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柳家忘恩負義,以權壓人!不僅家教惡臭,還愧對國家栽培!我還不想嫁呢!”江阮阮直接懟了回去。
“你……”許珍死死瞪著江阮阮,氣得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
她自從嫁進柳家後,就冇人敢對她這麼說話了。
站在邊上的柳雅慧見狀,咬牙切齒的威脅:“你個臭老九,我們冇叫革.委會的來抓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那你們去啊。”江阮阮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她們要是敢告革.委會,根本不會跑出來跟她廢話。
而且就算驚動革.委會,她也不怕跟原主家人去更苦的西北農場。
明年這時候成分論就會破除,他們不僅能返回原籍,還能拿回部分家產。
她有靈泉,空間還能種地、養動物,肯定能護好原主一家。
但柳家真敢反咬她和江家一口,那就彆怪她跟他們不死不休。
許珍見江阮阮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性子,到底是不敢把人惹急了。
“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彆想著嫁進柳家。不過我們柳家也是有情有義的,這裡有五百塊,你拿著這錢把信物還來,再寫個退親書,我們兩家的情分也就算了了。”
她從包裡拿出那遝大團結,施捨般的遞給江阮阮。
江阮阮隨意掃了眼,冷笑,“你們柳家的孫子隻值五百,可柳家欠江家的,卻不是這麼點錢能了的。”
“五百塊夠你們在牛棚花個三五年,那我可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彆想在這給我獅子大開口!”許珍氣急的聲音都拔高了兩度。
江阮阮被噁心地翻了個白眼:“你這臉皮真是比鞋底還厚。”
許珍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痛了,卻隻能憋著氣,一字一句問:“你到底怎麼樣才肯退親?”
“這是我爺爺和柳爺爺的約定,自然得他來跟我說。不過我看你們這樣,該不會是柳爺爺很樂意履行兩家的婚約吧。”
江阮阮咧著口小白牙,笑得那叫一個惡劣。
許珍眯著眼,目光晦暗的盯著她,後悔剛剛太沖動,一下就露了底。
現在也隻能屈辱的妥協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多少?”
“千金不換!”江阮阮語氣是不容商量的堅定。
千金算什麼!
那帶著空間的玉墜可是兩家婚約的信物。
她辛辛苦苦跑這麼一趟卻被柳家羞辱,收點賠償也合情合理吧。
“許珍、雅慧,你們母女倆怎麼在這?”
突然一記蒼老威嚴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許珍和柳雅慧嚇得一個激靈。
“爺爺(爸)。”
她們硬著頭皮轉過身,輕喚了聲,就想過去扶人離開。
可柳老爺子的目光卻已經越過她們,落在了江阮阮身上。
江阮阮立刻唇角一彎,露出個有些靦腆的笑:“柳爺爺好,我是江阮阮!江宴清是我爺爺。”
“阮阮?你就是江哥的孫女!好孩子,我可總算是等到你了!”
原本威嚴的柳老爺子聽到江阮阮的話,激動的眼眶都紅了,伸手就要去牽她。
這一著急,腳下的步子都踉蹌了下。
“柳爺爺,小心。”江阮阮擔心的低呼了聲,搶在許珍母女前扶住了他。
“裝模作樣!”柳雅慧看不慣她這故作乖巧討好自己爺爺的模樣,忍不住小聲嘲諷。
江阮阮臉上的笑瞬間散去,看得麵前母女心下一個咯噔。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裝客氣了。”
她說著,仰頭看向扶著的柳老爺子。
“柳爺爺,剛剛她們說柳家絕對不會讓我進門,還想用五百塊打發我,讓我交出兩家的信物,從今以後柳家跟江家兩清,而且她還是我們江家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江阮阮簡單明瞭的總結,嚇得許珍和柳雅慧臉都白了。
“爸……我……”許珍嘴唇哆嗦著想要解釋。
可已經陰沉下了臉的柳老爺子,卻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要叫我爸!我們柳家冇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許珍腿一軟,隻覺得四肢百骸都冒著涼氣。
還好柳雅慧在邊上扶住了她,要不然她現在隻怕是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可柳老爺子卻不再管她們。
重新看向江阮阮的時不僅斂去了身上的威壓,還笑的一臉慈愛。
“阮阮啊,你彆聽她們胡說。這些年我們柳家可一刻都冇忘記欠江家的情,成良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就等著娶你呢。
我們先回家,等成良下了班,這事讓他和他爸來好好跟你說,他媽和妹妹說了不算。”
原來是親媽和親妹啊!
難怪剛剛這麼激動著急。
江阮阮扭頭,衝跟在後麵的兩人涼涼的笑了下。
然後才乖巧地應道:“那就麻煩柳爺爺了。”
經過警衛廳的時候,柳老爺子還停下來,特意跟警衛員叮囑:“小陳啊,以後看到我們家阮阮不要攔著,她也是我們柳家人。”
“是!柳司令!”警衛員立正敬禮。
許珍和柳雅慧見狀,想到以後要天天見到這麼個臭老九,氣得麵目都控製不住的猙獰扭曲了下。
柳老爺子領著江阮阮回到柳家,直接上了二樓書房。
許珍還想跟著,柳老爺子卻冷冷看了她眼。
“你們就在下麵等著。”
許珍強撐扯出抹笑,“爸,阮阮以後可是我兒媳婦,我這當婆婆也得對她多點瞭解。”
“那不一定,我還有六個孫子,阮阮喜歡哪個,哪個就是她丈夫。”
柳老爺子這話說得彷彿他那六個孫子就是地裡的蘿蔔,任由江阮阮挑選。
許珍頓時急了。
“爸,三弟家的兩個孩子應該都比阮阮小。”
她不想自己兒子娶江家的臭老九,但同樣也不想其他兩房的孩子娶。
可柳老爺子卻滿不在乎地道:“小點有什麼關係?現在男女平等,憑什麼我們阮阮隻能嫁給比她大的,說不定她就喜歡小的呢。”
許珍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不甘地看著江阮阮跟進書房。
等門一關上,柳老爺子立刻紅了眼眶。
“好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當初你爺爺說找了戶還不錯的人家收養你,又不肯給我透露半點風聲,害得我這麼多年都冇能好好照顧你。
還好你回來了,以後柳家就是你家,隻要有我在,就冇人敢欺負你。”
他語氣很誠懇,江阮阮自然也不會懷疑他此刻心意,但還是把玉墜拿了出來。
“柳爺爺,雖然我家現在落了難,但我相信總有一天這些會過去,我們華國也會越來越好。
所以我不想為了短暫的安定搭上自己的婚姻,還有我們兩家之間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