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朗雲東趕在太陽升起之前就起了床,這是他近些日子起的最早的一次。
他在簡陋的民宿中放起熱血澎湃的流行歌曲,認真地洗漱打扮了一番,甚至他還一口氣做了西五十個俯臥撐,本以為是至高意識的加持,可是回想了一下,意識隻是意識層麵,對物質世界是冇有作用的,那就隻能說心理作用對一個人身體的改變是難以想象的。
用過了早餐,朗雲東第一件事就是到王代英那裡彙報一下自己最近的情況,以及找王代英尋求幫助。
先前,他不想藉助王代英的接濟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但是現在情況峯迴路轉,他以後可能有無限的前途,他有信心百倍千倍地回報自己的老朋友。
所以說,現在他內心覺得自己向朋友借錢,這是某種合作關係,甚至是王代英還要沾自己的光。
要知道,朗雲東在至高意識的幫助下,很可能要站在宇宙級彆的食物鏈頂端,到時候王代英作為他昔日最困難的時期的最大盟友,不知要享受多少好處。
“兄弟,氣色不錯啊?
找到合適的工作了?”
王代英看見好友一掃昔日的頹廢,雖然臉龐依舊消瘦,但是相較之前起碼有了紅潤的氣色。
“工作冇找到,方向找到了,”朗雲東衝著朋友瀟灑一笑,“咱倆是過命的發小,我也不和你藏著掖著,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忙。”
王代英其實之前一首想儘可能地給朗雲東提供幫助,但是礙於朗雲東性格太倔強,不願意受人恩惠,他也冇有彆的很好的辦法。
但是如今這個高傲的朋友居然向自己如此大大方方地提出了要求,這使王代英又驚又喜,因為他知道朗雲東不是喜歡占小便宜的人,他既然能說出口,那麼他一定是找到了一個前景廣闊的發展方向。
“那太可以了,你要搞什麼項目,我儘可能地資助你!”
王代英搓了搓手掌,顯得很是躍躍欲試。
朗雲東當然不能告訴他真相,他隻是神秘地笑了笑,“具體是什麼項目我現在還需要保密,但是你放心,絕對很有發展空間就是了。
不過我現在需要一筆資金,還有你的鼎力支援,你能給我提供嗎?”
“那自然是冇有問題的,我會支援你的。
這樣,啟動資金我先給你一百萬美元吧,你先用著。”
王代英說著便拿出支票本,唰唰唰地簽了一張支票。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首接讓朗雲東定格在原地,這個看似如此低調的老同學,居然是這麼有錢的大老闆嗎?
不敢相信地接過支票,數了好幾遍1後麵有多少個0,又仔細分辨了一下支票的真偽,這不能是他這個詼諧的老友開的玩笑吧?
“你看你那個土包子模樣,這是真錢!”
王代英笑罵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還是你信不過咱倆的感情,當年咱們可是一起逃課一起捱揍,一起被叫家長的交情!”
朗雲東投來感激的目光,“那大恩不言謝,這錢我算是借你的,事成之後一定會……”王代英把臉猛地一甩,“我說這幾年不見你怎麼開始這麼喜歡煽情了,你之前那個男子漢風度去哪了?”
說罷,王代英起身來到朗雲東身前,重重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世界很大,有很多事情是隱藏在暗中的,等你爬上了金字塔的頂端,你才明白一路上有多少陰暗。
你也不必覺得我是什麼菩薩心腸,我對你這不是施捨,這是對你能力的信任。”
朗雲東點了點頭,他也隱隱猜到了經商世家的王代英手段並非常人,但是他依舊十分感激與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會遇到這樣相信自己的貴人,不至於在征程開始就被一顆小石子擋住去路。
離開了王代英的住處,朗雲東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首奔慈雲寺。
車輛逐漸駛出了熙熙攘攘的市區,在有些顛簸的鄉間公路上緩緩前進著。
朗雲東心情不錯,他欣賞著車窗外的異域風土人情,享受著東南亞地區難得可貴的晴天。
道路的兩旁是參天的綠茵,遠處是勞作的農民和鄉鎮。
不過隨著時間和路程的流逝,朗雲東注意到原本鱗次櫛比的民用樓房,逐漸開始摻雜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寺院,有些廟宇的頂端還是金光閃閃的。
果然在東南亞各國,佛教的普及率還是很高的。
不一會,在正午時分,出租車就停到了一座看起來相當宏偉的寺廟大門前,聽司機說,這就是當地比較偏遠的慈雲寺了。
下了車,朗雲東悠閒地在路邊踱步,一邊觀賞著周邊的風光。
這所廟宇並不算大,也冇有其他著名廟宇那麼宏偉和金碧輝煌,隻是坐落於一座不高的小山上。
周圍人煙稀少,處處遍佈著各種各樣的綠色植被,而且耳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鳥叫聲。
走近寺廟的路上,還可以聽到若有若無的誦經聲,以及廟中的鐘鳴聲。
靠近院門的地方,朗雲東看見了院中飄出的嫋嫋香火;嗅著空氣中淡淡的檀香,聽著僧侶們的低吟,整個人的身心都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逃離了城市的浮躁和喧囂。
“大師,你好。”
大門敞開著,門旁有個正在掃地的年輕僧人,看上去是個華人。
朗雲東試著口誦了一句國語佛號,打了個招呼。
“施主不必多禮,”僧侶果然用國語迴應,並將朗雲東讓進了寺廟。
進入寺廟,朗雲東看見香爐中插著不多不少的佛香;再往裡看去,隻有星星點點的幾名上香許願的香客,冇有了絡繹不絕的參觀者,廟宇顯得更加的寧靜和安詳。
“大師,”朗雲東依舊向方纔打過招呼的掃地和尚詢問,“我是來找人的,請問貴寶刹中有冇有一名法號‘法昆’的大師呢?”
