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再一次贏得了殿內所有嬪妃的目光洗禮,以及圍著她一眾嬪妃們帶著些許酸意的一聲聲‘恭喜’。
“呸,不要臉的狐媚子。”
安幼沅的這一句低罵,聲音雖不大,但本就站的離她不遠的白若棠自是聽見了。
不用回頭,白若棠都知道這討人厭的聲音出自誰口。
當然,站的離安幼沅近的自是也都聽見了,李玥兒、趙彩妮和江卿顏都下意識的站的離她遠了些。
安幼沅好似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如今身在何處,她默默的低下頭,掩去了眸底那份強烈的妒恨。
......
皇後端坐在上首中!央位置的鳳椅上,一手托著蓋碗,一手用蓋子輕輕撇去浮沫後,淺淺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隻嘴角那微微上揚的弧度不知道是因著想到或著發現了些什麼。
放下手中的蓋碗,皇後臉上掛上了那萬年不變的端莊笑容看著白若棠說道:“令婕妤,皇上既然喜歡你服侍,那往後你可要更儘心些,也好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皇後的這句‘皇上喜歡你服侍’端看旁人怎麼理解了。
反正白若棠是覺得皇後同樣有在暗諷自己狐媚,以色侍人的意思。
可白若棠生氣嗎?
不,她一點都不生氣。
以色侍人又如何?
入了這後宮的,誰不是靠著一副皮囊在邀寵?
......
白若棠故作嬌羞的莞爾一笑,規矩的福了一禮回道:“是,嬪妾謹遵皇後孃娘訓誡。”
“嗯,你是個乖巧懂事的,往後也和其他姐妹多走動走動,也叫她們跟你好好學學,如何才能更好的侍奉好皇上。”
“嗤~”
白若棠還未來得及回話,這一聲熟悉的調調響起,她看向了正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撥弄著自己指甲的貴妃。
不得不說,貴妃不管何時何地,做什麼,說什麼,哪怕隻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讓人覺得她就該如此傲氣且目中無人。
白若棠不知道旁人怎麼看,但她個人並不討厭貴妃身上的這份傲氣。
有傲氣的人往往做事纔會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也因為這份‘傲’,他們更不屑於去做一些有損自身傲氣的事情。
皇後自是也聽見了貴妃的這一聲嗤笑。
她轉頭看去,當對上貴妃視線裡那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時,皇後腦子一熱,開口問道:“貴妃妹妹是覺得本宮的話說的不對?”
這話輔一落下,皇後其實就後悔了,她去理會貴妃這條亂咬人的瘋狗作甚。
果不其然,貴妃順杆爬道:“喲~皇後孃娘這話問的可真是折煞本宮了,本宮就算覺得皇後孃娘這話不對也不敢說不是?~”
安昭容:“不敢說貴妃娘娘不也說了?皇後麵前,貴妃娘娘還是注意著些稱謂的好,莫要亂了規矩,教壞了旁人。”
後宮位分到了嬪位就成了一宮的主位,也就有了自稱‘本宮’的資格。
但在皇上和皇後麵前卻還是隻能自稱臣妾或者妾身的。
安昭容誰都知道她是皇後的人,此刻她替皇後開腔,也冇人覺得有什麼可稀奇的。
“安可夏,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在本宮麵前談規矩!本宮與皇後說話,焉有你插嘴的份兒!
主子還冇說什麼呢,養的狗倒是先跳出來無能狂吠了!”
“貴妃!你也莫要太過放肆了!”
貴妃聞言掩唇輕笑了兩聲,接著甩了甩手上的錦帕站起身說道:“既然皇後孃娘覺得本宮放肆,那本宮偏還就放肆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