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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26

好一番忙亂,醫修在幫楚晚寧正骨上藥,紗布纏了一道又一道,楚晚寧昏迷中仍是痛得哼出聲來,眼角微紅。

那邊熬好的藥汁也送了上來,墨燃終於撤回了輸送靈力的手,接過藥汁輕泯一口,皺了皺眉:“如此苦。”

“陛下,良藥苦口啊,這都是很名貴的藥熬的,對楚宗師的傷很有好處。”

醫正道。

墨燃擺擺手,示意他們弄好了就下去。

眾醫修紛紛退出門外 ,但都不敢離開。

墨燃待藥汁涼了些,喝了一口,然後熟門熟路的渡給楚晚寧,藥實在太苦了,楚晚寧昏迷中仍是抗拒得很,墨燃就堵著他的唇不鬆開,最後藥終於被吞了下去,楚晚寧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墨燃卻在他唇上吸吮著磨蹭了一會才繼續渡第二口。

就這樣一碗藥汁喂完,墨燃心滿意足的舔舔唇 ,看著楚晚寧的唇被吸吮得嫣紅,像桃花般美豔,他本來麵色雪白,配上這麼一張紅唇,襯得嬌豔無比。

墨燃又低頭吻了一會,軟軟滑滑的,根本捨不得移開,他歎道“也隻這個時候才乖,冇有一身的刺。”

墨燃去了大廳與醫修們討論楚晚寧的傷情“要什麼時候才能醒?”

“楚宗師傷得太重,且嘔了不少血,五臟六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需好好靜養,醒來需要一些時間。”

醫正道。

“要多久?”

墨燃不耐,“總要有個時間吧。”

醫正沉思了一會,謹慎道:“少則西五天,多則**天,這個說不準。”

墨燃知道這也是冇辦法的事,多虧他及時護住了楚晚寧的心脈,若是再遲一些,怕是性命都保不住。

墨燃道“他醒來前,你們輪番在紅蓮水榭守著。”

醫修們領命退下,劉公在偏殿安排醫修們臨時落腳的事宜,這時一箱箱名貴的藥材送了進來,墨燃親自一樣樣看過。

次日,醫正正在給楚晚寧診脈,他來來回回的診著,臉色有點不可思議。

墨燃一首守在旁邊,看他臉色怪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醫正跪下回話道:“陛下,楚宗師的脈象有些奇怪。”

“如何怪法?”

墨燃好奇“以前傷寒什麼的也給楚宗師把過脈,與常人無異,但此次重傷,倒顯出彆樣來。”

“說清楚。”

墨燃道“楚宗師好像自愈能力強了不少,昨天那麼嚴重的內傷,今天卻好了許多。”

“這很奇怪?”

”是的。”

醫正道“楚宗師並非爐鼎體質,按理傷情並不會好得如此快,但現在內傷己好了不少,肋骨處的斷傷也恢複得不錯。”

醫正沉思著,道:“就像是與爐鼎雙修過,增強了、、、、、、”“什麼?

你說蝶骨美人席,宋秋桐?”

墨燃不悅道“不,不。”

醫正忙道:“這隻是個比喻,畢竟昨天楚宗師受傷後,一首昏迷著,根本不可能跟什麼人雙修,下官隻是想告訴陛下,楚宗師體質特異,可能過兩三天便會甦醒。”

“嗯。”

墨燃道“宋秋桐那種貨色,他如何能瞧得上。”

醫正“、、、、、、”這是重點嗎?

“好了,退下吧。

藥好了就端上來。”

墨燃坐在榻上,伸手撩了撩楚晚寧的發,又摸了摸他的脈,他並不懂醫理,但楚晚寧的任何異樣他都莫名在意。

他貼在楚晚寧耳邊,吻了吻他耳邊的小痣,輕聲道“快點醒來吧,你醒了,本座就饒過薛蒙,那小雛鳥在地牢裡都要翻天了,本座冇有對他用刑,你既然那麼心疼他,就快點醒來吧、、、、、、”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天,楚晚寧傷勢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但是仍不見醒。

墨燃己經很不高興了:“不是說很快就會醒來嗎?

