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驀然又想起那天他用這雙手掐著她腰的樣子,那指尖的力道,溫度,尤其是手背上浮起的青筋,簡直一根根纏進了心裡。
特彆是這雙手用在彆的地方時,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
她耳朵尖,眼見著紅了。
傅子越瞥見她刻意轉頭遮掩的模樣,不動聲色挑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覆上她的腿,慢慢收攏,在白皙的皮膚上捏出幾道淡淡的指痕。
之後沿著裙邊,一路往上……
前台那邊還有人在工作,隨便抬個頭,就能看到他們。
徐瑾歡深吸一口氣,腰都軟了,心臟跳得飛快。
傅子越低頭靠近,薄唇貼著她耳側,語氣漫不經心:“這也有感覺?”
他聲音很沉,裹攜著顆粒感,徐瑾歡被酥得耳朵發癢。
她渾身都緊繃著,咬著唇抬頭與他對視,才發現他雖做著放浪輕佻的事兒,眼底始終保持著清冷從容。
兵荒馬亂的,隻有她自己。
侷促的鈴聲響起,傅子越撚了撚指尖水漬,拿著外套起身。
他回頭看向她時,神色淡薄,“心思收收,車來了。”
徐瑾歡被安排坐進了之前的賓利,從車窗裡看著傅子越那輛庫裡南駛離視線,這纔是醒過神來,手心裡都起了汗。
她好像隱約意識到,若論招惹伎倆,她可能遠遠玩兒不過傅子越。
而他是否肯下神壇,全看他心情。
就比如現在,送她回去還得分兩輛車,這大概是怕她再纏上去,連點機會都冇留。
徐瑾歡有點小受打擊,回家後躺在床上頭暈癱軟,偏偏腦子裡想的事情太多,半宿都毫無睡意。
她其實清楚傅子越不喜歡女人糾纏,她自己也從冇這般刻意的去撩撥過人心。
但她太冇安全感了,不把傅澤彥給處理好,哪天他突然半夜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她不敢保證到時會發生什麼事。
無論怎麼說,他始終是個隱患。
除了讓傅子越幫她,她還真想不出彆的辦法。
偏偏傅子越冇隨她願,所以她決定先緩兩天,免得惹人膩味,適得其反。
趁著週末,徐瑾歡給自己好好放了個假,不想彆的,也不聯絡任何人,開開心心去吃想吃的食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期間傅澤彥又用陌生號碼給她發了訊息,問她是不是換了手機,還問她人在哪裡。
她乾脆住到了宋音家,訊息刪了,通通冇理。
轉眼工作日,她收拾好心情照常上班。
剛提著早餐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兩個同事圍著辦公桌站著,坐在她們中間的那個人抽抽噎噎,好像在哭。
“彆難過了陳露,他們那些有錢人都不靠譜,你冇嫁給他倒還好些,不然進了他家門,怕是以後還有氣受。”
“是啊陳露,你條件也不差,以後找個真心待你的,怎麼都比這種人好。”
辦公室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人,說什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徐瑾歡把豆漿插上吸管,默不作聲的坐在位置上聽了兩句,幾乎立即就搞懂了情況。
多半是陳露的“女友卡”到期,被那個渣到找不著北的傅澤彥甩了,現在估計還接受不了事實,不然也不會哭到單位來。
這情況倒也不怎麼意外,畢竟那個男人哪裡是專情的主。
但說意外吧,一個月都冇到,時間確實好像也太短了些。
兩個同事還在耐心安撫,陳露扯著紙巾擦眼淚,聽到吸管吸空了的聲音,才注意到辦公室多了個人。
“都怪你!”陳露騰地站起來,指著徐瑾歡質問,“是不是你跟澤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突然跟我分手!?”
徐瑾歡把喝完的豆漿瓶收起來,忍不住想笑,“如果你真這麼覺得,那應該去問傅澤彥啊。”
不等陳露回話,她張開手指遮住嘴,故作驚訝,“不是吧,他不會是把你拉黑了吧?”
這兩人搞一塊兒,她自己還是受害者,論同情可真一點也冇有,還挺喜聞樂見。
陳露氣得人都炸了,一把推開旁邊的同事,直接衝過來撕扯徐瑾歡的衣服。
徐瑾歡也不由她欺負,用力甩開她的手,抬腿蹬了她一腳。
本來也冇多使勁兒,哪知陳露忽然捂著肚子蹲下去,臉色瞬間慘白。
辦公室裡的人都愣住了,徐瑾歡迅速反應過來,趕緊過去看看人怎麼樣。
然後扭頭讓另外兩位同事替她們請假,自己架著陳露的胳膊,把人送去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陳露一直喊疼,徐瑾歡也冇想到會這樣,人也跟著有點慌。
等到了醫院,急診科的大夫給她做了檢查,說是輕微腹部軟組織挫傷。
但陳露覺得不止,非讓徐瑾歡去婦產科掛號。
畢竟人是她踹的,不好推拒,徐瑾歡冇想那麼多,轉身去找自助掛號機。
可婦產科人家都是提前預約的,哪裡會有多餘的號。
徐瑾歡有點著急,想了想,拔腿直往心外科去。
她急匆匆地往走廊穿過,在診室門口停住腳步,敲了敲門,推開一條縫隙往裡探頭。
明亮整潔的診室裡,傅子越身著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前,白亮的日光落在他肩上,他手上握筆,低頭專心寫著醫囑。
聽到門口的動響,他抬眸往那邊掃了一眼,就看到徐瑾歡鬼鬼祟祟扒著門縫。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對麵前的病患說:“回去按時服藥,下週複查。”
徐瑾歡不敢打岔,等患者拿了醫囑慢慢走出去,她纔是走進來,反手關門。
“有事?”傅子越冇有看她,打開電腦裡的門診記錄進行標註,語氣很淡。
“傅醫生。”徐瑾歡繞過桌子,在他旁邊站定,“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弄個婦產科的號?”
傅子越敲鍵盤的手一頓,掀起眼皮看向她,眸色沉下來,“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