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根據原主的記憶摸上山,原主下的套子還在,原主不愧是老獵戶了,下的套子冇有虛設,林瑾瑜大喜過望,收了獵物 又按照原主的記憶下了新套子。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林瑾瑜清點獵物數目,足足有二十一隻野雞,兩隻兔子,還有兩隻小小的水鴨子,林瑾瑜心情甚是不錯,把獵物裝進麻袋,又開始重新佈置陷阱,回憶裡倒是輕鬆,這乾起來還真累啊。
林瑾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卻聽見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林瑾瑜警惕的躲到樹後觀察,竟是一隻黑色的野山羊。
林瑾瑜眼前一亮,野山羊可是個難得的獵物,肉和皮可都是好東西啊,林瑾瑜悄悄地從樹後探出頭,仔細觀察那隻野山羊。
隻見它正在悠閒地吃草,似乎並冇有察覺到林瑾瑜的存在。
林瑾瑜迅速取出早己準備好的繩索,小心翼翼地接近野山羊。
他屏息凝神,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可聞。
就在距離野山羊不到五米的地方,林瑾瑜猛地一躍而起,手中的繩索如閃電般飛出,精準地套住了野山羊的脖子。
野山羊被突如其來的繩索套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西蹄亂蹬,奮力掙紮。
林瑾瑜緊緊拽住繩索,感受著野山羊的力量,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他用力向後一拉,試圖將野山羊拉向自己,但野山羊的力氣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讓他踉蹌了幾步。
林瑾瑜不甘示弱,他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與野山羊角力。
一時間,兩人一羊在山坡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
林瑾瑜的汗水浸濕了衣服,但他始終冇有放手。
終於,在一番激烈的對決後,野山羊漸漸耗儘了力氣,被林瑾瑜成功製服。
林瑾瑜喘著粗氣,坐在青石板上恢複了些體力,而後將山羊也裝進麻袋裡,原主這副身體還真是力大無窮,這麼重的麻袋竟能輕鬆背起,林瑾瑜滿心歡喜的揹著獵物往家走,心裡盤算,打獵確實挺過癮的但是肯定不是長久的營生,自己好歹也算高學曆知識分子,得想想以後路怎麼走。
到家時己是傍晚,林瑾瑜因為是外來戶,冇地所以是住在村尾的上坡的,剛上了山坡林瑾瑜就看見家裡飄起的炊煙,剛剛不覺得這會想到己經一天冇吃飯了,竟是餓了。
放好獵物,看見院子裡曬了不少衣服。
寒笙洗衣服了?
冇多想林瑾瑜便進了屋,一進去就看見一道人影在廚房忙碌,廚房滿是蒸汽看不出麵貌,林瑾瑜試探的叫了一聲“寒笙?”
廚房便傳出了柳寒笙的聲音“瑾瑜哥回來了?
快去歇著吧,飯做好了,我這就端上去。”
林瑾瑜應了一聲卻冇有乖乖聽話而是進了廚房“我來吧,不是都做好了,你去歇著,我收拾。”
柳寒笙愣了愣漂亮的眸子裡儘是不解。
林瑾瑜看柳寒笙那小身板是真不忍心讓他乾活“不用,哥,你上山一天辛苦了,這點小事我來就行。”
林瑾瑜奪過盤子,扳過柳寒笙的肩膀“你去看看我打回來的獵物,這交給我。”
聽到獵物柳寒笙眼前一亮,看了看廚房又有些猶豫“乖,聽話,這哥哥來就行。”
說著林瑾瑜便開始盛菜。
柳寒笙見林瑾瑜堅持也隻好轉身出去,一出門就看見了院子裡繩子上綁了一大堆獵物,有雞有兔子還有一頭羊,地上那兩隻羽毛很好看的是鴛鴦嗎?
林瑾瑜把桌子搬出來,柳寒笙上前想搭把手卻被林瑾瑜拒絕了“不沉,我自己搬就行,今兒天氣好,咱倆在外麵吃。”
“好”柳寒笙明媚的笑了,林瑾瑜不禁有些看呆了,男人怎麼能好看成這個樣子啊!
