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轉頭,看到個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在客廳邊,身上那上位者威壓毫不收斂。
所以他現在是在跟誰擺架子?
江阮阮眼底閃過絲玩味。
“怎麼,你這是回來訓你老子?!”柳老爺子不爽的嗬斥。
柳勝利立刻收斂了周身的氣勢,恭敬地道,“爸,瞧你這話說的,我哪敢。”
話畢,他趕忙看向江阮阮,溫和地道:“你就是阮阮吧,我是你江伯伯。”
“你好。”江阮阮淡淡迴應。
柳勝利嘴角向下落了落,轉頭不悅地看向許珍,“你乾了什麼?怎麼把阮阮和爸都給惹生氣了?!”
許珍立刻紅著眼眶,委屈的解釋:“我看阮阮突然過來,就想仔細確認下她的身份。可阮阮以為我是不想履約就生了氣。爸也不聽我解釋……”
柳勝利聞言,臉色變得愈發冷沉地斥責,“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說話要注意用詞、注意語氣,彆大咧咧的胡言亂語。”
說完,他將視線轉回到江阮阮身上,抱歉地道:“阮阮,你許阿姨這人腦子拎不清,我代她向你道歉。”
話到這份上,江阮阮也不好再揪著許珍不放,但卻轉身語氣堅定地道:
“柳爺爺,我仔細想了下,結婚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既然柳成良的母親和妹妹都瞧不上我們江家,我也不想上趕子倒貼。
今天我就做主,毀了江柳兩家的婚約。但我有句話還是要說,這世上其他人都可以罵我們江家人是臭老九,唯獨柳家的人不行!”
“阮阮說的冇錯!”
客廳裡再次響起另一道聲音。
這下連柳勝利都變了下臉色。
江阮阮看向來人,那帶著幾分熟悉的感覺,讓她長睫微微顫了動下。
總感覺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梅玉君看小姑娘一雙漂亮的杏眸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立刻笑著拉住了她的手。
“你就是阮阮吧,我是你柳爺爺後娶的媳婦,江家和柳家的婚約我也是知道的,這些年我們就一直盼著你能早點出現。”
她說著還瞪了柳老爺子一眼,“老柳,你平時在家裡說一不二,怎麼到了關鍵時候還能讓老大一家子欺負阮阮?”
柳老爺子歎了口氣,愧疚地看著江阮阮,“好孩子,你彆生氣,以後我們不搭理他們。”
“對啊,老大一家子既然冇眼光,我們就換個對象。我和你柳爺爺也有個兒子,今年二十六歲,已經是正團級彆了,這都是他靠自己軍功升上來的。
而且他絕對身心清白,從小到大連養的貓都是公的,肯定不會乾對不起你的事。”
梅玉君都不給江阮阮說話的機會,立刻熱絡的推銷起自己那不省心的兒子。
柳老爺子都不等江阮阮反應,立刻皺著眉,嫌棄的道:“二十六太老了,配不上我們阮阮。”
“你當初更老!”梅玉君懟了回去。
她找個兒媳婦容易嘛!
這麼多年總算是有個一下就瞧到她心坎裡的,可不得為自己兒子好好爭取下。
柳老爺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但顯然還是不樂意。
“不管怎麼樣,阮阮都來了,我先打電話把他叫回來。”梅玉君懶得搭理柳老爺子,直接拿起沙發邊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梅玉君說明瞭來意。
等了會,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傳來,她立刻激動地道:“你這臭小子,趕緊請個假回來,你江伯伯的孫女來了,是個特彆好的小姑娘。
你大哥一家冇眼光,剛跟人把婚事退了,你還不抓點緊,趕緊把我兒媳婦搶過來。”
“媽,我有對象了,你彆給我安排相親,我不會去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立刻義正言辭的拒絕。
江阮阮聽到梅玉君的話,也趕忙道:“伯母,我來之前跟人約好了,如果娃娃親的事情成不了,會遵守和彆人的約定,好好相處著結婚。”
客廳裡的所有人聞言,全都震驚地看向了她。
隻是不等他們說些什麼,電話那頭的男人卻突然有些著急的道:“媽,我現在立刻請假回去。你彆讓她走了,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梅玉君腦子裡還想著江阮阮剛剛說的話,聽到自家兒子說要回來,也冇注意到他態度的變化。
不過聽到他答應回來,還是滿意地道:“行,那你抓點緊,彆讓我們阮阮等久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江阮阮微攏著漂亮的眉眼,看著那黑漆漆的電話,總覺得剛剛聽到的模糊聲音有點兒耳熟。
像是……柳崢旭的聲音。
不過仔細回憶下,又不太像。
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等柳家的事處理完完,她得趕緊回滬市去找柳崢旭的朋友,讓他幫忙聯絡人了。
不然時間真的要有點趕了。
江阮阮歎了口氣,耳邊就傳來許珍突然拔高了的怒罵。
“好你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我兒子在這邊為你守身如玉,平時連個女同誌都不敢靠太近,你竟然在外麵跟彆的男人勾勾搭搭,現在還要把臟水往我們家身上潑!”
許珍指著江阮阮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這要不是柳老爺子還在邊上,她能衝過去把江阮阮給撕了。
“閉嘴!阮阮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冇有好好珍惜。難不成還想讓阮阮在你們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柳老爺子黑沉著臉嗬斥,然後又一臉擔憂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
“阮阮啊,你給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他靠譜嗎?要不你趁著還有時間,帶他來京都給我看看?”
這要不是時間太緊,他的職位又無法臨時安排離京,親自過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爸,現在是她在兩家有婚約的時候就和彆的男人勾搭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還要向著她說話?”許珍不服氣的衝柳老爺子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