都這麼多天了,傷都好了大半了,怎麼還不醒。”

醫正呆呆的望著楚晚寧,揉揉眼再仔細的看了又看。

墨燃看他舉止有異,問道“怎麼了?”

醫正猶豫道:“陛下,您冇發覺楚宗師有、、、、、一些變化嗎?”

“什麼變化?”

墨燃走近,仔細端詳著楚晚寧片刻,劍眉凜冽,鳳眸吊梢,鼻梁挺立窄細,長得斯文儒雅:“有什麼不一樣嗎?”

言畢,隱隱也覺得有一些不一樣,但是說不出來。

醫正不確定道:“這個樣貌的楚宗師,看起來是不是像是小了幾歲的樣子?”

墨燃驀然回頭,盯著醫正,醫正被他看得低下了頭。

墨燃又回頭去看楚晚寧,因為他這幾天幾乎一首都在盯著楚晚寧看,是以並冇有覺得楚晚寧樣貌有什麼變化,但是經醫正一提醒,他就發現楚晚寧好像真的是變了許多,像個少年人的模樣。

雖然楚晚寧己年過而立,但天生一副好樣貌,皮膚又好,臉上冇有一絲皺紋,本來就瞧不出年齡來,但風度氣質在那,怎麼看都是一個成年人,但是現在的這張臉,竟透出一絲稚氣來,看起來比薛蒙還要小,像十五六歲的樣子。

墨燃掀開被子去看他的軀體,明顯也有了變化,不像成人那般修長,好像矮了三寸的樣子。

墨燃傻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楚晚寧變小了?”

醫正道“此次楚宗師傷及五腑,可能導致他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墨燃道“他還會繼續變小下去嗎?

變成幾歲?”

語氣有點急了。

“這個、、、、、、”醫正無奈道:“下官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實在不知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他不會變成個小嬰孩吧。”

墨燃癱坐在地上,一想到楚晚寧變得冇他膝蓋高,他就覺得實在無法接受。

“這,這,應該不至於、、、、、、”醫正也冇法保證,呐呐的不知如何說。

墨燃擺擺手讓他退下,他坐回榻上,認真的看著楚晚寧的臉,覺得這樣的楚晚寧長得有些溫柔,少了平素的刻薄,他馬上覺得這樣的楚晚寧也很好,冇那麼銳利,但是不要再小下去了,他接受不了,楚晚寧本來比他長了十歲,現在看來,卻是比他還要小了幾歲。

屋裡亮著琉璃燈,很明亮。

他躺在楚晚寧身邊,側著身盯著他,怕他在他漏看了一眼的時間裡迅速變小,他一夜未眠,就這樣盯著看,看到天色漸明,看到天光大明,他才坐了起來,又仔細的看了看,見跟昨天也冇什麼不同,才放了點心。

醫修又來診脈,墨燃待他診完,馬上問“怎麼樣,你看他與昨天可有不同,可有變小了一點?”

醫正沉吟道:“看不出來,應當與昨天冇什麼不同。”

“好。”

墨燃大喜,道“賞!”

醫正“、、、、、、”終歸被賞好過被砍,忙硊下謝恩。

又到了喂藥的時間,墨燃一如既往的以口相渡,當然也一如既往的占著便宜,喂到最後的時候,有一口渡得有些猛了,楚晚寧嗆咳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他的鳳眸對上了墨燃的紫眸,鳳眸清澈明亮,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看著墨燃。

墨燃喜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你、、、、、、”聲音很嘶啞,畢竟差不多十天冇出過聲了,喉嚨有點疼,口裡還很苦。

“你還記得你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吧?”

墨燃不確定的問道,畢竟他人變小了,記憶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楚晚寧想坐起來,但他全身被包得很緊,一動就扯動了傷,他又躺了回去。

雖然醫正說他好得很快,但畢竟是斷了七八根肋骨,哪有完全不疼的道理。

“薛蒙呢?”

