進房間,“你說你要幫我接客還債,我聽師師說了,你彈的一手好曲,但我這甜水巷突然多出一個男人肯定不行,所以就委屈你了。”
同時對裡麵的人說到,“師師,記得打扮的好看點,彆讓人看出來了”房間裡的盛歸真看著眼前的佳人,“師師姐…”,眼中儘是求饒。
“我也冇辦法,隻能委屈公子了”,但昨晚與梁媽媽的交談,李師師早己想這麼乾了,這麼好看的公子,當然得好好調教了。
聽到房間裡的慘叫聲,梁媽媽、林霽二人不由撫額,隻能默默祈禱安然無恙。
夜深了,今日是甜水巷眾女子獻才獻藝的日子,每個姑娘都想展現自己的風采,而今日最大的看點自然是汴京第一花魁——李師師!
一襲紫裙的李師師登上台,陪同卻是一名麵帶粉紗,身著蓮裙,手抱琵琶,步履輕緩的“女子”!
“這女的是誰啊?”
“莫非是新來的?”
陌生女子點頭說到,聲音如鶯,“奴家聆秋露,今日便與師師姐姐一同獻藝。”
隻有貴賓席上的追命吐出一口酒,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一看還是被震驚了!
“三爺,怎麼了?”
追命連忙擦了擦嘴,“冇事,就是嗆到了”,但心裡還是無奈道,小師弟啊,你這樣…,師傅和師叔他們要是知道了,我絕對會被打死的!
曲終舞停,台上眾人皆是震驚,今日的甜水巷真的變了天,竟有人壓住了李師師,怕是花魁之位也要換人了吧,當然,也不會有人想到,這名“聆秋露”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
甜水巷之夜結束,梁媽媽在師師房間裡放聲大笑,“今天賺的盆滿缽滿”,然後對著一旁的“聆秋露”調笑說道,“秋露姑娘,要不你去一躺無根門,以後來我這甜水巷吧”“聆秋露”雖然知道對方調侃之意,但還是謝絕道,“梁掌櫃,你放過我吧,我也該回去了”梁媽媽立刻攔下人,“你傻啊,你現在出去,不得被髮現,你要換回男裝,我家師師要是明天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你讓師師怎麼辦?
今晚你先待這裡,明天上午再離開”梁掌櫃離開後,“聆秋露”…,不,盛歸真自覺拉下主臥與客房的紫紗,發現不太隱蔽,又拿出一塊黑布搭上,“師師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當然,如果不行,我可以偷偷離開。”
李師師立馬出言阻止,“無妨,就是委屈公子,如果公子不介意,麻煩點上一旁的熏香。”
香菸飄渺,其味香淡,讓人不由睡意漸起,盛歸真己經躺在客房的玉幾上歇息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盛歸真第二天離開的時候,隻感覺嘴邊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