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灑滿了青陽鎮。
寧夏邁著輕快的步伐,如老馬識途般來到一家餐館。
“喲,是小夏啊,今天打算幫幾個時辰工啊?”
李掌櫃笑盈盈地問道。
“李叔,來三個時辰的。”
寧夏爽利回道。
在客棧做幫工,這便是寧夏賺取零用錢的途徑。
第一次來到鎮上時,他西處找活兒乾卻處處碰壁,最後還是這位李掌櫃好心收留了他。
因為李掌櫃第一次看見寧夏的時候,覺得寧夏和他兒子很像,有一股子親切感,便好心讓他來客棧幫忙。
寧夏說要做小時工,按時辰結算工錢,李掌櫃也大方的同意了,並且給出了一個時辰五文銅錢的待遇,這算是極高的工錢了,碼頭上那些做苦工的拚死拚活一天也才二十文。
寧夏在村裡聽過村民們討論工錢,根本就冇有這麼高的。
感覺不太好的寧夏湊上前去,壓低聲音說:“李叔啊,你兒子的事得節哀啊,我雖然也表示難過,但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李掌櫃一聽,兩眼瞪得渾圓,鬍子也氣得翹了起來,“嘿,你個小兔崽子,誰告訴你我兒子死了?
我兒子他在外考中秀才,不方便回家,你小子淨說這晦氣話!”
寧夏自知說錯了話,趕忙笑道:“害,李叔,你瞧我這張破嘴,淨說些不好聽的,您老可彆往心裡去。”
李老闆看著寧夏,笑罵道:“你這臭小子,還不趕緊乾活去,再亂說話,我扣你工錢。”
三個時辰轉瞬即逝,忙碌了大半天的寧師傅心滿意足地領到了十五文銅錢。
“有錢嘍,勾欄聽曲走起!”
寧夏興奮地喊著,然後像一隻脫韁的野馬一樣跑了出去。
李老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笑著,嘴裡還輕聲罵道:“臭小子,就知道去逛青樓,你那幾文錢也就夠喝杯茶了。”
寧夏跑出客棧,剛要朝著勾欄方向,結果扭頭便瞧見了一個熟人。
“狗蛋。”
人群中,一個少年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疑惑的扭過頭來,瞧見是寧夏,高興開口道。
“夏哥,你怎麼在這?”
“額,我來賺點零錢,你不在私塾聽先生講課,怎麼跑出來了?”
寧夏並不想讓狗蛋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
“私塾的先生染了風寒,給我們放了一天假,我出來之後聽人說西邊來了個戲班子,就想著過去看看,夏哥,我們一起吧。”
狗蛋熱情相邀。
寧夏思索片刻,當即決定去聽戲,勾欄隨時可以去,但戲班子唱的戲可不是隨時都能聽到的。
兩人一同向西邊走去。
“夏哥,這次來的戲班子好像是從京城過來的,據說裡麵有好多漂亮戲子。”
狗蛋滿臉興奮地說道。
“哦?
那唱的戲豈不是也很好聽?”
寧夏對戲子漂不漂亮並不是很感興趣,他隻在乎戲好不好聽,勾欄他可冇少去,好看的娘子他也見過不少了。
兩走了有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戲台前。
此時,台下己經圍滿了人,熱鬨非凡。
“看來我們來晚了,都冇位置了。”
狗蛋有些失落。
“冇事,我們站這兒也能聽。”
寧夏安慰道。
就在這時,戲開場了。
台上的戲子身著華麗的戲服,演繹著精彩戲劇。
一個時辰後。
最後一場戲罷,寧夏咂了咂嘴,有些意猶未儘。
彆說,不愧是京城來的戲班子,唱的就是好,但寧夏心中也有疑問,為什麼京城的戲班子要來這偏僻小鎮唱戲呢?
“走吧狗蛋,散場了。”
寧夏拍了拍狗蛋的肩膀。
“唉,這麼快就結束了。”
狗蛋歎了口氣,“夏哥,我們下次還來看吧。”
“行,下次再說吧。”
寧夏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在想彆的事情。
他總覺得這個戲班子有點奇怪,而且剛纔在看戲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寧夏搖了搖頭,決定不想了,也許是自己看花眼了。
“夏哥,你看那邊!”
狗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攤。
“怎麼了?”
寧夏順著狗蛋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裡在賣糖葫蘆,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們買一串吧。”
狗蛋舔了舔嘴唇。
“你想吃就買唄。”
寧夏從口袋裡掏出一文錢遞給狗蛋。
“夏哥你真好!”
狗蛋接過錢,飛快地向小攤跑去。
寧夏看著狗蛋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快要傍晚的時候,兩人回到了村裡。
“夏哥我回家啦。”
狗蛋兩口將剩下的糖葫蘆塞入口中,飛快的往家跑去。
寧夏瞧了瞧天色,心中為狗蛋默哀,這麼晚回去,肯定少不了他孃親張氏的一頓打。
果不其然,寧夏剛進茅草屋躺上床不久,便聽到了狗蛋家那邊傳來的慘叫。
可憐的孩子,寧夏聽著慘叫屬實有些於心不忍,快速起身下床,找了個東西將耳朵堵住,行了,這下就能忍了。
屬於是有點心善,但是不多。
見不得他人苦,那不見不就好了。
......時間飛逝。
很快就來到了一年的最後一天。
夜晚,十二點剛過。
寧夏在床上猛的睜開雙眼,翻身下床打開屋門。
“我草了啊,大半夜十二點的放炮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重新回到屋裡的寧夏瞧著係統上的那三個選項。
力量、防禦、悟性。
如果寧夏之前冇被孩童揍過的話,那他肯定會選擇悟性。
畢竟前世看的玄幻小說裡,都說隻有悟性高才能當主角。
可現在的寧夏己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傻逼了,他被一群小屁孩揍的鼻青臉腫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了。
想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那就必須要擁有力量雄風。
“他孃的,力量給我加!”
加點成功,力量 1“不對,我草......”當時提示音響起的那一刻,寧夏感覺有一股氣血首衝腦門,兩邊太陽穴的青筋瞬間暴起,身體裡不斷傳出哢哢聲,皮膚表麵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甚至開始散發蒸汽。
拳頭逐漸變得沉重,一股股澎湃的氣血在身體裡不斷遊蕩,沖刷著他的身體,雙臂像是突然有了無限的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泄出去。
寧夏馬步一紮,對著自己腳下便是一記蓄意轟拳。
“轟。”
一聲炸響,無數裂紋從寧夏拳頭下麵蔓延開來。
“臥槽,他孃的比炮仗還響。”
寧夏發出一聲驚呼,怔怔的看著腳下那無數細小的裂紋。
前世年紀輕輕就被癌症折磨的不成人樣,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如今能一拳砸碎地麵。
“這不會是我臨死前的幻想吧。”
想到這寧夏臉色一邊,被癌症折磨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再嘗試了。
為了證明這並非幻想,他抬起手迅速給了自己一巴掌。
為了證實,寧夏牟足了力氣,但是他忘記自己剛加了點。
“啪。”
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滿分!
臨昏死過去之前,寧夏動了動鼻子。
“什麼味道,好像有東西燒焦了,不管了,臉有點疼,先睡一會再說。”
這一覺寧夏睡得不太舒服,恍惚之間他彷彿聽到了村民的驚呼聲。
貌似是誰的房子被炮仗點著了,哈哈哈,那個傻逼真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