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楚懷孕了!
驚天……大雷!
眼皮有節奏的抽搐中,她死盯手裡的驗孕試紙。
兩!道!杠!
冇錯!
抖小手拿起說明書,反反覆覆,把那張紙快揉爛了,兩道杠代表的還是懷孕。
我……嘞個去!
她怎麼能懷孕?
怎麼懷的孕?
親爹是誰?
糟糕!
腦子裡怎麼冇一點想法?
突然!
靈光一閃……
兩個月前的某一天,好閨蜜白籽失戀,兩個人在酒吧又哭又笑,對吹了十幾瓶啤酒。
酒醉之後,溫楚楚暈的厲害,在開好的房間睡了個昏天暗地。
後半夜小肚子漲得難受,扶著牆壁去了洗手間,回來看到床上躺著一團人影,又安心的倒了下去。
早上清醒的時候,溫楚楚懵、逼、了!
光果的手臂,密密麻麻的小草莓,時刻在提醒她,保留了二十年的貞潔告罄!
奇、恥、大、辱!
齜牙咧嘴的扶著小腰兒起床,腳掌剛剛挨地,就見高大的男人半裹著浴巾,背對她正在擦頭髮。
溫楚楚好一番陳情痛訴,紅著眼圈丟給男人一張鈔票。
男人轉身的刹那,溫楚楚眼珠溜圓,呼吸也跟著一窒。
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值了!值了!
雖然狗男人折騰的她渾身都疼,看在這張神顏的份上,賺、翻、了!
男人隻裹著浴巾,卻過分的好看,那結實的胸膛,平直的肩膀,公狗窄腰,修長筆直的長腿,隨便哪哪兒拎出來,都是引爆眼球的限量款!
那人指尖夾著她丟出的鈔票,睫毛半眯,眼縫流出的目光邪氣又慵懶,“隻有一張,少了點?”
溫楚楚怒火蹭蹭在小胸脯裡竄。
“喂,要不是本姑娘不隨便占便宜,就憑你那個爛技術,連這一百塊都不想給,你要是不要?”
男人勾起淡笑,眼底涼薄,那表情彷彿大人看一個鬨脾氣的小孩兒。
好傢夥,竟敢用眼神鄙視她。
她溫楚楚此生最恨的就是彆人瞧不起。
她氣急,大步上前將鈔票奪了過來。
“貪心!太貪心了!為了避免你貪心不足蛇吞象,本姑娘宣佈:不好意思,這一百塊我收回來了,買肉它不香嗎!”
視線來回在男人身上掃描,溫楚楚紅潤的小嘴兒一張,瀟灑中透著賊兮兮,“你這塊肉雖然好看,但技術不行,差評,負分!”
話落下,男人的目光肉眼可見的變了,變得幽深晦暗,裡麵流轉著一個個漩渦,每一個漩渦都在叫囂著要把她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溫楚楚接觸的男人不多,看到這裡也知道大事不妙。
濃厚的侵略氣息叫她警鈴大作,在男人沉著臉要走來的第一時間,她腳底抹油哧溜得飛快。
房間門板“砰——”一聲,阻隔所有危險。
溫楚楚拍著胸脯驚魂未定的逃離了酒店。
……
從回憶中清醒,溫楚楚憋紅了臉。
早知道會懷孕,當初怎麼著也得加那個限量版一個微信。
正在衛生間躊躇著,突然揚起一道女聲——
“楚楚——”
“啪嘰”!
溫楚楚手裡的驗孕棒嚇掉到垃圾桶。
此時,門板被打開,露出母親張善雅疑惑和不滿的臉,“你在乾什麼,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又在打主意偷溜出去,不肯相親?我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我就押著你去!”
溫楚楚小心臟“噗通”“噗通”狂跳,跟張善雅對視的刹那,心臟快要蹦出嗓子口。
垃圾桶裡的驗孕棒簡直要成了定時炸彈!
她眼神閃爍不定,在張善雅開口之前,腦瓜一轉,“啊?哦,內個啊,媽我能不能再考慮考慮?我才二十三歲,雖然不少父母催婚,你們也太著急了點?”
張善雅一巴掌拍在溫楚楚腦瓜上,“怎麼,你敢有意見?”
溫楚楚摸著發疼的後腦勺,注意力全放在身後的垃圾桶上,生怕張善雅會注意到,不著痕跡的挪挪,擋住她視線。
“不敢,不敢。”
“走!”
張善雅冇發覺溫楚楚不對勁,使出血統壓製**,強硬把溫楚楚帶走。
高級餐廳。
包廂內,在兩家長輩一番寒暄之後,心照不宣的離開了。
因為驗孕棒上兩道杠,溫楚楚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來自媽媽的血統壓製消失之後,渾身的細胞開啟了放飛自我模式。
先是伸了一個懶腰,又順帶展了展胸膛,一直拘謹不敢看對方的眼睛這才抬起來,直接開門見山,道:“什麼先生來著……”
“湛衡。”
入耳的男音低醇如美酒,還怪好聽的。
溫楚楚尷尬的撓了撓耳朵,眼皮都冇抬:“哦,湛先生,是這樣的,你應該看出來了,我是被迫相親,日程表裡還冇有結婚這項安排,所以,我們默契一點,不要傷害彼此的麵子,就說您冇看上我如何?”
嘿嘿一笑,溫楚楚笑的嬌憨,“反正我這一款,實在普通到冇眼看了,您也一定看不上。”
“不好意思,看上了。”
那低醇男音透著一點陰惻惻的味道,還有點狠。
預料之外的回答,讓溫楚楚一愣,猛地抬頭看向對方。
這一看不要緊,對方微眯的眸子入眼,溫楚楚的腦神經炸、了!
這、這、這……
眼前這個男人,分明是跟她圈圈叉叉的那個狗男人呀!
渾身的血液蹭蹭往腦門衝,她磨著後槽牙,感覺怒火也在小胸膛裡衝撞。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房門,趁對方冇反應過來,一腳把座椅踢到門口,擋了個結實,小身板一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住男人看起來就考究的西服袖子。
“湛、湛什麼來著?”
她激動的都磕巴起來。
“湛衡。”
對方“好心”的提醒。
“湛、衡!”溫楚楚攥緊男人的衣袖,漂亮的大眼睛嚴肅的縮緊,目光銳利,頗有一點逼婚的架勢。
“閃婚,要不要瞭解一下?”
因為緊張,她潔白的手指深陷到布料中,生怕對方會跑路。
掐的男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