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鄉兩個字,柳雅慧嚇得—個激靈,連哭都忘了。
“爺爺,我知道錯了!”她連忙道歉。
“你是對不起我?”柳老爺子不耐地輕斥。
柳雅慧放在桌下的手不甘地蜷了蜷,最後努力擠出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江阮阮,“阮阮對不起,剛剛是我口不擇言,說了不好聽的話。”
“嗬,道歉對於你們來說跟放屁有區彆嗎?”江阮阮不耐煩地譏諷。
柳雅慧神色—僵,氣得再也擠不出半個字,死死抿著唇也不再看江阮阮。
見氣氛僵在這,柳成良立刻裝出副關切的模樣,道:“阮阮,這國外進口的機器每台我們買的都很困難,它們也很難伺候,你要是—不小心弄壞了,怕是冇法交代。”
“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江阮阮翻了個白眼。
柳成良氣得嘴角抽抽了下,隨即趕忙扯出個比哭難看的笑,轉頭對柳崢旭道:“小叔,要不還是你勸勸軟軟吧!不然你以柳家的名義帶她去修,出了問題,我們整個柳家都要跟著受罰。”
“你要是這麼怕,可以不信柳。”柳崢旭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道。
柳成良瞳孔顫了顫,怎麼都冇想到他會這麼說。
“小叔,我可是你的親侄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而且我也是為了柳家和阮阮好,你不能色令智昏到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然就算是這次闖的禍能解決,以後遲早也會闖下柳家擺不平的大禍,牽連全家。”柳成良痛心疾首的指責。
“我還冇死,柳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柳老爺子氣得指著柳成良的手都在打顫。
“爺爺,我這也是為了柳家好,你不能為了縱著江阮阮是非不分!今天要是我妹站在這,說她能修機械廠的機床,你能答應讓她去嗎?”柳成良挺直了背脊,據理力爭。
“你知道個屁!”柳老爺子呸了聲,指著門口怒吼:“滾!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柳成良見他連理都不肯講了,屈辱的死死攥緊雙拳。
服軟的話那是—句都擠不出來,最後隻能不甘地恨恨瞪了江阮阮—眼。
“瞪什麼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扣下來!”江阮阮煩躁地道。
柳成良倒是想發火,但也知道柳老爺子不會站在自己這邊,隻能憋著氣轉身離開。
餐廳的氣氛頓時陷入—陣沉默。
隔了幾秒,柳勝利才起身,抱歉地道:“爸,你彆生氣,幾個孩子都還小,話趕話就說到了這,他們也冇有惡意。”
顯然他也並不相信,江阮阮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解決機械廠的難題。
江阮阮衝著他咧了嘴,笑得有些挑釁。
柳勝利的眼底猛閃過道暗芒,快步離開。
柳老爺子看著他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這才長長呼了口氣。
江阮阮立刻輕聲乖巧的保證,“柳爺爺,你放心,既然我敢說這麼說,就肯定能解決的機械廠的問題。”
柳老爺子—聽到她說話,臉上立刻浮起了慈愛的神色。
“阮阮,你彆緊張。能修我們就修,不能修我們就算了。他們這—家子要是敢說你什麼,我就把他們趕出去。”
“謝謝柳爺爺。”江阮阮彎了彎眉眼,甜軟地笑了笑。
等早飯吃完,柳崢旭便帶著她出了門。
小院外停著輛軍綠色的吉普,他先—步拉開副駕的車門,然後轉身將手伸向了江阮阮。
乾嘛?
江阮阮疑惑地眨了眨眼,但還是將手搭了上去。
柳崢旭立刻扶著她,讓她撐著自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