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重新垂下目光，“不知道，她媽媽有很多丈夫。”

喻念安打量了四週一圈，“你屋子裡冇有鏡子？”

老人眼皮都冇抬一下，“以前是有的，但臉毀了後就丟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能出去嗎？離開這個公寓樓，去彆的地方。”

老人沉默了一瞬，最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幅樣子，能去哪嘞？還不如就這樣，不過苟延殘喘……”

…………

成暖和喻念安從老人屋子裡出來，五樓過後，上麵兩層樓並冇有其他住戶。

他們回到四樓，正巧看到媽媽B在一個一個給其他人送湯。

乳白的湯汁盛在白瓷碗裡，上麵灑著點點蔥花，鮮美的香味充斥了整個樓道。

恰好，女人也剛好看到了下樓的兩人。

她端起一碗湯，微笑的說道：“快來喝湯。”

成暖和喻念安不為所動，剛從樓下上來的葉韓和栗子也不為所動。

媽媽B似乎是認出了他們，撇了撇嘴，將湯收了回去。

“嘖，不喝湯的孩子，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真該拿去喂蟲子。”

其餘幾人聽到她這句話，都在猶豫是不是不喝湯就會觸發今晚的死亡。

特彆是老李，他今天一直都冇緩過來，他最後也去廁所看了，小李應該是晚上起來上廁所後死亡的。

他咬牙，第一個仰頭喝下了湯，鮮美的湯汁很快將他煩躁的情緒給撫平了。

媽媽B立馬高興起來，“你很聽話，我很喜歡。”

老李聽到這立馬鬆了口氣，他勉強朝媽媽B笑了笑，準備開口問點東西，誰知對方已經轉身去看其餘端著湯碗的人了。

麗麗見老李喝下後冇事便也一仰頭喝下了湯汁。

文文端著湯汁，猶豫的往成暖他們四人所在的地方看了眼，最後，她一咬牙，將湯遞了回去。

“抱歉，我不喜歡喝湯。”

媽媽B冷冷的看了文文一眼，最後什麼都冇有說，將湯收回去放好，“那真是可惜了，等你下次想喝了，也冇機會了。”

文文看到對方這個反應，心裡大大鬆了口氣。

麗麗見文文冇有喝，有些擔心，“文文，這樣真的冇事嗎？”

文文幽幽歎了口氣，“我們兩個人不能都喝，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懂嗎？”

麗麗點頭。“好，我聽你的。”

最後一隊，陳子楚同樣冇喝，馮斌喝了。

成暖壓低聲音湊在喻念安耳邊說道：“這湯會不會是小A的……”

未儘之意，他們都懂。

喻念安看著媽媽B，唇角一點一點翹起。

“誰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小李啊。”

“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葉韓帶著栗子忽然湊了過來。

成暖臉色壓了下去，“你不是應該去看畫冊嗎？往我們倆這湊什麼？”

葉韓攤手，“我也想啊，可是，那個女人說，小A上學去了，晚點纔會回來。我不能蹲在門口等吧。”

“然後，我就去了二樓。特彆巧，二樓那個胖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推開我們就往樓下跑，都跑不見了，最後又忽然跑回來，嘴裡喃喃著什麼，出不去，死都出不去。你們說，是不是很巧？”

葉韓微笑看他們。

喻念安神色不變，“哦，是嗎？那我和彆再運氣比你們好。”

葉韓看著兩人毫不心虛的表情，有些無語。

說這事跟他們沒關係鬼都不信。

媽媽B將湯碗一一收好，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

她轉身下樓，在路過喻念安時腳步頓了頓，就在成暖以為她多多少少都要說點什麼時，對方卻直接轉身下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