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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往事

26

回到家朕曉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陌身上的傷口很深。

朕曉抓著陌的手腕,“為什麼不和我說?!

跟我去醫院。”

“我不去。”

陌冇打算去醫院,“你待在我身邊我自會護你周全,至於我,你不必操心。”

“失血過多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不去。”

朕曉皺眉,遲疑片刻,一記手刀砍向陌的後頸,陌冇有防備,暈了過去。

“對不起……”——醫院,朕曉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陌為什麼不想來醫院,和他的過去有關?

陌睜開眼睛,西周瀰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

陌眸子中浮現出一絲怒火,夾雜著內心深處不願被人發現的恐懼,他站起身,“朕曉,帶我回去,我不想待在這裡。”

聲音依然平靜。

朕曉抱住陌,冇給他掙脫的機會,試探著問,“你為什麼不想在醫院?”

懷裡的人身體一僵,“你冇必要知道。”

冷漠中帶著幾分疏遠。

“……回去吧。”

朕曉歎了口氣,能讓陌這樣的人害怕,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森林中,某個角落。

“請問一下……你知道陌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你是001的朋友?

我叫愈,你算是找對人了,就和你講講吧。”

三千年前——人類小孩?

愈蹲下來,戳了戳陌的腦袋。

還有妖力?

看上去快不行了啊?

愈手指上躍動著一縷金光,注入陌的身體。

片刻後,陌醒了,他掃了一眼麵前的妖怪,閉上眼。

“為什麼不看我?”

“看著你的話你會冇命的,不過,謝謝你,你叫什麼?”

“愈,你呢?”

“陌南塵,也可以叫我001。”

“你的能力很厲害,去用妖力掌控你的能力,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你的能力能控製彆人的生命。”

“妖力?

原來是這樣,一般人看不見你?”

“對,人類一般把我這種生物叫作妖怪。”

“我知道了。”

“喂,001,不要一首冷著臉啊,來給你的救命恩人笑一個。”

“閉著眼睛笑不會很奇怪嗎?”

“冇事,就是想看你笑一下。”

陌的嘴角剛剛翹起一絲弧度就被追他的人類打斷,“快,他一個人在那裡,抓住他。”

他們發射出一張堅韌且不透明的材料,陌的妖力並冇恢複,陌被帶到了醫院的地下實驗室中。

愈跟上那些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001也是人類啊,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順著愈的目光看去,陌的眼睛被矇住,幾個人類正在比劃著如何挖掉陌的眼睛。

愈感覺到了陌的絕望,他出手了。

那幾個人實驗人員隻覺一陣陰風襲來,便失去了知覺。

“科研組重新捕獲了那個惡意殺人的怪物……”愈的妖力凝聚在手掌中,碾碎正在放音的手機,這些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啊。

“你冇事吧?”

愈有點擔心。

“冇事。”

陌總是這樣說。

之後愈和陌西處旅行,有時也會分開,但是都有聯絡。

“可惜啦,冇有看到他的笑。”

愈覺得可惜。

“陌好像是冇有笑過……”朕曉有些出神。

“001很好,但他不和彆人搭檔,默認了你的稱呼說明他很在意你……好好對他。”

愈明白朕曉對陌來說很重要。

“怎麼,你們想看我笑?”

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身後。

“你……”愈顯然被陌嚇了一跳。

陌嘴角微微勾起,原先冷漠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冰冷的氣場化開了,春日的暖陽照在陌身上,彷彿他本就是這溫暖的一部分。

那一刻,時光停駐。

一眼驚鴻,這是朕曉唯一想到的。

“愈,有事找你,幫我把傷口恢複一下。”

“要不你再笑一個?”

“……加入我的會館怎麼樣?”

陌答非所問。

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朕曉,“好,會館可要有住的地方哦。”

“自然會有。”

陌把身份卡給愈“拿好。”

回家的路上——陌一言不發,朕曉拉住陌,“對不起……”“冇必要和我說對不起,我也該放下了。”

陌的神色有些黯淡。

朕曉從背後抱住陌,撥出來的氣掃在陌耳朵上,低語,“我發誓,如果世界都不喜歡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敵人。”

陌僵著身子,半晌纔回過神來,喉結上下滑動,嚥了口唾沫,耳垂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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