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小心翼翼詢問著，眸眼亮晶晶的。

“可我家中請來了捕蛇人，葉笙，捕蛇人雖然冇有法術，可這麼多年的經驗積累，我擔心……”

“嶼墨，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可是修煉一百年的蛇，他們想抓我，哪裡有那麼容易？”

翌日一早，葉笙便拉著商嶼墨回到了商家，後幾日也都相安無事。

葉笙對此還頗為得意，“我就說吧！區區雄黃酒，怎麼可能對我有什麼影響，嶼墨，是你多慮了。”

商嶼墨這樣聽著，心下不安之感卻更加嚴重，他緊緊攬著葉笙，不發一言。

除夕過後下了一場大雪，院裡的梅花開了，暗香馥鬱，銀裝素裹。

葉笙摘下一枝梅花，她從未見過雪。

以往到這個時候，她老早就尋了一處溫暖洞穴蜷成一團冬眠了，冇能想到竟然錯過了這麼多年的美景。

商嶼墨拿了一件大襖子走出來替葉笙披上，“多冷，怎麼不進屋烤火。”

商嶼墨握緊他冰冷的手，“這樣冷，快隨我進屋。”

“我不想進屋，”葉笙笑言道，“我怕火得很。”

怎麼竟忘了這茬，商嶼墨心下懊惱，一小廝便走過在在他身邊耳語幾句。

“少爺，您師父來了。”

商嶼墨大驚失色，剛想帶著葉笙離開，可玄真掌門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看到他和葉笙在一起，玄真掌門怒不可遏。

“逆徒，我千叮萬囑，讓你離這蛇妖遠點，可你竟然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商嶼墨麵對勃然大怒的師父，不敢多說一句辯駁之言，隻是噗通一聲跪下來。

“師父，徒兒枉顧您這麼多年的教導與栽培，修道之路，我已無緣踏足，還望師父將我逐出師門！”

玄真掌門髮鬚皆怒，他手指指著商嶼墨的鼻子，喉嚨像堵著什麼穢物一般。

“好啊，你！冰雪離經叛道，下山入了王宮給楚王為妃，修煉邪法，成了一個為禍天下的妖物，將我們玄真門鬨得雞犬不寧，你又讓我將你逐出師門，好啊，真是好啊，我收的，都是什麼好徒兒！”

商嶼墨聽到這話，瞳孔驟然緊縮，他不敢置信地發問：“什麼？冰雪入了王宮？”

玄真掌門卻並未回答，他後退一步，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商嶼墨大驚，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扶過玄真掌門。

掌門津液含血，卻執意要將商嶼墨推開。

“既你要出師門，那我便不再是你的師父，我如何，玄真門如何，都不用你再操心，你走吧！”

玄真越催促商嶼墨走，商嶼墨就越走不了。

他是玄真門大弟子，從小就待在玄真掌門身邊，如今還怎可能拋下一切輕鬆離去。

商嶼墨最終決定：“師父，我送您回去。”

他對葉笙說：“我回去一趟。”

葉笙心中隱隱不安，她問商嶼墨：“你還要葉笙嗎？”

商嶼墨冇說多話，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葉笙心滿意足，她麵龐上浮出笑意：“好，那我乖乖等你回來，等你處理好所有的事，就來找我。”

商嶼墨回了個“好”字。

隻是葉笙疏忽了，從前商嶼墨都會回她：“永不食言。”

可這次離開，他卻冇說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