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墨北寒是要解除和墨南潯的收養關係,甚至霍驍的聖旨都下來了。
但是,他親自將聖旨給送了回去。
在墨北寒看來,隻要我和墨南潯始終保持著表麵上的母子關係,那麼礙於世俗倫常我就不會對他再有‘非分之想’。
為了不讓我‘誤入歧途’,墨北寒可真是操碎了心!
想到這,我忍不住偷笑起來。
其實,墨北寒這人真的挺好的!
不管是當爹、當哥還是當夫君,都是上上之選。
等報完仇之後又無所事事的話,興許可以跟他生個孩子玩玩。
我跟墨北寒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很好看吧?
嘿嘿嘿……
‘噔噔噔’
正胡思亂想之際,外麵傳來敲門聲。
難道是墨北寒?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王爺,是我!”
正起身準備開門,卻突然聽到了霍宜柔那黏到發膩的聲音。
大晚上的霍宜柔來這乾嘛?
她是想討好墨北寒,奪走我的管家之權?
“兒媳燉了補湯特來送於王爺!”霍宜柔說到這,聲音忽然哽咽。“王爺,戰場凶險,兒媳怕這一去,再也見不到王爺!兒媳……兒媳心疼您!”
哭了?
還玩起了苦肉計!
我不動聲色,繼續側耳聽著。
“王爺是個大英雄,是兒媳心中的神!這樣的您,受百姓愛戴!兒媳想要代替百姓慰問王爺,感謝王爺的辛苦付出!”
話音剛落,一個窈窕的影子忽然逼近在門上。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被褥。
剛蒙好頭,門便‘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透過縫隙,我看到了霍宜柔。
穿著一件幾近透明的衣裳,束腰緊緊的裹著,雙峰呼之慾出。
這身穿著不像是兒媳慰問公爹的,更像是勾欄裡的妓子去討好恩客的!
不是!
她不會對墨北寒生了邪唸吧?
霍宜柔進來之後,反手插上門。
將一碗盅放在桌上後,扭著腰肢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來。
見霍宜柔的臉越來越近,我急忙往被子裡麵縮了縮。
可下一刻,她卻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王爺,您睡了嗎?”
霍宜柔剛嬌滴滴的說到這裡,我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落在了我的跨上。
該死!
彆亂摸!
眉頭一蹙,我隔著被子一把攥住霍宜柔的手。
這個舉動,惹來霍宜柔一陣嬌呼。
“王爺的力氣好大,都弄痛兒媳了!”
忍不了!
實在是忍不了!
這霍宜柔怎麼這麼不要臉?
她已經得到墨南潯了,還想勾搭我家墨北寒?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不愧是霍明珠親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爺,兒媳睡不著!兒媳第一眼看到王爺,便開始夜不能寐。腦裡夢裡,都是王爺威猛挺拔的身影。兒媳……”
霍宜柔說著說著,忽然嗚咽出聲。
“兒媳知道愛慕公爹這種事大逆不道,可兒媳實在是控製不住啊!王爺這樣的真男人真英雄,誰見了不會春心盪漾!王爺,邊關苦寒。這一去,不知何日再見。今日就讓兒媳,好好伺候您一回吧!”
說到這,霍宜柔被我攥住的手忽然掙脫。
而後,她潮紅著臉解開束腰。
當那件薄如蟬翼的衣裳被褪到腳跟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
一把掀開被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趁著霍宜柔驚呼著往後連連趔趄的時候,狠狠一腳踹向她的腹部。
而後撿起地上的衣服,直接放在燭火上點燃。
霍宜柔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這才掙紮著爬起來。
等看到站在麵前的人是我時,小臉頓時慘白到毫無血色。
她伸手想要抓衣服,卻發現衣服幾乎燃燒殆儘。
於是急忙用手捂著胸口,勉強擋住了些許的春色。
“啊!”霍宜柔對著我失聲尖叫,眼神驚恐而又惡毒。“怎麼會是你這個賤人?”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衝過去一把薅住她的頭髮,“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我搶男人?”
掄起巴掌,左右開弓。
感覺不過癮,便狠狠捶打霍宜柔的胸口。
一開始霍宜柔還在試著跟我撕扯,可被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後,便急忙抱著身體捲縮成團。
“墨北寒本來就是我的!”霍宜柔不服氣的嚎哭,“原本應該嫁給他的就是我霍宜柔!我纔是皇帝親自賜婚的攝政王妃!我隻不過是想要奪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有什麼錯?!”
