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端木景和白軒的互動,他們父子二人言談舉止父慈子孝,分明不需要端木皓礴在其中、
一大家子的人坐下,薑詩琪擰著眉看向白軒,他竟然坐到了端木景的身邊。
薑詩琪的臉色十分不快。
白軒笑著回頭對薑詩琪說,“說來還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了世子夫人。”
“近我阿孃生下了一位極為可愛的小妹妹,不知可否讓世子夫人替仙兒引薦長公主殿下?”
蒼龍國素來有身份地位高貴的女子,給彆人家的小孩子送見麵禮的傳統。
但這也等同於告知給所有人,這女子便是孩子將來的依仗。
大概類似現代教母的意思。
南衣恨恨的在腦海裡呐喊,渣爹與外室一家還不死心呢,居然想要阿孃替那個假千金引薦我曾外祖母,啊呸,呸呸呸!
韋氏、老太太和端木景,同時將期待的目光看向薑詩琪。
隻要薑詩琪同意了替白仙兒引薦長公主,他們將來就可名正言順的,將仙兒這孩子接回永定侯府養了。
薑詩琪麵色冷淡,“我近也喜得千金,還得給自己的女兒操辦見孃家人的席麵,無暇顧及旁人。”
端木景的臉色立即垮了下去。
白軒當即不滿道:“方纔世子爺說了,若我有任何要求,儘管向世子夫人提……”
薑詩琪冷笑一聲,“客話罷了,這位白家的哥兒也當真了?”
眼看著端木景的臉色越擺越臭,薑詩琪又說,
“世子可真是喜歡這位白家的小兄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今這家宴,是專程迎接從外地辦差回來的白家小兄弟呢。”
說完,薑詩琪臉上帶著微笑,讓彆人壓根看不出來她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白軒和端木景一愣,坐在首座的老太太“砰”的一聲拍了下桌子,斥責薑詩琪,
“此乃家宴,軒兒許久未上我們侯府,他與你的丈夫又相談甚歡,情同父子,參加我們的家宴如何你了,竟然這般小肚腸?”
薑詩琪也不由得來了氣,她起身,“既是家宴的話,一個外人蔘加咱們端木家的家宴是怎麼回事?”
“竟還有臉要勞動我替他的妹妹引薦長公主?他不知我也有個要辦見親人的千金嫡女嗎?”
她特意把“嫡女”兩個字,咬的特彆重。
就是在告訴白軒,他和那個叫白仙兒的妹妹,永遠都彆想跟嫡子嫡女攀比。
不等老太太發火,薑詩琪哼聲,
“大公子回來,世子爺一聲不吭,待這白家小兄弟倒是噓寒問暖親熱非凡,莫非這白家的小兄弟纔是世子爺的兒子?大公子就不是了?”
阿孃虎啊,阿孃太了,嗆死他們,南衣永遠支援阿孃。
未到百的南衣,為阿孃搖旗助威。
眾人臉色钜變,端木皓礴微微的抬起眼眸,看向坐在端木景身邊的白軒。
白軒的眼底有著一絲慌張,他與他那老奸巨猾的父親到底不一樣。
白軒年輕能力也不足,麵對著薑詩琪驟變的態度,他一時無從應對。
端木景摔了手中的碗,指責薑詩琪,
“你不想吃這頓飯,冇有人逼你。”
他發怒了,薑詩琪就該知錯,跪下好好的自省。
哪知薑詩琪立即一揚袖子,“春華秋實,我們走!”
春華立即抱起端木皓礴懷裡的小南衣,跟在薑詩琪的身後離開了飯廳。
常年吃齋唸佛的老太太,搖頭晃腦的歎息,“真是家門不幸。”
哪裡知道,還冇有消停片刻,原本已經落座了的端木皓礴起身。
他的脊背挺的筆直,整個人站著宛若一株鬆柏,氣質淨,眉眼清冷矜貴,他朝著老太太和端木景行禮,
“兒子以為母親說的有理,父親隻需有白軒一人便夠了,兒子也告退。”
不等端木景挽留,端木皓礴轉身離去。
他還想要從小南衣那裡得知更多自己的結局,著實無意陪這一場虛偽至極的家宴。
這一頓家宴頓時就隻剩下了老太太、韋氏、永定侯爺、端木景和白軒幾人。
端木景臉色陰沉又可怕。
而白軒惴惴不安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想要去追端木皓礴。
畢竟他和端木皓礴一起去外地辦差事,還想著要從端木皓礴那裡分一點政績。
剛纔父親也答應過他了,會幫忙遊說端木皓礴。
可現在纔拿著仙兒的百宴起了個頭,就把薑詩琪給氣跑了。
這個薑詩琪怎麼越發小氣?
端木景遞給白軒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這端木皓礴向來孝順他這個父親,也聽話懂事,隻要他這個父親開口,端木皓礴就冇有不應的。
因為特彆的喜愛南衣,端木皓礴特意讓秋實帶著南衣到他的院子裡。
他抱著小南衣,手裡拿著一卷書,給南衣唸書上的詩詞。
南衣看著書上的那些古文字,天爺啊,她一個字都不認識,
嗚嗚嗚嗚,我是個小傻瓜,這都是寫什麼?天書嗎?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看到了冇有?這個一就是你的名字,豈曰無衣的衣。”
端木皓礴笑著指向書中的那個“衣”字。
南衣張著粉粉嫩嫩的小嘴,流著清亮的口水,嘴裡咿咿呀呀的。
好像在跟著大哥哥一起唸書般。
旁邊的春華秋、實捂著嘴笑。
一個不小心,南衣的就抓住了端木皓礴手裡的書頁。
春華急忙上前,“小小姐快一些放手,可彆把大公子的書給抓破了。”
永定侯府的人都知道,端木皓礴視書如命,若非薑國公手蒼龍國一大半的兵權,端木皓礴也不會進入兵部。
他可能會去吏部,或者是國師府。
以他的才華,隻怕在吏部做的官職,比他在兵部還要更高呢。
端木皓礴笑著揮退了春華,“這有什麼?說明我們南衣從小喜愛讀書,將來南衣是要去考個女狀元的。”
南衣聽的興奮,躺在大哥哥的懷裡咯咯的笑,
女狀元女狀元,我要當女狀元,啦啦啦~~
正在這個時候,端木景來到端木皓礴的院子,斥責道:
“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考什麼女狀元?”
南衣的心罵著,
就你跟外室生的那個女兒,你當成個寶貝似的對她寄予厚望唄,我又不稀罕你的期望,有大哥哥和阿孃疼我就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