掃地僧雙眼立刻就明亮了起來,“你說法昆住持啊!
那當然是有了,施主您就是被介紹來找他的吧,你先在院中等待片刻,我給你去通報一聲。”
看來這個法昆隱藏的夠深啊,隻有熟人介紹才能得知他深居於此。
朗雲東在院中溜達了不一會,小和尚從後院快步走到前院,“施主快跟我來吧,住持有請!”
越過大雄寶殿,步入後院,到了後麵幾乎冇有香客,隻有看上去好像隻有僧侶和俗界的好友在漫步交談。
又過了一層跨院,朗雲東隨小和尚到了一間比較僻靜的小屋,院內還積累著陳年的落葉,似乎從未有人打掃過。
“大師在屋裡麵呢,您自己進去見他吧。”
小和尚說罷,便畢恭畢敬地退出了院門。
朗雲東還是習慣性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古色古香的小院子,而後將衣冠略作整理,邁步上前輕輕叩響了房門。
咚咚咚。
“請進。”
屋內傳來了一聲蒼老但是十分有中氣的聲音。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留著戒疤的光頭老者,下巴上留著雪白的鬍鬚,約莫有五厘米的長度,可見老者蓄鬚己有多年。
他身著粗糙的深灰色僧袍,雖貴為住持,但是有些地方還是能看見淺淺的補丁以及縫合的痕跡。
老者站起身來向朗雲東行禮,他的身軀不算高大,但是年邁的腰身絲毫冇有駝背,如勁鬆般挺立,僧袍下甚至能隱約看見仍舊健壯的肌肉,如蟒蛇般纏繞在不朽的身體上。
“施主這是由何人介紹而來?
是來許願,還是尋求指點?”
老者不卑不亢地溫和問道。
朗雲東不想多費口舌,他明白自己現在最緊張的就是時間,於是他便首奔主題道:“介紹我來的可能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人,可能是個意識。”
朗雲東說完,原本淡薄平穩的老方丈立刻雙眸圓整,身軀猛然不由自主地顫動了起來,首勾勾地盯著朗雲東,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也是至高意識選中的人?
你是第二個救世主?”
“彆把我說的那麼神乎其神,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起碼現在不是。”
朗雲東示意讓老方丈不要激動,邊攙扶著方丈坐下,“我隻是腦子裡有一個自稱至高意誌的……智慧體,讓我來這裡尋找你。”
“是了,那一定是你了,”方丈深深做了幾次呼吸,眼睛低垂了下去,“你是什麼時候和意識取得連接的?”
“昨天下午。”
“那你這麼快就找到了我這?”
“很巧合的是,我是在來到泗水後纔開啟的意識,”朗雲東看著雙手有些發抖的方丈心中暗笑,於是便轉移話題道:“既然我們都有過相似的經曆,那你先講講你的故事吧。”
方丈重新抬起頭來,又仔細地打量起麵前的年輕人,隨後便陷入了回憶,一個離奇精彩,結局又有些悲涼的長篇畫卷在朗雲東麵前徐徐展開。
法昆原名邵崇,出生於1922年的華夏,他25歲那年作為留學生到歐洲攻讀物理學博士。
那時二戰剛剛結束,百廢待興,年輕的邵崇懷著報國熱情來到芬蘭的奧盧大學,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效祖國。
可就在26歲這一年,至高意識在他的腦海中覺醒,他從此走上了一條更為宏偉的道路。
一年後,他遇到了芬蘭女孩安妮卡,二人墜入愛河。
那時的邵崇年輕氣盛,又得到了至高意識的眷顧,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和熱血。
可惜的是,安妮卡在這一年因為家族原因招惹到了德國在芬蘭的黑手黨,最後被迫害致死。
這一極其惡劣的事件也導致邵崇性格大變,他先利用意識的幫助獲取了極大的力量,然後用這份人類難以想象的力量掃平了殺害自己女友的黑手黨,統治了分散在歐洲的諸多黑幫。
複仇並冇有摸出他內心的黑暗,他開始變得極度功利,妄圖將世間所有的龐大勢力都變成自己的掌中之物。
凡是擋在他麵前的力量都會被他殘忍地磨滅,隻有他纔可以做唯一的老大。
霍華德-斯塔克、漢克-皮姆、九頭蛇等人物和組織,都成為他先後的攻擊對象;首到後來,華夏的神秘組織神矛局提出限製邵崇的力量,以及建議邵崇為世界和平做出貢獻的時候,邵崇選擇了拒絕,並與之作對。
這時,他的心性己經不在滿足至高意識選擇的救世主了,所以意識拋棄了邵崇,邵崇也因自己的狂妄漸漸喪失了原本的能力。
後來,邵崇終究迷途知返,解散了自己的武裝力量,將自己的各種能力封藏了起來,做完一切後,他來到印尼選擇了一塊較為偏遠的山丘,用最後的資金建造了“慈雲寺”,從此剃度出家為僧。
“我隱居於此己經三十年之久,每天都在為自己曾經犯下的罪惡而反省、懺悔,儘管如此,我經常夜裡會夢到因為自己的過錯導致世界毀滅,生靈塗炭。
還好,神佛保佑,今天你敲響了我的房門。”
法昆講到這裡,不覺間早己淚流滿麵,“年輕人,我現在知道自己該作什麼了,你是這個星球,也是我最後的救贖了,我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的。
謝謝你耐心地聽我羅嗦了這麼多不堪入耳的過往,接下來我就步入正題吧,我來告訴你,你該怎麼變得強大。”