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暖笑了笑，不再說話，低頭與喻念安一起看起了畫冊。

畫冊上畫著兩個小女孩，一個站在鏡子外，一個站在鏡子裡。

鏡子後麵有一排排刑架，上麵掛了七個男人，媽媽A和媽媽B站在刑架兩邊，手裡還拿著滴血的凶器。

而上麵有個既在成暖他們意料之外，又在他們意料之中的男人。

五樓那個老頭，老頭單手抱著個繈褓，另一隻手上拿著個哄孩子玩的撥浪鼓，撥浪鼓上麵寫著兩個小小的字——無明。

成暖精神一震，上次回去後她特意查了十二因緣，才知道，十二因緣是佛教中的說法，從無明到生死。

這個無明……

兩人合上畫冊，實錘了，老頭子就是持卡人。

喻念安將畫冊遞還給小A，“你是小B嗎？”

小A接過畫冊，聽到對方的問題後撇了撇嘴，“不是，小A就是小A，我是小A。”

喻念安點頭，“那我換一個說法。小B，她在你身上嗎？”

小A表情凝固，“這個問題……嘻嘻……你猜啊！”

喻念安微笑，“不回答也沒關係，你回答下一個就好。”

小A點頭，“你問。”

“偷吃蘋果的是小B嗎？”

小A眼睛彎了彎，她重新笑的開心，“怎麼可能呢，小B不喜歡吃蘋果，她說蘋果有毒，她從來不吃的。”

喻念安點頭，“那你媽媽她有多厲害？”

小A剁了跺腳，“你們今天問的問題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回答了，而且……”

她話鋒一轉，“反正你們明天都會是我的蘋果了，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說到這，她下意識舔了舔嘴角，滿臉垂涎，“我覺得你們倆應該很好吃！”

成暖，喻念安：“……”好的，他們已經知道了……

…………

兩人從三樓出來，直接去了四樓老頭的房間。

成暖正準備伸手敲門，門卻“嘎吱”一聲自己開了。

兩人麵麵相覷，但還是提步走了進去。

老人房間一如既往的暗，不同的是，這次，他多開了一盞壁燈，壁燈照亮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他們幾人昨晚的照片。

成暖：“……”媽媽耶！這裡好多變態……

“你們來了？”

老人今天坐在了輪椅上，轉頭看他們兩人，陰冷的聲音彷彿能吹進人心底。

喻念安冇與對方客套，“我們想要無明卡。”

老頭慢悠悠的掀起眼皮看他們，“想拿走卡牌，我隻有一個條件，不達成這個條件，就算你們殺了我也冇用。”

“什麼條件？”

老人麵容在昏暗的燈光下比鬼魅還要可怕上幾分。

“很簡單，隻要你們殺了媽媽A！”

成暖望著老人這會也不覺得對方長得自帶恐怖特效了。

她有些無語，極其無語……

“不是，喝了多少假酒醉成了這樣？媽媽A這種級彆，一看就是大BOSS。你讓我們去殺？憑啥殺？是空手套白狼？還是憑意念？”

老頭坐在輪椅上，看著一臉“你當我是智障嗎”的成暖，也開了口。

“殺了她，你們才能拿到卡牌。”

成暖撇嘴，“卡牌又不止這一個遊戲有，大不了下一個再拿。”

老頭不說話了，成暖她說的冇錯，卡牌不止這個遊戲有，她們可以放棄，但自己這麼久以來就隻看到了這一個希望。

沉默了半晌過後，老頭纔開口說道：“我可以把她的弱點告訴你們，教你們怎麼殺她。”

成暖眼神閃了閃，覺得可以試一試了。她剛想開口，喻念安就伸手拉住她，自己搶先一步開口說道：“就算你說了，她也不可能傻到直接把弱點露出來給我們，反而會嚴防死守。我們一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