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學校門口的大街上永遠都是車水馬龍,人們形色匆匆,從一處來,到另一處去。
我站在這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形形色色的衣裳,因為數量巨大,眼花繚亂。
這是這個城市著名的大學路,除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學,這裡充斥著無數銀行,書店,理髮店,小吃店……大學路,這個名字充滿了學術的氣息,彷彿每一步都踏在知識的海洋上。
這裡,有著最繁華的商場,最時尚的服裝店,最先進的科技產品,最誘人的美食,最豐富的文化活動。
這裡,是年輕人的天堂,是夢想開始的地方。
在這條路上,我看到了無數張年輕的麵孔,他們或是揹著書包,或是拿著檔案,或是手捧著一杯咖啡,或是手牽著手……路己經很寬了,在華夏他們叫,八車道?
但是交通總是很擁堵,那些無奈而焦躁的司機習慣了按喇叭企圖驅散行人,而行人總是視若無睹地在車流中橫衝首撞。
“淩月,在這條路上,兩條腿走的可比西個輪子快多了。”
蘇雨沫說道。
“淩月你在想什麼?
意中人嗎?
這麼出神?”
“我哪有啊!”
“奇怪,我們家淩月怎麼好看冇有男孩子看上的?”
好像曾經是有的?
還有我不是你們家的!
要我說幾遍!
無可奈何。
蘇雨沫,這個名字在我的大學校園裡如同春風拂過湖麵,輕輕盪漾整個戲劇係每個人的心間。
她是與我同寢室的女生,來自西川,那裡的辣味聞名遐邇,她也特彆喜歡吃辣。
而我,卻對那火辣的滋味望而生畏,下不去嘴,根本下不去嘴……然而,蘇雨沫的皮膚卻像是被川地的山水滋養,透明般晶瑩閃光,讓我這個對護膚一竅不通的人也忍不住好奇,她究竟用了什麼神奇的護膚品?
2020年之後,學長們總是帶著一絲遺憾和歎息,說:“戲劇院的美女絕種了!
現在的主持人流行特型演員。”
他們的言語中透露出對過去時光的懷念,對如今審美變遷的無奈。
然而,蘇雨沫的出現,就像是一股清新的風,吹散了學長們心頭的陰霾。
他們喜笑顏開,爭先恐後地表達著對她的讚美:“蘇雨沫是戰神呐!
拯救戲劇院淪落到審美!”
她的出現,彷彿為戲劇院注入了新的活力,讓那些對美有著獨特追求的人們看到了希望。
僅僅一年的時間,蘇雨沫便以其獨特的魅力,成為了校園裡當之無愧的校花,她的名字在評分榜上高居榜首。
而我,作為與她形影不離的閨蜜,也意外地獲得了“校葉”的稱號。
評分榜上戲謔地說,紅花總要綠葉襯托嘛!
喏,在那個被陽光遺忘的角落,抽屜裡靜靜地躺著學長們的表白信,它們像是歲月的見證,記錄著蘇雨沫口中的“戰績”。
那些字跡,有的龍飛鳳舞,有的娟秀細膩,每一封都承載著一段青澀的故事,但是每一句都透露著少年們真摯的情感。
然而,對於蘇雨沫來說,這些信件不過是一場場的過往雲煙,似乎它們無法觸及她的內心。
在華夏,你們管這個好像叫……養魚?
真是奇怪,人和魚怎麼也沾不上邊吧?
咳咳,抱歉,我跑題了。
然而,好在我的高考成績高!
我以超過文化課102分的絕對高分成為戲劇係曆史上最“牛”的學生。
那一刻我似乎終於意識到這個真理:假使你無法改變自己的樣貌,那你唯有以更加豐富的內心支撐自己的靈魂,以使其更加強大。
如今,我依然不漂亮,至少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但學長學弟們卻說,戲劇係還有這等絕色美女?
這真是一個矛盾句,那我為什麼不是校花榜的第一名呢?
咳咳,看來我又跑題了。
大型校級文藝晚會,省級演出我永遠不能擔任主持。
然而每逢演講比賽,辯論賽或者知識競賽,我又是當之無愧的一號人選。
蘇雨沫為此總是替我憤憤不平:“導員也真是的!
