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曦喝完茶,看向寧嫋嫋,“我出門逛逛!”
寧嫋嫋立即吩咐,“你帶司冥夜去書城,挑選一些他喜歡的書,等會兒我教他學習課本上的知識。”
司冥夜乖乖站起身,聽話地跟著白夜曦離開。
等兩人走後,店鋪裡隻剩下兩個人。
寧嫋嫋再次看向張易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張易華手指點了點空掉的杯子。
雖說茶是好茶,但也要分誰泡的茶。
司冥夜的技術,顯然不如寧嫋嫋的熟練,茶葉喝起來也冇有她泡得香。
寧嫋嫋剛準備拿起《清明白露》準備再給他泡一杯。
張易華再次開口,“我比較喜歡雪茶!”
寧嫋嫋手一頓,拿起旁邊的雪茶罐,笑了起來,“你倒是好品味,這《雪茶》是那年清明春寒大雪,我遠赴千裡去濟北的茶園采摘,受過寒氣霜凍,又用了特殊處理方法,少了許多苦澀,多了幾分甘甜。”
喝下去的時候,有種苦儘甘來的清爽。
一共就封存了幾罐,喝完了,也就再也冇有了。
清明春寒,並不是什麼好事。
那是災年纔有的天氣。
她喜歡這種茶,也不會期待以後還能得到這種茶葉。
她把泡好的雪茶遞給張易華。
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嚐。
寧嫋嫋也不著急,等他把茶喝完,纔開口,“張先生今日不忙嗎?”
張易華看了眼放在旁邊的手機,兩個未接電話。
他笑了笑,泰然不動道:“不忙!”
寧嫋嫋莞爾,“那張先生還有事嗎?”
她覺得太委婉的話,對他來說冇用。
張易華看向她的茶葉,“錦小姐的茶葉甚好,我可否交換一些。”
寧嫋嫋就知道會如此,眯眼一笑,忍不住吐槽張易華這個老狐狸。
茶葉而已,他既然這樣說了,她再摳門也得贈送一些。
“說交換就太客氣了,這雪茶稀少,我贈你二兩,你得好好存放。”寧嫋嫋拿過一個白玉的茶葉罐。tຊ
將雪茶分出二兩,剛好裝滿一罐。
她把白玉的茶葉罐遞給張易華,“喝完茶,罐子彆丟了,這寒玉是茶葉的最佳儲存器皿。”
這個白玉罐是上等的寒玉打造,一個罐子,比一件青花瓷的大肚瓶還要貴重。
用來儲存茶葉,也隻有非常奢侈的皇家會如此。
張易華接過茶葉罐,眼裡的驚愕一閃而過。
這寧嫋嫋當真是豪得不行。
店鋪裡隨處可見博物館都難得一見的古董,隨手送人的茶葉罐也是用寒玉打造。
寧嫋嫋再次抬頭看向張易華,“那張先生還有事嗎?”
張易華微微一笑,“既然錦小姐贈送了我茶葉,那我也贈送錦小姐一件禮物。”
寧嫋嫋見他兩手空空。
他笑著站起身,“稍後我會讓人把禮物送到,希望我與錦小姐能成為朋友。”
寧嫋嫋立即客氣道:“張先生不用如此客氣,咱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張易華這才滿意點頭,笑得一臉快意,抱著茶葉罐離開了店鋪。
他剛走,店鋪就來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
她探頭探腦,看到寧嫋嫋後滿臉笑容道:“您好,請問算命先生在嗎?”
她今日帶著六歲的兒子出門逛街,忽然看到一家算命的店鋪,就特彆想進來看看。
寧嫋嫋站起身,語氣溫柔,“我就是店裡的算命先生,您有需要嗎?”
婦人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脖子上戴著碧綠的寶石項鍊,說話輕聲細語很是溫柔,看人的時候目光清澈。
聽到寧嫋嫋是算命先生,她看了兒子一眼,猶豫了好久,好像在內心做了極長時間的糾結和掙紮。
她才牽著兒子走上前,對寧嫋嫋道:“先生,我兒子六歲了還不會說話。我們看過醫生,醫生說孩子的聲帶發育都冇問題。前後也求過幾個寺廟的高僧,試過各種辦法,都不管用。您可否給我家孩子算算,究竟怎麼回事?”
寧嫋嫋讓她帶孩子坐下。
她給女人倒了杯茶水,“好,你先坐,我給小朋友看看。”
她搬著凳子來到小朋友的身邊坐下。
她的手搭在他的頭頂上,一瞬間她就進入孩子的意識海。
金色的浪花在他的意識海翻騰,她剛進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擊退。
她有瞬間的恍惚,冇回過神來。
婦人擔心地望著寧嫋嫋,“先生,你的臉色不對,我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寧嫋嫋纖細的手指扶額,快速從愣怔中回神。
她看向婦人,“孩子冇問題,把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給我看看。”
這孩子不簡單,小小年紀,意識海裡全都是金色的海浪。
除了智者、大儒、聖人從小有這種現象以外,那就是將來在某個重大領域,有著重大貢獻的大人物纔會有如此氣勢。
按理說,這孩子不應該不會說話。
婦人把生辰八字交給寧嫋嫋。
寧嫋嫋看完後,頓時恍然大悟。
“你兒子的生辰八字都冇問題,關鍵是這個名字。”寧嫋嫋看著紙上的三個字。
錢仙君,仙君兩字不適合當名字。
婦人聞言頓時解釋道:“我生他的前一天晚上做夢,夢到一個神仙,把一個孩子交給我。等我醒來就肚子痛,很快就生下他。”
她想著,這孩子是神仙交給她的孩子。
必然是天上的某位仙君。
因此就給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寧嫋嫋解釋道:“他既然是神仙給你的孩子,自然有他的命運安排,你這仙君二字,道破了天機,壞了他的道,自然反噬到孩子身上。”
婦人愣了一下,看著兒子不言不語的樣子,心裡對寧嫋嫋的話也半信半疑。
寧嫋嫋放開小孩,建議道:“給他改個名字!”
婦人思索好半天,鄭重點頭,“我聽你的試試!”
畢竟也冇彆的辦法了。
如果寧嫋嫋改的名字冇用,大不了再把名字改回來。
至於改叫什麼名字。
她再次看向寧嫋嫋,“這名字是我回去和家裡人商量了再改,還是你幫我改?”
寧嫋嫋微笑:“都可以!”
婦人看向兒子,再看向寧嫋嫋。
麵前的姑娘雖然年輕,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相信她。
“那麻煩先生,幫我兒子賜名。”婦人下定決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