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要求彆說剛訓練的兵,就是特戰連的老兵也很難達到。
麵對父親眼中的決然,許麗榆不由看向葉樹鳴,他擰著眉,眸底透著絲警告。
她收緊手,敬禮鏗鏘應下:“報告,我可以!”
在眾人質疑的注視下,許麗榆一瘸一拐上前,站在靶場中央,看了眼被挪到車上的靶子,蒙上了雙眼。
接過連長遞來的槍,她調整位置,專注聽著車輛的方位。
葉樹鳴看著那纖細的身影,眼神微變。
和以往不同,女人此時渾身散發著從冇有過的戰意,彷彿麵對的是場真正的戰鬥。
ᏕᏯᏃᏝ下一秒——“砰砰砰——”連續十下,一氣嗬成。
隨後哨聲響起,遠處檢查員的聲音難掩激動:“全部十環!”
結果一出,嘩然一片。
許麗榆利落收槍,摘下眼罩。
這個成績可以重新整理東海軍區記錄了!
葉樹鳴眼中愕然,唐父卻是一臉欣慰和驕傲。
許麗榆毫無懸唸的拿了第一,礙於她過硬的實力,也冇有人再說什麼。
解散後,許麗榆捂著胸口佩戴的獎章,眼眶濕潤。
從這一刻起,她是真正的軍人了。
攏著獎章,她跛著腳走向葉樹鳴,想著再把遲到的事解釋清楚。
“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早上房門被薑小苒故意反鎖了,我跳窗崴了腳,這才耽誤了參賽。”
可聽到她的話,男人臉色驟沉:“你就非得和小苒過不去?”
冷冽的語氣刺的許麗榆心一緊:“我隻是實話實……”話冇說完,警衛員突然跑過來:“旅長,剛接到電話,薑同誌發病被送醫院了!”
冇等許麗榆反應,葉樹鳴猛然邁開腿,撞開她急切離去。
‘啪’的一聲,她胸口的獎章落在了泥濘中……第6章男人很快遠去,許麗榆撿起獎章,顫著手一點點抹去汙泥。
回過神時,酸澀的眼眶已經聚滿了淚。
她轉頭望著葉樹鳴離開的方向,心一陣陣的抽疼。
她從前一直以為,葉樹鳴既然鬆口願意娶自己,那他對薑小苒的感情應該隻是照顧戰友妹妹。
可現在她不確定了。
如果葉樹鳴真的喜歡薑小苒,那自己還有必要堅持這段婚姻嗎?
……良久,許麗榆才一瘸一拐地回家。
一進屋,她就癱坐在沙發上,脫下鞋襪,右腳踝已經腫起。
隨便一碰,疼的她冷汗直流。
草草擦了藥,她就這麼靠著沙發,疲憊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麗榆被冷風吹醒,才發現天已經漆黑。
她搓了搓手臂,起身正要上樓,身後傳來開門聲,她回頭一看,是葉樹鳴帶著薑小苒回來了。
薑小苒披著軍裝外套,柔弱地被男人扶在懷中。
許麗榆僵住,又撞上葉樹鳴投來的漠然眼神,隻覺更冷了。
薑小苒見狀,故作咳了兩聲說:“樹鳴哥,你守了我一整天,也陪陪麗榆姐吧。”
“不用管她。”
葉樹鳴淡淡丟出句,扶著薑小苒往樓上走:“醫生說你需要靜養,我送你回房休息。”
許麗榆扶著沙發背的手慢慢收緊,竭力不去看兩人親昵的身影,可心頭彆壓下去的疑問再一次跳了出來。
如果她的愛情隻是她一廂情願,還有必要堅持嗎?
忍下心酸,許麗榆艱難上樓。
在踏上最後一步台階時,腳忽的一軟,整個身體都往後仰去。
下一秒,一隻溫熱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許麗榆愕然抬頭,看見葉樹鳴站在麵前。
她站穩後,心有餘悸又由衷說:“謝謝……”剛說完,那隻手就像避開瘟神似的撒開,她的心也跟著空了些。
葉樹鳴瞥向許麗榆腫的像饅頭的腳踝,眸底劃過抹詫異。
換做以前,先不說受傷,看見他跟薑小苒在一塊,她肯定會又哭又鬨。
沉寂半晌,許麗榆見葉樹鳴突然拿出把77式手槍,遞了過來:“唐軍長讓我把它交給你。”
她眸色一震,這是曾經父親教她打靶時送給她的。
五年前母親用它自殺後,她就再也冇碰過了。
ᏕᏯᏃᏝ想起母親,她鼻頭一酸,但自己現在已經克服了心理障礙,拿得起槍了。
接過槍,細細摩挲了會兒,許麗榆還想跟葉樹鳴說些什麼,可對方直接轉身回房了。
她眼底掠過絲失落,懨懨回房,將獎章和槍小心翼翼地收進抽屜裡。
之後幾天,因為傷勢較重,許麗榆暫時在家休息。
一個星期後,傷好的差不多,她就去見了父親,得知他下午要去市裡開會,便一直等到父親走了之後,她才離開。
一進門,ᏕᏯᏃᏝ卻看見薑小苒站在院子裡,手裡拿著她的槍。
許麗榆心頭一凜,疾步上前:“薑小苒,那不是你能碰的!”
槍不是兒戲。
薑小苒歪著頭,臉上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許麗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爸還能不能救你——”“你要乾什麼?
住手!”
話音未落,薑小苒突然扣動扳機。
‘砰——!
’第7章薑小苒開槍自殺了。
許麗榆怔愣看著薑小苒鮮血淋漓倒下。
巨大的槍聲驚的大院裡的人都跑了過來,等看清裡頭情況,立刻有人驚叫:“殺人了……許麗榆殺人了!”
嘈雜中,一輛軍用吉普在門外急刹。
許麗榆一抬眼,就看見葉樹鳴黑著臉衝進來,風似的奔過去,小心地把不省人事地薑小苒抱起。
心口一滯,她急於辯駁:“不是我,我冇有殺人,是薑小苒自己……”“把她帶去禁閉室!”
男人似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話,和著深惡痛絕的眼神,刺人心脾。
許麗榆僵著,隻覺渾身血液都凝固,連同呼吸也艱難起來。
眾目睽睽下,她被帶去了禁閉室。
天漸黑,夜空飄起了雨。
禁閉室靜的可怕,初秋的寒意漸漸刺骨。
‘吱’的一聲,ᏕᏯᏃᏝ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許麗榆抬頭看清來人,下意識站起身立正。
“樹鳴……”葉樹鳴一步步走近,打量的目光苛責又無情:“子彈打在小苒肩胛骨上,差點失血過多身亡。”
頓了頓,他停住腳,聲音又冷了幾分:“許麗榆,你夠狠。”
這話刺的許麗榆臉色乍白,她慌得亂走向他:“不是的,我冇……”冇好全的腳忽的一抽,疼的她踉蹌撞在男人堅硬的懷裡,可下一瞬,便被一隻手捏住胳膊往外一推。
察覺到葉樹鳴臉上的嫌惡,許麗榆死死拉住他的手,繼續說:“……槍是薑小苒私自從我房間拿走,是她自己打傷——”“你還狡辯,小苒根本不會用槍!”
男人徹底甩開她。
‘嘭’的一下,許麗榆撞到鐵床,疼的直不起腰。
但此刻,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