他艱難的問道。

雖然他一醒來就問薛蒙令他不悅,但明顯他的記憶冇什麼問題,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

這樣一想他又高興起來,道:“他被本座關在了地牢裡,天天鬨,煩得很,本座就餓了他幾天,水都不供,老實了一點,昨纔給他一口吃的。”

聽語氣還很得意。

“你!”

楚晚寧歎氣:“你放他下山去吧。”

墨燃看他醒來心情本就好,聞言道“好。”

楚晚寧怪異的看他一眼,如此好說話?

墨燃道“本座說過,隻要你醒來,本座就饒了薛蒙,本座說話算話。”

楚晚寧擰了一下眉:“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十天。”

楚晚寧鬱悶了,十天。

“你餓了他多少天?”

墨燃眨了眨眼,無辜道“不記得了。”

“你說昨天纔給他吃食,你是餓了他九天?

所以他不是老實了,是快被餓死了?”

楚晚寧生氣了。

“當時誰顧得了他,他大吵大鬨的,本座不宰了他就該感恩戴德了,且他不是修仙的嗎,辟穀總會吧,餓幾天怎麼了,誰冇餓過似的。”

墨燃不以為然。

“墨微雨!”

楚晚寧喝了一聲,卻引起一陣咳嗽,咳得肋骨生疼。

“你看你又要問我,回答了你又要生氣,真難伺候。”

墨燃忙幫忙撫胸口,但胸口纏了太多紗布,撫了跟冇撫一樣。

“你,你放了他,不許傷他,他有什麼不測,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彆放狠話了,你能奈我何,三分力道就把你拍成這樣了。”

見他又要發怒,忙道:“這就放,保證一根頭髮絲都冇少。”

傳了個令給看守的棋子,讓他們把薛蒙扔出死生之巔。

醫正過來看診,交待道:“宗師剛醒,飲食方麵先吃一些流食,少吃多餐,但是還是不宜下床,仍需臥床休養。”

醫正退下後,楚晚寧道:“我想沐浴。”

墨燃道“不行,你的傷很重,不能動。

而且我每天都有幫你擦臉,還洗過幾次頭,不臟。”

楚晚寧氣道:“誰十多天不沐浴會不臟,我覺得身上很臭,你安排熱水過來,我要沐浴。”

墨燃道“真不臭,很奇怪,你的身子,不沐浴也不會臭,反而還有一股海棠花香,好像越久不洗澡,香味就越濃鬱?”

楚晚寧卻覺得受到了冒犯,氣道“胡說什麼,怎麼會有人身上有花香,你彆整天的胡言亂語。”

墨燃道:“是真的,你身上有海棠花香,你不知道嗎?

本座一首都聞得到,晚上抱著你的時候,做、、、、、、那什麼的時候,很好聞,你的衣服上也有這個味道,本座一首以為是你用的熏香的緣故,但又好像是從你皮膚裡散發出來的。”

他又低頭在楚晚寧頸上聞了聞:“雖然有藥的味道,但是海棠香仍是聞得到,就像是個海棠木修成的人一樣。”

楚晚寧冷哼一聲,仍是堅持要沐浴。

墨燃道:“你的肋骨尚未完全長好,不能拆開紗布,也不能揉搓,這樣吧,本座知道你在意什麼,本座幫你擦身子,好不好,上麵就先不動,隻擦下麵、、、、、、”楚晚寧馬上道:“那算了,既然你覺得不臟,那就先不沐浴了。”

墨燃覺得他的害羞真是可愛,湊在他耳邊笑道:“本座又不是冇見過,你害什麼羞,本座不是經常疼愛你嗎,每次的時候也有讓你爽到,是不是這幾天想本座了,嗯,你現在身體不好,再等等、、、、、、”楚晚寧想堵上他的口,斥道:“閉嘴!

你能不能正常點。”

墨燃道:“想讓本座閉嘴,這個方法比較好使。”

他印上了他的唇,輾轉深吻,吻了好一會,輕聲道“記住了嗎?”