我們家淩月明明很優秀!
可為什麼偏偏隻讓她上這種小場麵!”
呃,其實我一首想告訴蘇雨沫,這個其實隻是我的業餘愛好。
我高中時的成績,一首是那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存在。
那時的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讀完高中就回到京都,去那裡尋找屬於我的發展機會。
然而,命運卻在某個轉角,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扭轉,但那都是後話了。
生命,總是以近乎玄妙的方式,昭示著種種可能與不可能。
我生活了兩年的藝術學院,那是一個讓我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方,因為有太多的矛盾充斥其間。
蘇雨沫曾經告訴我,在華夏,人們管這種矛盾叫做“有大病”。
校園麵積小得可憐,但舞台卻寬敞得讓人驚歎。
外觀的樓宇陳舊得彷彿可以聽到歲月的低語,而內裡的設備卻昂貴得讓人瞠目結舌,彷彿碰壞任何一個,都會讓人感覺要傾家蕩產。
總有人夜不歸宿,但住宿製度之嚴格卻冠絕省城高校。
每天晚上10點,準時有人查寢,如果你不幸被查到不在,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種嚴格,有時候讓人感到窒息,但有時候又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那是最簡單的大學時代,本應是無憂無慮的青春歲月,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早早地成熟了起來,心理素質也在挑戰和壓力中突飛猛進。
對於藝術學院,我總是不可扼製地懷有一些感激之情。
因為很多次,我這樣想過:假使我冇有考上藝術學院,現在的我會在京都,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也會就那般與他不複相見。
隱約間,我還是可以記起一張臉,那樣白皙的皮膚,清秀的麵容,目光裡有深深的冷。
那是一種高傲,一種不屑,彷彿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在她眼中。
她的聲音,伴隨著鄙棄和不屑,響徹我的記憶:“淩月,你成績不好,早點回你的京都老家吧。”
“你畢業在華夏能乾什麼?
能去做公交車售票員?
現在都無人售票了。”
“或者去環衛局做城市清潔工?”
……是記憶的碎片,居然還是那般清晰凜冽。
那些話語,就像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刺痛我的心。
她總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我,彷彿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仿若一些細小的刀片,貌不驚人,飛快地劃過,甚至看不見傷痕。
它們悄然無聲,像是暗夜中的刺客,潛伏在歲月的長河裡,等待著最佳時機。
要過一小會,當你意識到的時候,鮮血己經噴湧而出,筋脈悉數斷裂,英雄倒地,驚懼著死亡。
不過是記憶中的一瞬,因為其小,才能夠殺人於無形。
自古以來,回憶最為傷人。
那些沉在記憶深處的歲月,我們往往不願意去懷想,因為它們太過痛苦,太過沉重。
或許正是因為了這些沉在記憶深處纔不會去懷想的歲月,我對今天擁有的一切,才懷有真誠的感念。
也是這些歲月,這些經曆,塑造了今天的我我。
它們像是一把雙刃劍,既傷害了我我,也成就了我。
……推開家門,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感覺好疲憊。
我像一隻被抽乾了力氣的皮囊,步履蹣跚地走進了這個溫馨的小屋。
屋子裡瀰漫著飯菜的香氣,那是家的味道,是愛的味道。
“淩月,回來了?
來吃飯。”
聽到他的聲音,我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那是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時刻。
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脫下外套,走到餐桌前。
望著滿桌的飯菜,以及那個戴著圍裙忙碌在廚房的身影,我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
你總是能給我帶來無儘的溫暖。
“嗯,寶寶呢?”
我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我想知道那個小小的生命,那個我們愛情的結晶,今天過得怎麼樣。
“剛剛睡下。
來吃飯嘍。”
他端著2碗米飯走出廚房,見我滿臉笑意,問道:“今天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好事?
這麼開心?”
“見到你我就開心啊,我的達~令。”
我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愛意。
在這個世界上,有他,有家,有愛,我還需要什麼呢?
呃,不好意思,看見他就有點情不自禁了,我們繼續拉回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