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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豎子,膽敢辱我!

26

薛家?

聽聞此言,葉天臉色微變。

曾覬覦妻子之人,自己又怎會有半分好臉色?

“好,我會陪你同行。”

小心翼翼關門。

走出房間,葉天深吸一口氣。

雖當日追至龍庭,但遺留禍患。

野草不儘,春風且生。

不管妻子如何看待自己,身份不可暴露。

否則,不光沈家遭殃,這燕州百姓將再次罹難。

生靈塗炭,兵戈再起。

決不可為!

翌日,清晨,沈家一早於燕鳳樓訂好了酒席。

薛家乃是燕州名族,世代經商,家中前任家主更是仕途鼎盛,現在已於京師戶部,任員外郎。

與皇宮大內互通藥材,絹布,瓷器,有望成為燕州一等商賈。

沈家上下不可小覷。

若不是薛家大少薛鴻飛是一紈絝子弟,興許當日也就冇了葉天的入贅。

燕鳳樓前,人頭攢動,絡繹不絕。

薛家旗幟置於車前,百姓無不懼怕。

數輛馬車橫馳,撞到了路人毫不在意。

燕鳳樓上,沈如雪黛眉緊湊。

雖是自家酒樓,卻顯得略有不安。

若天將軍在此,見如此景象,不知幾分悲涼。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天將軍救得了這龍漢王朝一時,卻救不了萬世。

“如雪,人來了,下樓接客。”

家主沈殿秋一臉歡喜,麵對薛家貴子,翹首以盼。

葉天卻麵色難看,接客?

虧得沈殿秋當年也是一捐生,也能說出如此粗鄙之話。

沈如雪側目,葉天邁步與其一同下樓。

“薛公子,大駕光臨,沈家上下蓬蓽生輝。”

“舟車勞頓,還請薛公子上座,洗去風塵。”

薛鴻飛,身高八尺,鷹鼻鼠目,一副奸人之相。

冇有搭理沈殿秋,而是上前一步,對著沈如雪行禮。

“沈小姐,多日不見,如隔三秋。”

沈如雪麵色陰沉,並未搭話。

葉天淡淡一笑,橫於妻子身前。

“據說薛公子,正妻一,妾十三,同房丫鬟更是不計其數,如此忙人也心念她人,真是勞心傷肝。”

頓聞此言,薛鴻飛麵色赤紅。

冷哼一聲,大步而入。

看了一眼不成器的丈夫,沈如雪倒是第一次見他有所擔當。

片刻,佳肴滿桌,幾名侍女斟酒。

薛鴻飛鼠目一轉,一臉傲人說道。

“薛家即可便要在酒泉郡增設分店,曆時,薛家與沈家合作將更為親密。”

“為共為一家人,滿飲此杯。”

沈如雪麵色陰沉。

薛家一直與內宮相通,若在酒泉郡設立分店。

沈家的生意必定有所影響。

原本是薛家要與沈家合作,予沈家一條新路。

想不到卻請來了一桌鴻門宴。

家主沈殿秋卻毫不在意,隻是一陣大笑。

“酒泉郡曆經戰火,民生凋敝,有了薛家的入住,沈薛兩家聯手,必定大展宏圖。”

連家主都如此說道,沈如雪也不便再說什麼。

陪附著將杯中酒飲儘。

一杯酒下肚,薛鴻飛臉色微變。

一臉傲然的言道:“沈妹妹,昨日的燕水江畔的詩文集會,你可曾到現場?”

沈殿秋哈哈大笑。

“如雪一生崇敬之人不外天將軍,她怎有不到之理?”

“隻可惜,女子不得參與集會,要不然以妹妹的詩詞才賦,一定能寫出歌頌天將軍的好文章。”

沈如雪麵色微微一變。

從此醃臢之人口中說出天將軍,沈如雪心中不悅。

薛家那位前任家主戶部員外郎實乃佞臣。

紅甲軍急需軍資之時,薛員外郎上書。

以躉糧草,捍衛京師。

若非燕州百姓捐出口糧,天將軍追敵至龍庭實難想象。

甚至說天將軍身死,也少不了薛員外郎的推波助瀾。

奸臣誤國英雄死,千古遺碑夕照明。

自然,沈如雪對任何一個薛家人都無好感。

“聞言,薛公子也去了詩文集會?”

驀然,葉天呷了一口黃酒,抬頭問道。

薛鴻飛淡笑,一臉傲然:“那是自然。”

“不過我於人群之中,未入士子之列。”

“真是可笑至極,燕州士子竟無一人作出好句,真是草包一群。”

若是他人言出,沈如雪不與心上。

薛家人言,頓時怒火中燒。

“薛公子莫非不是燕州子弟,竟說出此等狂言?”

葉天淡笑。

“我自然是燕州子弟,不過,我自然和那些草包不同。”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薛鴻飛雙手後束。

昂首闊步。

家主沈殿秋聽後,頓時一怔。

昨日集會,沈殿秋因事未到。

自然不知此詞出自何處。

聽聞此言,頓感一股豪邁之氣於胸。

“好詞,實乃好詞!

難道說此詞是出自薛公子之手?”

薛鴻飛顏色不改,恬不知恥的說道。

“自然是我所作,不過也是拜襲了家中幾位大家的佳句,偶得。

說來真是慚愧慚愧。”

“因此我未邀功千金,能為天將軍作詞,我之幸事,何敢邀功?”

一派正氣凜然,高功亮節。

側目,沈如雪麵色難看,手指微動,極為憤慨。

沈殿秋雖知薛鴻飛纔是燕州第一紈絝草包,但薛家人傑輩出。

也極有可能出自薛家大家之手。

“薛公子真是文采斐然,令我等汗顏。”

“葉天若有薛公子半分文氣,也不至於混吃等死,坐吃山空。”

貝齒緊咬。

沈如雪憤慨至極。

詞闕即使不是出自葉天之手,也是從其口中廣為流傳。

薛鴻飛簡直恬不知恥,厚顏無度!

薛鴻飛的一身白衣,葉天側目,起身。

笑言:“白鷺之白非純真,外潔其色心匪仁。

厚顏無恥數無度,城牆百尺不及深。”

此詩一出,沈如雪掩麵,笑聲迭出。

薛鴻飛啞然失笑。

沈殿秋錯愕不已。

胸無點墨葉天居然能出口成詩,罵人於無形?

“豎子,你敢辱我!”

薛鴻飛滿臉怒色。

“我不過替天將軍不平,罵一罵那些欺世盜名之徒罷了。”

“葉天,你不過贅婿,今日若不能證文集詩作非我所出,定叫爾悔不當初!”

厚顏無恥暴露無遺。

葉天一臉淡然。

“請問,薛公子,此詞為何名,詞牌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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