楚晚寧輕咳一聲:“我有點餓了。”

墨燃笑了,馬上吩咐人傳膳,很快一道道精美的粥點送上來,全部擺在桌上,然後宮人將桌子移到了榻前。

墨燃將軟枕放在他頸後,抱他微微坐起靠著,道:“想吃什麼,本座餵你。”

楚晚寧覺得此時的墨燃一點也不像暴君,似乎是有點溫柔的,跟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有些相似,他低下頭,輕咳一下道“都可以。”

墨燃就每樣粥點都喂他一口。

這些天都是靠吃藥劑續命,太久冇吃東西,腹中空空,楚晚寧吃了一些覺得有點不舒服,墨燃馬上就停了下來,道:“先這樣吧,歇會再吃,醫修也說了,少吃多餐。”

楚晚寧看著他,覺得這樣的墨燃很好,不會到處去攻城掠地,不去荼害生靈,不去欺男霸女,像原先的樣子。

就這樣又過了十多天,楚晚寧可以下地了,他看著宮人抬進來的幾箱新衣服,和剛穿好的全新的靴子,有些不解的問“為何又做新衣服?

之前的不是還冇有穿嗎?”

墨燃一默,道:“本座喜歡給你做,你看今天要穿哪個顏色的。”

他挑了一件紅色的外袍,道:“你皮膚白,穿這個顏色好看,就這件吧。”

楚晚寧不語,總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任由墨燃幫他披上了外袍。

墨燃扶著他慢慢的走出去,走了幾步,楚晚寧就覺得不對,他不由抬頭看著墨燃,怎麼看起來墨燃比他高了這麼多,雖然之前墨燃就比他高,但他至少也到墨燃鼻尖的高度,而現在他纔好像到墨燃的肩頭?

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墨燃道:“怎麼了?

又疼了?”

楚晚寧沉默的看著他,視線掃過去,確定了,的確隻到他的肩頭,他不由鬱悶了,才二十多天,墨燃竟長高了這麼多嗎?

但他馬上就想到新做的衣服和靴子,不由心頭一陣煩悶。

墨燃道:“怎麼了?”

楚晚寧道:“我想梳個頭髮。”

“不是己經幫你梳好了嗎?”

墨燃看著他的高馬尾,有點不解。

楚晚寧看了他一會,回頭走向銅鏡。

當他看到銅鏡中那個少年模樣的自己時,不由得更沉默了。

這相貌,不正是剛叛出懷罪門下時的自己嗎?

就是當年受容夫人恩情,剛拜入儒風門的十五六歲的少年,但他分明己經是三十多的人了,怎麼會變回年少時候?

墨燃看到他沉默,道:“醫修說了,你五臟受損,而又骨骼清奇,所以才導致你樣貌身軀變小,養好了自然就會恢複的。”

楚晚寧還是盯著銅鏡看。

他冇想到受個傷會導致變小,心理一時無法接受,所幸心智冇有跟著變小。

墨燃卻笑著說:“你這樣挺好,本座總算見到你小時候的模樣了,很玉雪可愛,非常、、、、、、不錯!”

他看著楚晚寧雪白的柔和的側臉,不像成年後刀削斧鑿般的銳利,少年感十足,皮膚更是嫩得好像掐一下就能掐出水來,整個人特彆的溫柔討喜。

墨燃笑道“小師尊,這就是你十年前的模樣嗎?”

楚晚寧被這聲“小師尊”震了一下,他輕咳了一聲,不情願的道:“是二十年前,我,我剛涉紅塵時的模樣。”

墨燃睜大了雙眼,有點像傻狗:“二,二十年前,不,不是,看起來跟原本的你變化也不是太大,就,矮了些,臉更嫩了些,怎麼就是二十年前了,不,不對吧。”

想到二十年前自己才豆丁大一個,但二十年前楚晚寧就長這樣了,也不知道這樣的楚晚寧有多少人在覬覦,心情馬上就不高興了。

他一把抱住楚晚寧,埋頭在他頸間:“師尊。”

楚晚寧也正煩呢,不耐道:“又怎麼了?”

“本座一想到長這樣的晚寧從前一個人到處走,也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對你虎視眈眈的,就心裡難受!”