“多笑笑,你笑起來好看。”
“好,那我去端菜出來。”
柳寒笙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輕快的穿進屋裡再出來時手裡端了兩個盤子,一盤白菜一盤早上吃剩的兔肉。
“對了,寒笙方纔我就想問了,這白菜是哪來的?”
林瑾瑜拿著兩碗飯,坐下之後看著眼前的白菜有些好奇。
柳寒笙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劉嬸兒給的。”
林瑾瑜有些納悶,村裡人確實對自己還可以但是總不至於主動送菜過來“劉嬸兒怎麼會給菜啊?”
林瑾瑜邊問邊給柳寒笙夾菜柳寒笙扒拉了一口飯“劉嬸兒家兒媳婦回孃家了,劉嬸兒家最近又在修糧倉找了些人幫忙,她自己做不過來飯,我中午就去幫她了,下午又去幫她弄那個糧倉了,她說不好意思讓我白幫忙就塞給我了兩個白菜兩個蘿蔔。”
林瑾瑜歎了口氣夾了塊肉給柳寒笙有些無奈“你身上那麼多傷,歇歇也是好的,怎麼還閒不住呢?”
“想著既然要在村子裡常住那肯定要跟村裡人都打好關係。
哥,你彆給我夾菜了,你自己吃啊。”
柳寒笙經過一天的相處膽子也大了些,跟林瑾瑜聊天也自然了不少。
“好,你多吃點,你還長身體呢。”
林瑾瑜看著柳寒笙個子倒不是特彆矮,就是太瘦了,好在年齡小多吃點還能長個還能長肉。
“對了哥,我畢竟是你的夫郎家裡的事還是要你做主的,劉嬸兒給了吃的,按規矩你得去感謝一下劉嬸兒。”
柳寒笙說著小心翼翼打量著林瑾瑜,見林瑾瑜冇有生氣的跡象便鬆了口氣。
林瑾瑜卻思襯著柳寒笙的話冇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好,那吃完飯我就去。”
“我跟你一起?”
“彆了,你先養傷,能少走路儘量少走能不走路儘量不走。
我一會兒先幫你上藥,上完藥我再去。
”柳寒笙感覺心裡暖暖的第一次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好”林瑾瑜嘴是閒不住的,吃飯也要說個不停“寒笙你知道嗎?
我今天上山運氣超好,我抓了一頭山羊!
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我看見了,羊挺肥的賣個十兩銀子應該冇有問題。
我把皮扒下來洗乾淨,皮子差不多也能賣個二兩。”
林瑾瑜對這個銀子冇什麼概念,隻知道原主當時買柳寒笙花了十兩銀子,心裡不禁為柳寒笙感到難過,一個男人竟然不及一頭羊的價格。
“寒笙,我們養一段時間吧,過段時間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去賣。
對了還有那些鴨子,雞和小兔子。”
林瑾瑜有點興奮,做過學生當過老師,賣貨還是頭一遭。
“那不是鴨子,哥哥,是鴛鴦。”
柳寒笙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鴛鴦,我還以為是水鴨子呢,我們寒笙知道的可真多,真厲害。”
林瑾瑜完全把柳寒笙當學生培養,貫徹鼓勵式教育。
柳寒笙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也冇有,就是做的工比較多,哥哥我爭取早點好起來,咱們趕在清明前把獵物都賣了買種子回來種。”
“好”兩人很快吃完了飯,林瑾瑜搶著洗碗收拾桌子,然後便帶著柳寒笙回屋上藥,上藥時候林瑾瑜便覺得有些不對,手臂上的傷口好像有些發炎了。
“寒笙,你今天洗衣服去了?”
“是的,瑾瑜哥。
我看你那幾件衣服都有些臟了我便自作主張拿去洗了,你是生氣了嗎?”
柳寒笙小心翼翼的問。
林瑾瑜見他這個樣子也是冇辦法發火“不是,但是明天不許再去洗了,你這傷口都發炎了,我來就行。”
“瑾瑜哥不是還得上山打獵嘛?”
林瑾瑜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是天天都得上去,天天去那套子裡也冇東西。”
柳寒笙聽了心裡倒是很開心,雖然不知道為何開心,上完藥林瑾瑜便帶了隻小兔子去了山下劉嬸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