我冇有做聲,而是繼續暴打霍宜柔。
對於一個不講理的人,隻能用拳頭說話。
“賤人快住手!”霍宜柔抱頭痛呼,“我是堂堂長公主的獨生女!是當今皇上親封的郡主!是世子爺墨南潯的心尖寵!再敢打我我就殺你全家!”
“先看你有冇有命活著再說!”
我按住霍宜柔的腦袋,狠狠往地板上撞。
直撞到鮮血淋漓,都冇有罷手的意思。
等霍宜柔殺豬般的慘叫變成了若有似無的呻吟,這才拽住她的頭髮強行對上我陰冷的視線。
“給你機會再說一遍,墨北寒是誰的?”
“我的!”
霍宜柔不服氣的瞪著我,狠狠唾了一口血水。
我笑了笑,未顯怒意。
而後一把薅住霍宜柔的頭髮,強行將她拽到笸籮旁。
見從笸籮裡拿出剪刀,霍宜柔頓時大驚失色。
“你……你敢殺人?我……我可是……”
“你是堂堂長公主的獨生女!是當今皇上親封的郡主!是世子墨南潯的心尖寵!”冇等霍宜柔說完,我搶先一步替她回答。“可……那又怎樣?在我沈易安的眼中,你不過是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冷聲說到這,我舉起剪刀胡亂的剪了起來。
殺人何其簡單,但我要的是……誅心。
霍宜柔慘叫哭喊,卻不敢動彈,怕我的剪刀傷到她。
等地上散落了一地青絲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聽聲音是兩個人,且一前一後。
很顯然,霍宜柔也聽到了。
她用儘全力抓住我攥著剪刀的手,狠狠刺進自己肩膀的瞬間,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首先進入的是墨北寒,他大步衝過來一把將我撈起。
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目不轉睛,冇有絲毫轉移。
緊跟其後的墨南潯匆匆瞥了一眼,怔愣了一下便作勢要解開外衫。
可猶豫片刻,他一把扯掉桌布連同茶盞和那碗湯一起蓋在了霍宜柔的身上。
“姐姐,你就饒我一命吧!”
我正準備開口解釋,霍宜柔卻搶先哭嚎。
“我以前在公主府的時候就受儘了你的折磨,如今嫁到了王府你還是不願放過我嗎?我是身份卑賤的庶女冇錯,可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自從嫁來王府我一直做小伏低,縱使姐姐各種陷害也不敢多言半句,隻想著專心伺候世子,好好的照顧這個家!可姐姐……為什麼還不放過我!為什麼非得要我的命?”
霍宜柔說到這,已然哭到不能自己。
她蒼白著臉裹緊身上的桌布,抖得不成樣子。
要不我不是當局者的話,還真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求你饒我一命吧!”
“你……”
我想要解釋,卻被墨北寒拽住。
他揹著著霍宜柔,眼神涼薄至極。
“你是說王妃想要害你?”
“是!是!”霍宜柔像是找到靠山了一般連連點頭,“王爺,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身上的傷,全都是她乾的!她心腸狠毒,想要害死妾身。她不配為王妃!不配為主母!她不配為人!”
墨北寒微微蹙眉,忽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你打她了?”
墨北寒的眸子從我的手,緩緩挪到我的臉上。
而這句質問,讓霍宜柔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彷彿在說,賤人這回你死定了。
“嗯!”
我冇有否認,使勁的點頭。
“王爺您看,她承認了!她不止打我,還想要我的命!要不是王爺福澤庇佑,妾身怕是已經香消玉殞了!”
“本王不信!”
墨北寒緊接著的這句話,讓霍宜柔的哭喊僵住了。
“王妃這麼弱不禁風怎麼能打得動人?”
“王爺,真是她打我的!”霍宜柔急忙指向地上的剪刀,“她還用剪刀刺我!那個剪刀就是凶器!”
“那更不可能了!王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麼拿得動剪刀?”
霍宜柔,“……”
墨南潯,“……”
我,“……”
墨北寒說到這,忽然放柔聲調。
“小哭包,有本王在誰也不能汙衊你!你來告訴本王,到底有冇有打她?”
“你說啊!你敢說實話嗎?”霍宜柔紅著眼叫囂,“你若撒謊,所愛之人皆不得好死、不得善終、永世不得超生!”
好惡毒的詛咒!
“是我打的!”
冇什麼不敢承認的,反正都撕破臉了。
“王爺,她承認了!”霍宜柔哐哐哐的磕頭,“還請王爺給妾身做主啊!”
“打疼了吧?”就在霍宜柔磕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墨北寒突然嚴肅的望向我。“下回再有這種事就交給下人,彆累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