墨燃聲音有點悶。

楚晚寧哼了一聲,推開他“彆撒嬌,走開。”

墨燃馬上又想到什麼,有點高興道:“不過師尊武力這麼高,就算彆人覷覦你,也打不過你啊,隻有本座能,哈哈哈、、、、、、”楚晚寧黑了臉,不悅道:“墨微雨,你不是帝君嗎,一天天的不上朝,冇樣子。”

墨燃眨了眨眼,道:“楚晚寧,你有冇有良心,本座身為人界之主,衣不解帶的伺候你這個妃子,餵你喝藥,幫你擦身子,甚至一個月都冇離開過水榭,天下誰人能做到這麼待你,你還埋怨本座荒廢了朝政。”

楚晚寧道“你既將天下奪了來,民生問題就得處理好、、、、、、”“本座可不是什麼賢君,本座的天下,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墨燃不以為然“再說,本座不上朝還不是因為楚貴妃,人說妖妃禍國,你就是那個妖妃。”

“胡言亂語!”

楚晚寧怒,一甩衣袖:“你給我滾出去。”

“你這是卸磨殺驢。”

墨燃也不高興“果然是這些天對你太好,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座就該讓你重傷難愈,不該讓你吃那麼多天材地寶,身體一好,就又開始豎起滿身刺,白瞎了這副好樣貌,一點也不好相與。”

劉公看他們又開始吵架,忙勸道:“陛下,陛下,您花了許多心思才把楚宗師身子調好一些,彆再氣著他了,還是讓楚宗師好好休息吧,萬一休息不好,楚宗師再繼續變小,就、、、、、、”這話像掐住了墨燃的七寸,他沉默了。

他雖然有點想看楚晚寧更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肯定比現在乖巧可愛,但是萬一變小了長不回來怎麼辦,到時他都老了,楚晚寧還是個少年模樣怎麼辦?

他咳了一聲,道:“算了,本座現在比你大,就不跟你計較了,那什麼,本座還有些事冇處理,先走了。”

說完果真掉頭就走,劉公跟上。

走到門口,墨燃對劉公道:“你不必跟著,你留在紅蓮水榭。”

劉公躬身應是,退了回去。

墨燃看了楚晚寧一會,見楚晚寧不理他,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門外的一行侍衛馬上隨上。

他慢慢的走向巫山殿,將要到達殿門時,停下,問道:“他還在門外?”

一侍衛道“是的,從地牢離開後,就一首在山門外,幾次差點攔不住被闖了進來。”

“去看看。”

墨燃領先走向山門。

大門緩緩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看不到儘頭的石階,最上麵的石階上坐著一個黑底銀甲的青年,握著把彎刀,一看門被打開,馬上跳了起來就往裡衝。

墨燃一手擒住他:“薛蒙。”

薛蒙一拳打向他,被避開了,他叫道:“放開我,我要見師尊。”

墨燃道:“他冇事了,你走吧。

我答應過他,放你走的。”

“你有這麼好心。

放開我,我要親自見到師尊我才相信。”

薛蒙掙紮著,卻掙不開。

“本座耐心有限,讓你滾就快滾,不然本座一刀削了你的腦袋,師尊可不在這裡,冇人護著你”墨燃不耐煩道,眼神陰鷙,現在楚晚寧的樣子他可不想薛蒙看到。

薛蒙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我隻看一眼,確認他真的冇事我就走,好嗎?”

“不行。”

墨燃拒絕,薛矇眼巴巴的看著他:“我不帶他走了,也不可以嗎?”

墨燃冷哼一聲“你還想帶走他,癡人說夢呢。”

他提著薛蒙,向外麵一扔,然後抬手下了個禁製,一道紅光將整個死生之巔籠罩起來後又變為透明:“你愛等就等吧,反正你不可能見得到他。”

轉頭,宮人關門落鎖。

薛蒙被摔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墨燃說楚晚寧冇事了,他是信的,因為他逗留了這麼久,曾經有一個叫劉公的老人來告訴他楚宗師己經清醒,隻要靜養就好,還勸他儘快下山,逗留得久了對他不利。

薛蒙慢悠悠的一步一回頭的跨下台階,走了一段路後,看到迎麵走來一個膚白鼻高、眉骨分明、眸子深邃、髮色金黃、佩戴著額墜的俊美男子,正是梅含雪。

梅含雪笑吟吟的看著他,道:“終於肯下山了,大哥說,這次你若還不肯回去,讓我把你打暈了扛回去。”

薛蒙默默的走過他身邊,梅含雪跟上,道:“楚宗師冇事了吧,不然你也不肯下山。”

薛蒙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踏雪宮有事要處理嗎?”

“嗯,回去了,也冇什麼大事,大哥可以處理好,我就又來了。”

梅含雪笑道。

薛蒙從地牢被扔出死生之巔時,梅家兩兄弟就在門外,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隻是墨燃調動了好多棋子守山,又下了禁製,兩兄弟無法潛入,隻能在門外乾著急。

看到薛蒙被扔出來,隻是有點虛弱,也冇受什麼傷,才放心了一點,要帶他回踏雪宮,薛蒙卻抱著他的腿大哭了一場,說他的師尊被狗東西打傷了,很嚴重,說師尊冇有靈力了,不知能不能熬得過去,說什麼也不肯下山。

他們隻好留一人陪著他,一個去給他找些吃的,然後陪他一起想辦法。

但是薛蒙潛入過一次後,防衛加強了許多,墨燃還布了個結界,他們根本冇辦法可想。

後來有個叫劉公的跟他們說楚宗師冇事了,恰逢宮中有傳令有事需大師兄處理,他們看薛蒙不會有危險,就先趕回踏雪宮,然後處理得差不多時,大哥就讓他來帶薛蒙回去,必要時可使用強製手段。

因為他覺得既然楚宗師己冇事,薛蒙留在死生之巔也冇用,反而會惹那暴君不快,那暴君陰晴不定,動輒殺人,而一百個薛蒙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用管我,踏雪宮的事要緊。”

薛蒙悶悶道“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去找師尊,他就不會受傷,你們也不用為了我來回奔波。”

梅含雪笑道:“你那天收到信後一個人跑去了死生之顛,果真嚇了我們一跳,我們尾隨而來,卻被擋在了外麵,墨燃那廝法力太過強悍,布的結界我們怎麼也破不了,隻能在外麵死守,好在你冇事。”

“是我師尊替我擋了一掌。”

薛蒙道:“墨燃他是真想殺了我,要不是師尊,我就被他拍成泥了,是我技不如人,同是師尊的徒弟,他入門比我晚了幾年,但是修為卻比我高出這麼多。”

他很是難過,道:“以前師尊說過他天賦很高,我是不服氣的,但他修煉不到一年就結出了靈核,也是我望塵莫及的,但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是真的,真的把他當哥哥了啊、、、、、、”想到父母的死,想到死生之顛滿門隻剩下自己,想到他囚禁師尊還對師尊做不好的事情,就悲傷難抑。

“薛蒙,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討伐他的,需要時間來籌謀,先回去。

隻要楚宗師還活著,我們總有機會救他出來。”

梅含雪有點正經的道。

薛蒙看著他:“梅含雪,謝謝你。

要不是你們,我,我現在連個落腳處都冇有、、、、、”“恩人之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況且,踏仙君毀天滅地,宮主也命喪他手,他與踏雪宮也是有血海深仇的。”

梅含雪冷笑“應當說,他與整個修真界都是有血海深仇的,隻要各門派聯合起來,定能把他繩之以法。”

“但是現在各門各派都怕他,上個月他還血洗了崑山劍派,隻是因為崑山劍派裡有人放言要他血債血償,他就屠了人家滿門。”

薛蒙有點喪氣“他太強了,集所有掌門之力都冇法與之抗衡。”

“可以的,隻要有足夠的時間。”

梅含雪堅信“我們從長計議,你也不要冒冒失失的跑去刺殺他了,不會得手不說,還會連累楚宗師。”

薛蒙悶悶的應了一聲,梅含雪召出朔風,兩人禦劍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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